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格爾木故技重施,買了一輛舊皮卡,將沈冰用冰塊冷藏載在車上。加之現在剛過新年,氣候還是很寒冷,不用擔心會腐爛。去石垣村的目的,一來想到顧青鱗舊居找到小凡的髮,做搜魂來尋找他的下落。二來想運氣,是否能找到煉玉,我們自己修煉此來治癒沈冰。
可是讓我們失的是,到了石垣村發現,顧青鱗舊居早被劉二飛一把火燒灰燼,顧青鱗的都被燒灰,什麼都找不到了。
我們又輾轉回到青海,從死亡谷開始,在附近一路打聽當地居民,有沒有見到小凡這樣的孩子。回答讓我極爲絕,都不曾見過。
就在我們要放棄回尚城鎮的時候,打聽到一個令我們鼓舞的消息,有人看到夜裡,一個人帶著兩個孩子從這裡經過,往東去了。經過這人詳細描述後,我立馬想起一個人,也是完全忽略了的石乃!
自從我們到了死亡谷後,此人一直沒有面,而後儘管我猜到顧小凝中的魂魄是他,但結果不對,我就完全把他拋到了腦後,直至找遍死亡谷,都忘了這人的存在。他是三大忌最關鍵的人,也是生死門反叛勢力的首領,從始至終,都在幕後指揮,一次次溜掉,讓我們到非常頭疼。
他領著的兩個孩子,一個是他的後人,一個那肯定是小凡!
我們馬上揮師東下,沿路打聽,得到他們的行跡,看樣子是去往甘肅。我明白了,他要從老手裡拿回那筆財產,好讓他東山再起。
我們四人連夜兼程,換班開車,到蘭州已是夜裡九點多。我跟老打個電話,他聽到我又來了,起初口氣顯得很訝異,馬上跟我說,在我們曾經分手的那個公園頭。那個公園在小莉所住小區外,我還記得路,把車開過去。
現在的甘肅還是冷的,夜裡氣溫更低,我們都裹了羽絨服,走進公園。我找到之前坐過的長椅,讓他們四個落座,等待著老的出現。
可是等了兩個小時,都不見他過來,我心知不妙,猜測他肯定出事了。再打電話,一直無人接聽,我心底不由涼。想要去找他,但除了那三個行宮外,別的狗窩就不知道了。那三個住都死過人,我猜他肯定不會再住進去。
“報警吧!”曲陌站起說。
陸飛接口道:“曲陌說的對,我們不能再等了。”
“對對,曲陌說的對,我們不能再等了。”王子俊附和。
陸飛沒好氣的跟猴崽子說:“拜託你不要學舌好不好?”
“呸,沒聽我加了兩個對字嗎?就算是考試抄襲,我們也不是雷同卷!”
這兩個小子一路上見我心不好,都在極力剋制著不鬥,但此刻還是忍不住吵起來了。
曲陌白他們兩個一眼:“要吵你們去大街上吵去,別在這兒添。”
倆小子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全都耷拉下腦袋,相互瞪了對方一眼,便不再言語了。
我拿出手機,就要撥通110的號碼,這時忽然看到一個椅從黑暗中緩慢走出來,出現昏黃的路燈下。椅上坐著一個人,正是陳顧龍!
他在距離我們七八米之外停住,一臉詭異的笑意看著我們。我不由一愣,他不是變植人了嗎?曲陌他們,在三門峽跟陳顧龍都見過面的,也聽說他在蘭州的遭遇,看到這副形,全都怔住。
“很意外是吧?其實我本就沒失去任何意識,植人是假裝的。只是想躲過你的眼睛,等你走後,我要奪取這一切!”陳顧龍聲音低沉的說道,人也顯得沉靜,不像在自驚人的,而就像平時說話那麼平靜。
我了鼻子,苦笑一下,我們三賤客我並不是一枝獨秀,他們兩個也都是難得的人才,否則不可能選特種兵部隊。老就曾讓我看走了眼,而陳顧龍一再讓我大跌眼球。可以說,我們三人中,他曾經是班長,那麼他是最優秀的!
“老已經死了吧?”我心沉重的問。
陳顧龍平靜的說:“你走後當天晚上,他就跳樓自殺,當時報紙上登了這麼一條消息,蘭州礦產老闆因失去心人跳樓自殺,將自己所有財產留給好友陳顧龍。第二天,我就甦醒出院,接掌了他手下所有的生意。剛纔接到你的電話,是我故意裝作他的聲音騙你的,本來想讓你在這裡空等一夜自己離開,可是後來,我還是決定來見你一面。”
“爲什麼?”我擡起頭問他。
“因爲我剛剛殺死了石乃,我知道是他把你引到這兒來的。所以我猜,你等不到老一定不會走,我便改變初衷來跟你相見。”
“那兩個孩子呢?”我心裡忽然間到了一陣張。並不是爲了他有本事殺死石乃,而是擔心孩子出意外。
“你說呢,我會留下兩個小崽子嗎?”陳顧龍臉上閃現出一極爲邪惡的笑意。
“王八蛋,你爲什麼這麼喪心病狂,連孩子都不放過?”陸飛齜牙裂目的罵道。
陳顧龍並沒有任何不高興,輕蔑的笑道:“生死門的孽種,是不值得同的,不然十幾年後,生死門又會出現在世上。我爲這個世界除害,有錯嗎?”
草他二大爺的,他濫殺無辜,居然還這麼恬不知恥的自賣自誇,讓我一時怒火衝上心頭,霍地站起,指著他罵道:“你他媽的簡直是畜生,孩子是無辜的,早知道你是這種人,老子當初在部隊上就該一槍斃了你!”我發火的真正原因,其實還是爲了沈冰,小凡一死,沈冰就沒了任何希,此刻我心裡想的是,跟這個畜生同歸於盡!
“習風,你別假清高了!”陳顧龍也失去了風度,從椅上站起來,“你除鬼衛道,還不是爲了掙錢嗎?你何嘗想過依依不是無辜的?你有什麼權力殺死一個無辜的人,並且在他頭上扣一頂壞人的帽子?要不是因爲你,我們本來該是在三門峽過著非常幸福的生活,是你,破壞了這一切,你還有臉在這裡衝我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