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圳拿出一份資料遞給他,警告他說:“我不知道你哪來的自信,我是很珍惜以前的友誼,但你到了我的底線,你以為我把你帶回國就是來跟你說幾句話的嗎?”
楊柯面一變,盯著那個文件袋看了半晌,笑道:“你真要很絕?為了一個剛認識的人背叛我們的友?你是不是忘了,我們小時候說過的,要做一輩子的好兄弟!你那時候總是孤零零的,我總想親近你,陪著你,你學習我也學習,你欺負我第一個站出來,你出國我也跟著出國,我故意讓周圍的人都以為我們是一對,你也沒反駁,我不信你不知道我對你的有多深,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有比我更你的人了,你為什麼就不能接我呢?
以前我以為你不喜歡男生,一直不敢跟你表白,可是你都能接秦珩了,為什麼不能接我?他比我好在哪里?更何況你們一開始的婚姻就是假的,我們二十年的卻比真金還真,難道還比不上你們這兩年?”
霍圳更正他說:“我們之間只有友,我記得當初的諾言,也一直把你當朋友,前提是你不要越界,和友本來就是兩種不同的,沒什麼好比較的,就算我們相一輩子,我也不可能上你。”
“你果然好絕啊!”楊柯早有預,霍圳當初不是不知道他喜歡他,如果能喜歡他們早在一起了。
楊柯默默地看著他,說:“自從你回國后,你變了好多,聽說你在國外的公司也遷回來了,現在霍氏也是你的了,是不是因為秦珩能幫助你鞏固地位所以你才選擇他?我一個醫生確實幫不上你什麼。”
“你不用給我安排什麼借口,我不管和秦珩是什麼關系都是我和他的事,你管的太多了。”
“我現在都不配知道你的狀況了嗎?你和秦珩結婚的事沒告訴我,你們相的事也沒告訴我,還說把我當好朋友呢,有你這樣對好朋友的嗎?什麼時候把兄弟們聚在一起,見一見嫂子啊,秦珩還沒見過你的朋友吧?”
楊柯看到門口出的一截袖子,繼續問霍圳:“你在國外那麼努力地創業,結了那麼多好友,結果大家竟然都不知道你結婚,太不夠意思了吧?還記得當初我們一起打架一起飆車的日子嗎?現在的你看起來就像個循規蹈矩的企業老總。”
“那都是學生時代的事了,人總是會長大的,每個階段的追求不同而已。”
“是嗎?那為什麼我每個階段想追求的只有你一個呢?”楊柯目定定地看著他,出一苦笑:“算了,你不用再打擊我了,我知道你不我,那你放我出國好嗎?我在這里只會給你添麻煩。”
霍圳冷著臉說:“你給我添的麻煩是多的,我很難相信這些是你會做的事,看來即使我們認識了二十幾年,我還是不夠了解你。”
楊柯聽到這話心更涼了,臉蒼白,“你當然不了解我,你要是了解我就知道我有多你,為了你去死都可以,你為什麼就不能我呢?”
霍圳不知道怎麼跟他說了,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疏遠楊柯的呢?應該就是在知道他故意讓邊的人誤以為他們是關系開始,喜歡一個人沒有錯,他剛開始也會因為他的用心而覺得愧疚。
但太過偏執的,不管是親友還是,都會讓人不過氣來,霍圳那段時間只想遠離他,本不可能對他產生同樣的。
他站起對他說:“M國你是回不去了,我以你的名義給你申請了戰地醫生,醫生的職責是救死扶傷,我希你永遠記得這一點,等你見多了生死也許就能想通了。”
“戰地醫生?”楊柯倏然起,震驚地看著他,“你怎麼做到的?哪個國家?你就不怕我死在那兒?霍圳啊霍圳,你不喜歡我就算了還要對我這麼狠……哦,我明白了,你一定會讓我死在戰場上的吧?隨便一顆流彈都能要了我的命,你甚至不用臟了手。
好!好得很!你無起來果真讓人心寒,你對得起我父母嗎?你要他們以后孤獨終老無子送終嗎?你有面面對他們嗎?”
霍圳提高音量呵斥道:“楊柯!你還記得自己當初選擇學醫時的理想嗎?你告訴我,你學醫是為了能救治更多的人,你想背著醫藥箱走遍全世界,救治那些沒錢看病的貧苦百姓,你說讓我多多賺錢,以后好支持你的事業,你可以說我心狠,但我希你能好好完你的使命!”
霍圳說完憤然離開,楊柯面痛苦地坐下來,誰沒有天真稚的時候?他學醫時也有過救死扶傷的理想,但現實哪有那麼崇高,他得賺錢,他得爬得更高,他要有一個匹配霍圳的份,秦珩為什麼能捷足先登,還不就是因為他和霍圳門當戶對嗎?
秦珩拉住霍圳的手,兩個人走在工廠的小路上,他問:“你真的要把他送到戰區?”
“嗯,不過不是前線,我給國際醫療救援組織捐了一筆款,他們會好好照顧他的。”
“你可真是煞費苦心啊,可惜人家不領,而且在那種地方,你拿什麼約束他?他隨時都能跑的吧?怕死是人的天。”
霍圳“唔”了一聲,小聲說:“你別管了,我會派人盯著他的,這樣的置你還滿意嗎?”畢竟楊柯傷害到的是秦珩,霍圳如果什麼都不做那對秦珩也太不公平了,但讓他對楊柯下狠手他也過不了心里那一關,而且楊父楊母對他很好。
“我無所謂啊,楊柯是因為你才針對我的,沒想到高材生在面對時也這麼拎不清,強扭的瓜不甜,他就算把我弄死了有什麼用,你不喜歡他,就可能有第二個秦珩,王珩,我是懶得跟他計較。”秦珩上雖然這麼說,心里其實也是有計較的,以后大家走著瞧吧。
蔣彬和袁山單獨了一會兒,兩人什麼話都沒說,大概也不需要說什麼了,只是袁山需要一點時間緩解緒。
之后霍圳讓人將蔣彬送去警察局,連著證據一起,蔣彬拖住袁山的手苦苦哀求,他將于龍震做過的壞事一一列出,這樣的人死有余辜。
“只要你們放過我,我立刻出國,這輩子絕對不會踏國門一步!你們就當我死了,求求你們了……袁哥,袁哥,你最善良了,我剛才騙你的,我怎麼可能會一點都不喜歡你,你那麼好,只是我配不上你,我不敢……秦,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立即在網上發個道歉聲明,我公開道歉!”
秦珩看袁山已經開始松,對他們說:“如果你只害死了于龍震,我可以允許你離開,但那一場炸死了三個人,另外兩個是無辜的,我為什麼要放你走?”
蔣彬也知道希渺茫,秦珩當初就不放過自己,現在自己又出現在他面前,他怎麼可能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袁山也靠不住,白費了自己犧牲那麼大,不過從此以后,他也別想跟秦珩回到以前的關系了。
“不要滿仁義道德,死兩個不認識的人而已,關你屁事!”蔣彬把目投向霍圳,沒看到楊醫生,他張地問:“楊醫生呢?你們把他怎麼了?”
沒人回答他,保鏢進來將蔣彬帶出去,見他還想囔囔,直接用膠布封了他的,綁著手推上車。
楊柯站在后方看著蔣彬被帶走,心里毫無波,蔣彬不過是他撿回來的一條狗,給了他點恩惠,讓他打頭陣,他做的還是不錯的,可惜就是沒什麼用,他們兩個加起來也就是兩只小螻蟻,怎麼可能撼得了兩棵大樹呢?
蔣彬在車子拐彎時才看到楊柯,只短短的幾秒,但也足夠讓他看清楊柯的表了,那種淡漠的表是他以前沒見過的,等人看不見了,他閉上眼睛,默默地流出眼淚。
他后悔了,他本來有一個獲得新生的機會,可以有一個不錯的人生,但現在說什麼都遲了,就算再給他一次機會,他應該還會這麼做的,仇恨已經骨,哪里是說后悔就能放下的。
楊柯當天就坐上了飛往中亞的飛機,與他同行的還有國的一批志愿者,他們并不知道楊柯是被迫登機的,大家互相認識,互相鼓勵,為世界和平奉獻一點微薄之力。
看著城市越變越小,楊柯心稍微改善了些,人只要活著就有無限可能,他就不信秦珩當真能和霍圳過一輩子。
自己現在是輸了,但未來還很長,他還有機會,他之前確實做錯了,霍圳喜歡的不是一個糾纏著他不放的人,你越追著他他越煩,他應該在自己的領域走上巔峰,才會吸引別人的目。
也許總有一天,他會求著自己回去的。
袁山回去的第二天,向公司遞了辭呈,李鳴琛不知道他和秦珩之間的事,沒有第一時間答應,而是打電話給秦珩。
秦珩聽完沉默了片刻,讓他先把辭呈下來,給袁山打了電話,問道:“你是無法接這樣的現實才要辭職,還是覺得我會怪罪你才辭職的?”
袁山嘆了口氣,“都有吧,我也怪自己識人不清,輕易就被人騙了,但只要一想到蔣彬很快就會被判死刑,我也過不了自己這一關,我住的那套房子準備掛出去賣了,把欠你的錢還了,剩下的給蔣彬他父母,我應該是喜歡他的,他邊連個朋友都沒有,他最后的這段時間我會陪著他度過的。”
秦珩不知道該說什麼,既然是袁山的選擇,那就先這樣吧。
公司里的同事得知袁經紀要辭職都很意外,他有多在乎秦珩大家都看在眼里,一直沒有帶其他新人,大家都以為他這位元老大概是要在公司長長久久地干下去了。
而且以他和秦珩的關系,秦珩也不會太為難他,跳槽到其他地方可遇不到這麼好的上司了。
“袁哥,你為什麼要辭職啊?”這是所有人最好奇的事,公司里沒人知道為什麼,又不敢去問秦珩。
袁山只說自己工作能力不足,做秦珩的經紀人太吃力了,不如換個地方做一些自己能力范圍的事。
“那也可以申請調崗啊,你人事部經理的位置本來就忙,可以辭去經紀人的份專心做人事,這有什麼做不好的,大家都聽你的就行了。”袁山畢竟是元老,秦珩邊的第一人,大家都怕秦珩,自然也不敢得罪袁山,他在公司里連李鳴琛都要給他幾分面子。
“不了,我想自己出去闖闖,娛樂圈不適合我,當初是不知道做什麼才一直跟著秦珩,這幾年學到了很多,可以學以致用了。”袁山未必不想留下來,只是不知道怎麼面對秦珩,這次的事兩人心中已經有了隔閡,他應該不會信任自己了。
大家組織了一次送別會,秦珩也去了,不過只坐了一會兒就走了,所有人都看的出來,秦珩和袁山之間確實不如以前親。
李鳴皓私下問他哥:“我聽說秦這次被人算計就是因為袁哥的失誤,是真的嗎?”
“誰說的?”
“公司里都在傳,業也有不人知道,否則結婚協議這麼重要的東西背后那人是怎麼拿到的?能進秦家的除了葉邵文王立鵬就是他了,偏偏他這時候辭職,大家就這麼認為了!”
這確實是最符合邏輯的猜測,李鳴琛也不知道原因,但能讓關系那麼好的兩個人鬧掰肯定不是小問題。
“別關心這些八卦了,你的新戲是不是又黃了?我早說讓你先上演員培訓班,你那演技太尷尬了,演出來的東西能看嗎?秦早說過不允許你接劇本了。”
李鳴皓一臉得意地說:“失之桑榆收之東隅,新戲是黃了,但是我接到了一個新綜藝,玩劇本殺的,何大哥給我找了老師了,我會好好學的,在這個圈子里的時間長了,也知道只有靠專業能力才能混的久,我可不想年紀輕輕就失業。”
李鳴皓以前玩,綜藝節目最對他的胃口,輕松錢還多,而且確實圈了不。
但都希豆上進,所以他的總是催促他趕轉行去拍戲,又催著他去學,別拍出來的東西他們閉著眼睛都吹不下去,嫌棄的不要不要的。
為了不讓失,李鳴皓才不得不去上培訓班,而且要玩好劇本殺,他也需要演技啊!
“對了,秦新的經紀人是誰?他自己挑還是公司安排?”
李鳴琛白了他一眼,“他是老板,要什麼樣的經紀人當然是自己挑,不過人選八是葉邵文,他人機靈還話不多,做事牢靠,秦珩應該會給他機會的。”
“以前聽說秦邊的助理待不長,葉助理確實是時間最長的一個了,就不知道新助理能不能有葉助理的能耐。”
“那都是外人瞎傳的,秦珩難不難相我們不知道嗎?”李鳴琛和李鳴皓都是秦珩一手提拔上來的,認識他的時間也長,知道他不是個發脾氣的人,但要說好相也絕對不是,他只是懶,懶得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