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什麼?”
曲蓁一喜,急忙追問道。
老鴇打從進了這院子,還是第一次見有這樣明顯的緒波,知道此事定然事關重大,不由得神一。
“書香的確沒去過天佛寺,可托草民將的生辰八字和住址這些,送去了天佛寺,登記在捐名冊上,為和孩子在佛前供了一盞燈。”
“捐名冊是什麼東西?”
曲蓁頓時來了興致,仔細問道。
本是隨口一問,沒想到誤打誤撞,還真問出了些關鍵信息。
“姑娘也知道,那天佛寺的平安符賣的最好,可近兩年孕婦接連被殺,懷了子的大多不敢出門,對天佛寺影響極大,他們為此專門推出了‘捐名冊’,就是由孕婦提供生辰八字及住,登記造冊,寺中便有僧人為在佛前供燈祈福。”
老鴇說完,覺四周寂靜的連點聲音都沒有,不由得放輕了呼吸。
捐名冊!
原來還有這種東西!不管是系著平安福的紅繩,還是捐名冊,都出自天佛寺。
看來,天佛寺是該好好查查了!
“王爺,可否派人將這個消息告知府衙,讓府尹著人去調查捐名冊和天佛寺。”
對著容瑾笙說道,他點頭,揮手讓人去傳話了。
老鴇見此,知道這兒已經沒有什麼事,小心翼翼的試探道:“姑娘,這下草民能離開了麼?”
干他們這種行當的,站在當的前面,實在是心里怵得慌。
“能走了,勞煩媽媽跑這一趟了。”
曲蓁微微頷首,老鴇連連搖頭,福一禮:“姑娘客氣了。”
禮罷,轉離開,邊走邊小聲的嘟囔著:“還真是活的久了什麼人都能見到,子斷案就算了,居然還跟我這種人道謝,也是稀奇……”
老鴇的影消失在影壁后,自以為說話聲音極小,但以習武之人的耳力,誰不是聽得清清楚楚。
“姑娘何必跟這種人客氣?”
黑云騎有人不解的問道。
郡主的命案破了,連環殺人案也到了尾聲,曲蓁清冷的容上也多了些笑意,輕聲道:“每個生命都值得被善待。”
游走在生與死之間,清楚的知曉生命的溫度,所以更加敬畏和珍視生命。
那人點點頭,再沒說話。
在他看來,人生來就有三六九等,有些人,不值得這般禮重,曲蓁也清楚他心中的想法,知道觀念的差異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扭轉的,不過,也沒打算要說服誰。
念落,曲蓁又看向暮霖,“此事還得勞煩統領再去一趟天佛寺,協助排查。”
“排查什麼?難道你覺得兇手藏匿在天佛寺?那將他的特征和信息告知府衙不就了?”
暮霖有些遲疑,他的任務是保護主子周全,一旦離開,萬一出了什麼事,誰能擔待的起?
“郡主落榻千佛寺,必然重兵把守,那人能在重重守衛中將郡主帶離,說明他會武功,衙役恐怕拿不下人。”
他們的功夫對付那些地流氓還行,真遇上習武之人,就是白白送命。
“那我派一隊的黑云騎跟著去,應該就沒什麼問題了吧?”
暮霖提議道。
刺殺主子的那群人到底是什麼來歷他還沒查清楚,主子如今又中劇毒,不能用力,他實在放心不下。
“本王邊還有棠越跟著,你親自去天佛寺走一趟吧。”
容瑾笙開口,既然提議暮霖前往天佛寺,自然有的道理。
暮霖依舊搖頭,“主子,棠越孩子心,定不下子,您瞧來了平侯府,他就溜得沒影了,指不定去那兒玩了,屬下哪兒能放心讓他守著您?”
他看向曲蓁,詢問道:“實在不行的話,我讓手也跟著去,姑娘覺得如何?”
“也可以,我主要考慮的是,需要個能主事的人。”
曲蓁點點頭,本想讓他先將手找來,再叮囑兩句,沒想到話音剛落,眼前就閃過一道黑影,單膝跪在了容瑾笙面前。
“屬下多謝主子開恩。”
手在筍溪縣的時候,就跟在邊,對他的聲音曲蓁還是很悉的,瞬間就辨別了出來。
“本王何時說過要恩赦了?”
容瑾笙涼涼的瞥了他一眼,“馬廄刷完了?”
暗立即傳出幾道低笑聲,手沒好氣的朝那方向剜了眼,轉向容瑾笙時就換上了諂的笑臉,“主子您就別開玩笑了,那馬都快被屬下給薅禿了,您不看僧面看佛面,姑娘可都點頭答應了。”
曲蓁看了眼暮霖,他不想去天佛寺除了有擔心容瑾笙安危的顧慮,還有就是想尋個由頭把手從馬廄里解救出來吧?
怕容瑾笙不答應,才借著此事套的話?沒想到連這位直腸子的黑云騎的統領大人都學會耍小心思了!
不過,手作為他邊最出的暗影,除了子跳了些,武功頭腦都是一流,放在馬廄刷馬的確是暴殄天。
“王爺,我覺得暮統領的考慮在理。”看得出來,容瑾笙也有重新啟用手的意思,不妨給他個臺階下。
“嘿嘿,主子,您瞧,姑娘都替屬下求了,您就高抬貴手,饒過屬下,給屬下一個為主子鞍前馬后,肝腦涂地的機會吧。”
手趕抓住機會表忠心,他看得出來,此事有戲!
他實在是不想再回去跟馬糞為伍了!
容瑾笙睨了他一眼,“既然蓁蓁為你求了,下不為例。”
“是,多謝主子。”手喜不自勝,起對著曲蓁拱手一禮,一本正經的道:“多謝姑娘求。”
不由失笑,容瑾笙要沒有寬恕的意思,恐怕誰求都沒有用。
“一旦確定害者的名字都在捐名冊上,你就在天佛寺尋找有以下特征的人。”
說到正事,手也收斂了吊兒郎當的模樣,正聆聽。
“此人為男,習武,左撇子,年齡大致在二十到四十歲,他有疾,手臂或脖頸之有子的齒印,兩年前曾遭遇過孕婦的背叛,如果找到符合以上條件的人,他就是臨江府連環命案的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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