嬰孩的啼哭聲很響,震耳聾,讓在場的人都不手捂住了耳朵。伴隨著嬰孩的啼哭聲,四周圍的地面上居然開始結上了一層冰霜,寒氣開始襲來。
現在不用封念提醒,后院的保鏢們紛紛自覺地往后退去。他們分明看到了嬰孩是從封如的腹部掉出來的!太恐怖了,封如明明死了的,而且死的時候,肚子本就沒有顯懷,這才剛剛死后的第七天,怎麼就有個那麼大的嬰孩了。肯定是邪祟啊。
嬰孩啼哭了兩聲后,又覺著了,從地上撿起剛剛他從一名保鏢手上咬下的手掌,又直接坐在地上啃了起來,就像是在啃著味的爪。那嬰孩的雙眼沒有眼白,雙眼都是黑的,周散發出陣陣寒冷的氣息。
這個景,讓在場的幾名保鏢此起彼伏地發出了“嘔”的聲音。嘔吐后,他們忙不迭地跑了出去,遠離后院。讓他們和人干架可以,但和邪祟干架,他們不行。
封念此時的表十分凝重,眼前的這個嬰孩,毫無疑問,就是娃。
娃,是胎所化。當懷著胎的子將腹中的胎兒產下之后,那胎就會變娃。娃的殺傷力驚人,極難對付。
沒有想到,封如懷上胎,應該是宋文杰刻意而為之的。宋文杰早就知道了封家的子懷孕后會懷上胎,所以故意讓懷上孕。原本死了的封如是無法產下娃的,一定是宋文杰了什麼手腳,才會讓死了七天的封如產下娃。
宋文杰見到娃落地,臉上出了欣喜的表,他全然不在意他的右肩被娃咬傷。他直接把包裹著封如尸的草席隨意丟在了地上,產下娃的封如已經沒用了。
被丟在地上的草席出了封如的一角,一瞥,只見封如的腹部幾乎都被掏空,臟都已經不見了,只剩下一層薄薄的肚皮凹了進去,散發出一陣腐臭的味道,四周,已經有蒼蠅在盤旋。那娃這七天,就是靠著啃食封如的臟腑才活下來的。
宋文杰搶先來到了娃的面前,對著它說,“我是你的主人,快,聽我的。”
封念打了個眼給老馬,示意老馬幫著自己。現在娃出世,一定不能讓娃離開,否則宋文杰肯定會仗著娃為非作歹。
老馬把那名沒了手掌的保鏢推給了其他人,靜悄悄地往宋文杰的方向挪過去。
宋文杰和娃說話的時候,娃正拿著手掌啃得起勁,突然被打斷,心里一個不高興,就直接朝著宋文杰揮出了手掌。
娃的掌風居然化了冰刃,直接刮上了宋文杰。宋文杰雖然往旁邊一躲,但臉上仍被刮傷了,流出了鮮。
濃濃的腥味,引起了娃的注意,他把啃得只剩下白骨的手掌往旁邊一丟,四腳著地地朝著宋文杰爬了過去。它快速地爬上了宋文杰的肩膀上。
宋文杰還以為娃是來認主來的,卻不曾想到,娃直接張開了,出了兩排尖銳的牙齒,朝著他了傷的左臉頰狠狠地咬了下去。
一聲慘聲響了起來,宋文杰捂住他的左臉頰,步履蹣跚地往后退了幾步,,止不住地從他的手指流出,染紅了他的臉頰和肩膀。
娃口里則咬著一塊新鮮的,他一點一點地把這撕咬,吞了下去。那,就是剛剛從宋文杰臉頰上咬下來的。
封念沒想到,剛剛落地的娃就這麼嗜,想必宋文杰現在肯定十分后悔,本想找個厲害的護符,卻沒想到捅了個馬蜂窩,看他左臉頰的樣子,一定毀容了。
沒有在多想其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張抵邪符,直接朝著娃揮了過去。
炙熱的覺,讓娃快速地躲了開來,那張抵邪符本就沒有能夠傷到它。
這下子麻煩了,娃速度快,符咒要是不到它本就起不到效果。如果近的話,又極容易被娃纏,一旦被它纏住,它口里的利齒絕對能把人的骨頭啃碎。
老馬的表也和封念一樣凝重,娃太恐怖了,宋文杰怎麼說也算得上是娃的父親,但它一點也不認,還沒有出生的時候,就啃食親生母親的臟腑,出生后又啃食親生父親的。而且剛剛還躲過了封念揮出去的符咒,棘手啊。
封念左手的手鐲化了一把匕首,不能再等下去了,因為發現,剛剛吞下去宋文杰一塊鮮的娃,它的雙手好像比剛落地的時候壯了一些。
娃毫不在意在場的其他人,它那雙沒有眼白的黑眼,又盯向了宋文杰的所在。因為宋文杰上散發的腥味更加濃厚了。
宋文杰的肩膀和臉頰接連被娃所傷,疼痛十分重,可他卻沒有放松警惕,自是注意到了娃的目標居然是他。他巍巍地掏出了一張符咒,護在了自己的前。
娃進食的強烈,它的后一蹬,毫不猶豫地朝著宋文杰再次撲了過去。宋文杰前的符咒發出微弱的白,將娃重重地彈了出去。很快,白消逝,那張符咒也失去了效力。
娃沒想到,兩次功地咬住了宋文杰,第三次居然會失敗,它的利齒發出了磨牙聲,一看就是不甘心。
封念沒有遲疑,趁著娃把注意力還放在宋文杰上的時候,朝著它狠狠地扎去。紫的匕首劃在娃上,發出“滋——”的一聲響聲。那娃上如同銅皮鐵骨一般,沒有能夠傷著它一丁點。
宋文杰的臉更加蒼白了,他看得出來,封念手里的匕首是一件法,要是法也沒有能夠傷著娃,那娃就真的沒有破綻可尋了,娃現在的目的就是想要把他拆骨腹。他額頭上的冷汗冒的更多了,不知道是因為疼痛所致,還是因為害怕。
老馬隨即揮出了幾張紙人,那紙人以眼可見的速度不停地膨脹、再膨脹,幾個紙人都朝著娃而去。
封念知道,老馬是想幫忙分散娃的注意力,要快點想出辦法來制住娃,否則娃在把宋文杰解決了之后,下一個到的就是他們了。
紙人雖然龐大,但是也不住娃的利齒啃咬。老馬擲出的四個紙人已經折損了兩個了。只剩下兩個在苦苦支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