太祖爺爺、小雪、老祖宗和老爸跟著七爺八爺一塊回地府去了,行政長把烏判府邸賜給了他們,這比老祖宗當年住的石碑可要舒服的多了。老祖宗走時,還拿走了法瓶,去找孟婆再求些鬼淚。
我忍著難過又勸了老媽一陣子,纔回到自己的臥室。看到桌上的銅鏡,按捺不住心頭一陣激,連忙唸了請鏡子神咒語,一團煙霧從中飄出,散發著淡淡的幽香,依稀有麻雲曦的幾分悉的味道。
一張絕的臉蛋,面帶笑容的出現在眼前,正是麻雲曦!
我的心陡然一跳,激的說:“雲曦,真的是你!”
“咳咳,我是鏡子神,以後對我客氣一點,不要直呼其名,否則我會怪罪於你的!”麻雲曦一板臉,但眼角卻蘊含著笑意。
汗,做了鏡子神,竟然變得調皮了。
“好吧,大神,我向您請安了!”我說著躬作揖。
麻雲曦掩輕笑,那模樣更加得迷人,笑道:“跟你開個玩笑,不要當真嘛。”
“我也是開玩笑的,你以爲我真的跟你客氣啊?”我苦笑。
麻雲曦忽然臉沉下來:“明天把曲陌他們過來見個面,我就去參加九宗鏡子神聚會,會跟靈狐一起拜託其他七位鏡子神,找到小凡的下落。沈冰魂魄的事,你也不必過於擔心,總有一天,會找到的。”
第二天,我給他們打電話,曲陌說生病了,我急忙了王子俊去縣城。路過陸飛店鋪他時,發現曲陌就在這裡,並且哭的梨花帶雨,傷心的模樣。我一怔,忙問怎麼了,曲陌哭著說,靈狐昨晚突然離開,不知所蹤。因爲不想在我痛苦時再添麻煩,所以沒敢告訴我實,跑到陸飛店裡商量怎麼找靈狐的。
王子俊一聽就急了:“要找你也先找我啊,爲什麼要找他?”
曲陌一撇:“我打你電話了,你關機的嘛。”
王子俊一拍腦門:“昨晚剛回到家,手機沒電所以在充電,沒開機。”
“就你這種小心眼,以後我嫁給你都不安心。”曲陌說完這句突然發覺說溜了,急忙把臉轉到了一邊。
王子俊登時跟打了針興劑一樣,一下子子直,激的渾抖:“我……我……我不是在做夢吧?誒,誒,我脖子怎麼僵的轉不過來了……”
曲陌慌忙起,手握住他的脖子問:“怎麼了?”
“沒事,好像太過激了。”
陸飛臉拉的老長老長,臉黑的像鍋底,小聲咕噥:“真是沒眼,猴崽子有什麼好的,真是一顆好白菜被豬拱了。”猛地站起,拍桌子道:“別這麼麻好不好?習哥,咱們去喝酒!我傷心,我失落,我要自殺!”
曲陌最終選擇王子俊,沒出乎我的意料,因爲陸飛外表跳輕浮,給人一種不安全。並且見一個一個,這點沒王子俊專一。
“一會兒再喝酒上吊,我先告訴你們一件事,雲曦和靈狐都做了鏡子神!”我把銅鏡放在桌上說。
他們仨一齊瞪大眼珠,齊聲問道:“真的?”
我說那還有假啊,於是把麻雲曦出來,這次是含著淚出來的。能跟大夥兒再見面,心太激了,一時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陸飛笑道:“雲曦,當鏡子神能嫁人嗎?”
麻雲曦一愣:“不知道。”
“你回頭問問,如果行的話,那就嫁給我得了。”
麻雲曦臉上一紅,隨即轉頭看看我,幽怨的說道:“我一輩子都不會嫁人的,能跟著習風除魔衛道算是我的福分了。”
我低下頭沒敢吭聲,不過心裡酸酸的,想到對我這片意,不勝唏噓啊。
陸飛狠狠瞪我一眼:“憑什麼你們都有妞喜歡,還有人多吃多佔,我就一個撈不到呢?太不公平了,我要喝酒,我要上吊……”
麻雲曦跟大傢伙見過一面後,匆匆離去。曲陌這次無意間出心聲,讓王子俊隨後的日子裡一陣狂追,終於修正果,兩個月後,他們完婚了。
在他們婚禮上,大家都在笑,我卻到了一孤獨,心忽然變得很惆悵。兩個月了,沈冰和小凡還是沒有一點消息,我一天比一天沉默,一天比一天變得消瘦。沒等婚禮結束,我就悄悄離開酒店。
陸飛這時從後面跟出來,我以爲他發現我悶悶不樂,專程過來安我的。誰知這小子卻奔向一位穿著十分豔麗的,兩個人抱在一塊。
“麗麗,怎麼纔到啊,來親一個……”
呃,當著大街上這麼多人親,太有傷風化了吧?唉,這就是多的陸飛,雖然兩個月之前痛失曲陌的追求資格,又遭麻雲曦拒絕,傷心了好一陣子。但是這幾天居然勾搭上一位漂亮的小護士,喏,就是跟他熱擁吻的這位了。
一眨眼,三年過去了,還是沒有沈冰和小凡的訊息,我越來越到絕。可是在大傢伙的勸下,我還在堅強的活著,守候著那一或許並不太可能的希。
爲了打發難過的心,只有每天開店來消磨這難耐的長夜。或許能接到遠路的生意,讓我去存著一僥倖心理,到找找小凡的下落。可是每次都是失而歸,總要鬱悶好長一段時間。
每天開店,第一件事,總是先打開冷藏櫃,對著冰凍的沈冰,跟訴說今天自己是怎麼過來的,老媽又想你了。可是面對冰冷無語的,我心頭沉重的把門關上,希能聽得到吧。
這幾天我忽然變得很煩躁,因爲我做夢夢到沈冰哭著說我失約,沒去地府找,害失落在一個黑暗冰冷的角落裡怎麼都走不出來,讓我十分的愧疚。來到店鋪,我都不敢再打開冷藏櫃跟見面,是沒臉見。
這種緒持續了七八天,今夜來到店鋪,依然是心煩惡,手拉住冷藏櫃的門把手,卻又在猶豫間放開,頹然坐在椅子上。然後擡頭著屋頂,這是每天在店鋪打發時間的一種固定模式,會一直到天亮。
一陣高跟鞋聲在門外響起。現在的我,已經再引不起任何心跳。明知道沈冰活不過來,又是牛大嬸在外面跑,唉,永遠年輕的牛大嬸。
忽地,一陣風吹進,跟著一個渾縞素的鬼飄進門,生意來了。我仔細一看,竟然是茹玉這個鬼娘們。很久不見了,自從上次在甘肅一別,一直沒見到過。
“習先生,我兒子和丈夫又投胎了,心裡到鬱悶,求先生賜藥!”慘白的臉上,滿是悽苦的神。
我沒說話,起給包了藥直接丟給說:“不用鬼牙了,這是送你的,去吧!”
“那謝謝習先生了。”茹玉跟我彎腰施了一禮,然後飄出門。
我纔要坐下,高跟鞋聲逐漸來到門外,變得十分清晰。我心頭更煩躁,就要走過去把門板關上。
誰知一條人影從門進來,一頭散的長髮,慘白的臉,脣塗的黑紫,眼上鑲嵌著塑料鬼眼珠,看著比茹玉還瘮人。
我一愣,看著很悉,有一當年跟沈冰初次見面時的影子。我冷笑道:“本店不接生人生意,你走吧!”
“我是鬼啊,又不是生人人!”
我突然間心臟停止跳,呼吸也凝固了!
這聲音太悉了,悉的我以爲是在做夢。我手在手臂上掐了一下,呵,好痛,這不是在做夢,難道,是沈冰?
“你們家鬼有影子啊?”我聲音抖的說出當年的對白。
“對哦,鬼是沒影子。”說著把假眼珠摘掉,狠狠瞪我一眼:“你怎麼一點調都沒有,不會遷就我一下嗎,老是被揭穿,沒意思。哼!”轉就往外走。
我一下愣在那兒,突然想到了什麼,飛快跑到門口拉住,扯著來到冷藏櫃門前,打開門一看,裡面是空的!
“喂,你扯痛我了!死土包子!”
雖然我是個不相信命運的人,可是這次我相信了。我的命運是好的,只不過被上天加了一點點佐料,酸甜苦辣都要嘗上一遍,然後纔會得到幸福。
沈冰是真的回來了!當年被喝醉的鬼差送到西南沃石外就回去了,結果害走錯路,誤一個黑暗的角落怎麼都走不出來。直到前幾天才被找到,本來太祖爺爺要跟我報喜信的,可是卻不讓。三年不見,要看看我是否還那麼在乎。所以那個夢是真實的,故意託給我的。
沒想到就在回來的第二天,麻雲曦也在西藏大雪山上找到了小凡,把他帶回來。首先沈冰知道了這個消
息,便串通麻雲曦合夥瞞著我,走,讓小凡幫治癒了創傷後還魂,今晚特意來給我一個驚喜的。
“今晚我們就結婚吧!”我抱著心激的說。
“休想!”沈冰很果斷的拒絕。
“我們都年過三十了,怎麼還不結婚,你要急死我啊?”
“我還差一個月才滿三十歲,所以不能結婚。”
“噢,怎麼還差一個月啊。不管了,今晚結不結婚不重要,反正要房……”
“你輕點了,別把服撕破了!”
這時,忽然一陣輕微的笑聲傳來。我忙問:“是誰?”
“爺,不是我,我們沒聽……”
“你輕點,別把我服撕破了……”三丫竟然學著沈冰的口吻大聲笑道。
草他二大爺的,這段時間經常找他們出來聊天打發時間,忘了封堵小白旗門戶,這點悄悄話全讓他們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