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珩第二天照常約了兩家公司的藝人吃飯,這次陣容更大,因為兩家這幾個月同時招收了不新人。
伊藤影視錄取的都是科班出的專業演員,一簽約就能分配到不錯的角,也是作為他們的試金石,優秀的人穎而出,獲得更好的資源,一步一步往上走,在自取得功時也為公司帶來收益。
面對兩位大老板,有的新人放不開,有的極力討好,霍圳在員工面前從來都是寡言語的,了幾次壁就沒人敢來擾他了。
霍圳知道,今天這頓飯秦珩的主要目標是蔣彬,兩人也有段時間沒見面了,蔣彬的表現讓人疑,他好像心不錯,好幾次都拿出手機笑了出來。
難道他們猜錯了,蔣彬果真是喜歡袁山的?他會是在和袁山發信息嗎?
秦珩直接問了袁山,后者回答他沒有,蔣彬倒是告訴過他今晚老板請客,但之后兩人就沒聯系了。
“咦,蔣師兄你在看什麼,一副滋滋的表?”不等秦珩出招,有人問出了他的心聲。
蔣彬在這桌上算是早一步進秦珩公司的藝人了,大家也都知道他男朋友是公司人事部經理,戲約一部接一部,都排到明年去了,因此對他也格外客氣。
蔣彬關掉手機屏幕,一臉地說:“沒看什麼,就是有營銷號發了一段秦總和霍總的視頻,我多看了幾遍。”
烏梓桐一臉興地問:“你難道也是他們兩位的?”烏梓桐坑晚,以前也沒嗑過cp,是進組后總是聽人說起縱珩四海的故事,又見了幾次他倆的相,不知不覺就關注起他們倆,還給其他提供了不勐料。
蔣彬點點頭,“算是吧,我只是羨慕他們的。”蔣彬剛才看的確實是秦珩和霍圳的視頻,霍圳來劇組探班,第一時間就被代拍拍了,好幾家營銷號買了權限同時轉發,把秦珩夫夫二人的夸的天上有地上無。
蔣彬完全是當笑話看的,連結婚都是按照協議來的人哪來的?他記得協議里還有一條條款是要配合對方秀恩。
他已經迫不及待想看到秦珩人設崩塌的場面了,要不是楊醫生說再等等,他可能早把那幾張照片賣了。
他好歹混過娛樂圈,知道那幾張照片的價值,找個好買家他就能大賺一筆了。
其余人或真或假地附和道:“誰又不羨慕呢,要不是秦名草有主,我絕對要……”話沒說完看到霍總投過來的視線,秒慫,趕跳過話題。
秦珩知道江宇斐有個習慣,就是許多表都喜歡用笑容來掩飾,但他的笑容其實是分很多層意思的,就比如現在,外人看他覺得他是因為看到有趣的容才笑,秦珩卻從中看到了嘲笑。
他和霍圳被拍的容有什麼可嘲笑的呢?無非是他不認同營銷號的話語,認為他們夫夫不睦。
但他憑什麼這麼認為的呢?現在除了黑子偶爾還會噴一噴兩大豪門聯姻不可能產生真外,連路人都不可否認他們是真心相的。
雖然這麼說有點尷尬,但秦珩自認為和霍圳的好得很,熱期也不過如此了。
但蔣彬有沒有可能從袁山那得知他和霍圳是協議結婚的呢?如果知道這件事,那確實有資格嘲笑他們。
秦珩想起那時候和霍圳坐在談判桌上,一起討論結婚協議條款時的場景也會覺得很可笑,那時候他們怎麼會想到兩人的會發展到現在這種狀態呢?
想到協議不免就想到了他們的三年之約,秦珩湊到霍圳耳邊問:“三年之約還算數嗎?”
霍圳手在桌子底下掐了掐他的大,皮笑不笑地說:“什麼三年之約?我怎麼不知道有這玩意兒?”
秦珩低頭笑了起來,在桌子底下握住他的手,之后再也沒有放開過。
晚飯后回到家里,秦珩告訴霍圳:“蔣彬或許知道了我們當初假結婚的事。”
霍圳立馬糾正他:“怎麼能假結婚?咱們可是領了證的,法律上承認的夫妻。”
“是是是,我的意思是他也許知道了我們當初結婚時的幕,推測咱們的是假。”
“這件事除了我倆就只有袁山和張澄澄知道,張澄澄不可能告訴他,難道是袁山的?”霍圳不可否認,他對袁山一直心存芥,喜歡不起來,除了他暗秦珩外,主要是因為這個人的格。
“我不認為袁山會故意這件事,但一起生活的兩個人偶爾說也是有可能的。”
“那又如何?他一沒證據二沒人,難道只靠推測說我倆不和嗎?再說了,連路人都知道咱倆結婚是商業聯姻,咱們是先婚后不行嗎?”
秦珩想了想,問:“那他如果有袁山的錄音呢?袁山是我經紀人,他的話可以作為證據了。”
“如果你家經紀人沒戒心到這種地步,那你可以換經紀人了。”霍圳有這種想法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如果這次能順道把袁山踢出去,可是不錯的結果。
秦珩白了他一眼,給袁山打了個視頻電話,代一下最近拍攝進度,馬上他就要殺青了,正好他的生日也快到了,今年的演唱會安排在他生日那天,沒有搞太大,場地選在S市,如果一年換一座城市,他這輩子應該可以把全國的省會城市走完。
聊著聊著,秦珩自然地提起了蔣彬,說:“今天看蔣彬的狀態很不錯,他的熱度也在穩步提升,接下來他準備一直拍戲嗎?要不要去參加綜藝提高曝度?”拍戲是演員積累作品的第一步,但拍出來的作品沒那麼快上映,因此這個等待期是很長的,要是運氣不好遇到拍的戲過不了審,那這幾個月的努力就白費了。
所以想要紅,想要快點紅,參加綜藝是個不錯的選擇。
蔣彬外在條件好,格也沒太大病,有了曝度熱度自然會上去,能提早圈一波,以后再有作品上映,這些也能幫忙做數據,對藝人來說,第一批將會是最忠實的一批。
袁山聽秦珩提起蔣彬還有些不自在,不過他和蔣彬的關系在部是公開狀態,他從沒否認過這段關系。
他說:“我也有跟他經紀人聊過這件事,他說蔣彬很有主見,說是要先鍛煉演技積累作品,否則就算他紅了也會紅不長久,我覺得他說的沒錯,跟你的思想也很契合,所以也沒去干預他的選擇。”
“他能這麼想很好,藝人最怕的是眼高手低,有些人太想紅了,選擇了迅速躥紅的方法,卻忽略了自的實力,只有實力和咖位相匹配才能走的更長遠。”
“他還年輕,慢慢來不急,能不能紅不是個人能決定的,但我至能讓他有戲拍,這份職業相較于其他行業來說已經是高薪的了,只要他不怕吃苦,總有一天會得到觀眾認可的。”
“別想的這麼悲觀,他好歹是你男朋友,我秦珩不會要求公司的藝人按照我的路子走,他想紅也不是沒辦法,砸資源就是了,咱們自己人,你不用覺得不好意思。”
袁山聽他這麼說心有些復雜,慨道:“最近你們好像很關心蔣彬,霍總之前也問過我和蔣彬的認識經過,是他在影視城跟你說什麼了嗎?或者是你們懷疑他的份?”
秦珩沒想到袁山的警惕這麼強,他猶豫過要不要告訴他蔣彬的真實份,但證據還不夠,而且袁山夾在中間最容易到傷害。
袁山很見秦珩對什麼人或事有過猶豫不決的態度,心下咯噔起來,忙問:“你們到底瞞了我什麼事?如果是跟我有關的,我有權知道吧?還是說,你覺得我也是不可信任的?”
秦珩直接問他:“你有跟他提起過我和霍圳結婚的始末嗎?”
“當然沒有!”袁山憤怒地回答,“我怎麼可能會跟他說這個?你懷疑他什麼?”
秦珩也不瞞著了,如果袁山他都不信任他還能信任誰?“我懷疑他是江宇斐,你記得江宇斐嗎?”
袁山將這個名字重復了幾遍,恍然大悟:“是前兩年你……后來退圈的那個藝人,你說蔣彬是他?他不僅換了名字還整了容?你怎麼發現的?”
秦珩沒解釋太多,只對他說:“我原本想等查清楚了再告訴你的,你可以先當不知,我目前沒法跟你解釋,只要他奉公守法,不是沖著我來的,我可以不管他以前是什麼份。”
袁山整個人都是懵的,他又不傻,在這個圈子里的人心算計他也見得多了,他苦笑道:“所以,他是為了接近你才故意找上我的?他和我對象也是有目的的?他犧牲這麼大值得嗎?他跟你有那麼大的仇恨嗎?”
他回想起當初秦珩對江宇斐做的事,抹了一把臉說:“秦珩,我當初就很不理解,你對江宇斐的恨意是從何而來,我覺得你當初做的太過分了,你對他的態度跟對別人很不一樣,甚至用手段毀了他的事業,也許正因為這樣,他才會不顧一切報復你吧。”
秦珩冷笑一聲,“所以呢?我就該乖乖地讓他報復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但……難道就不能和解嗎?我和他相一段時間了,我覺得他是個心地善良的人,不會無緣無故害人的。”
秦珩還沒告訴他,也許他認為的那位心地善良的男朋友已經害死了一個人,不過沒證據的事他懶得說了。
結束通話后,秦珩深深吸了一口氣,對霍圳說:“不管蔣彬的目的是什麼,起碼他選擇袁山這一步做的太正確了。”
霍圳有些幸災樂禍,說道:“我早說過,你和袁山三觀不合,就算沒有我,你也不可能會選擇他。”
“廢話,我難道不知道嗎?但這跟他是我朋友有什麼關系?”只有經歷過背叛的人才知道友的可貴,秦珩當初對江宇斐有多不待見,對袁山就有多寬容。
睡前,秦珩收到袁山發來的一條信息,說:“我上次去你家的時候蔣彬也去了,他進過霍總的書房,你們也順道查一查吧。”
秦珩倏地坐起來,打開燈問霍圳:“你書房里有什麼重要文件嗎?袁山說蔣彬進過你書房。”
“重要的都鎖在保險柜里了,而且都是公司的一些文件,就算他看到了能有什麼用?”霍圳閉上眼睛,過了幾秒突然跳起來,“我想起來了!我把咱倆的結婚協議放在書房的屜里了,沒上鎖。”
秦珩無語地看著他,霍圳訕笑說:“咱家平時也沒別人會去,那東西又不是什麼重要文件……好吧,對你來說是,我以為不會有人敢我的書房。”
“這下破案了,你猜他把協議拍照留證的概率有多?”
“百分百,換我是你仇家,這東西絕對能為威脅你的一把利,不利用才怪。”
“那他拿到手也好幾個月了,怎麼一直沒靜?”
霍圳抱著他躺下,蓋好被子說:“在等時機吧,你最近都在劇組里拍戲,沒什麼熱度,我要是他,就會選擇你演唱會那天曝這件事,讓你驗一把從云端跌下來的滋味,不過,那份協議真有那麼大的威力嗎?”
秦珩閉上眼睛不可置否,說道:“也許他以為有吧。”他和霍圳都已經不把那份協議當回事了,但不可否認對的殺傷力還是很大的。
“不想了,睡覺,只等你一聲令下,要解決他有一百種方法。”
“那他背后的人呢?也一起解決嗎?”
霍圳假裝睡著了,腦袋進秦珩的肩窩里,閉著眼睛不說話了。
睡前,秦珩無意識地嘟囔一句:“估計最高興的人應該就是那位楊醫生了吧?”
霍圳這天夜里想起了小時候的事,他和楊柯從小一起長大,當年那麼深厚的友誼,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楊柯會為了做出這麼不理智的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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