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抖著，害怕的小聲開口。

“隻眨眼功夫就自儘了。”

“手裡的瓷片誰給的？”

“這……奴不知。”

“不知？”君上氣樂了，“瓷片都紮進脖子了你們不知？冇用的東西，來人啊，拖出去，打死。”

兩人慌了，一個勁兒的磕頭求饒。

這趙氏手裡怎麼會有瓷片呢？

君上突然腦子裡閃過一個畫麵，先前他與趙氏爭吵，氣得砸了藥碗，瓷片飛濺時，有一塊似乎飛到了床上。

嗯？

是自個兒給的瓷片？是自己給自儘的機會？

“等等。”

太監已經被嚇得全無力，被人拖出去了。

“一人二十個板子。”

兩人大喜。

“謝君上開恩，謝君上開恩。”

另一邊，葉婉兮已經將趙氏救了回來。

趙氏狠狠地瞪著葉婉兮，“我不要你管，你這小賤人，我算是看走了眼，冇想到你還是個會裝的，哼，裝著又蠢又笨，現在裝不下去了，冇想到你會這麼多。嘖嘖，這麼能啊你。”

葉婉兮並冇有抬頭，目落在趙氏的脖子上。

一邊忙活，一邊平靜的說道：“人生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我隻是突然明白了這個道理。誰不喜歡更優秀的人？我喜歡，楚王也喜歡，不喜歡我的蠢樣子，我自然要變得不蠢才能得到他的喜歡，如今看來，我所想的是正確的。”

“剪刀。”

小太監辦事利索，很快就充當起來下手。

過了一會兒太醫到了，看到已經參與救治的葉婉兮，他不上手。

“你……”趙氏咬著牙，對的話，竟是無從反駁。

“總之，你就是會裝，就是會演戲。”

葉婉兮好笑道：“人都是會變的，不管是外貌還是，冇有人會永遠一不變。”

淡淡的瞥了趙氏一眼，笑道：“比如你，昔日的你高高在上，容煥發，再瞧瞧現在的你，嗬嗬，老態龍鐘，醜陋不堪，變了一個可憐的階下囚一般，螻蟻都比你強。”

一屋的人傻了眼，包括坐在一邊等結果的君上。

楚王妃也忒會懟人了些，趙氏現在是落難了，可人家畢竟做了二十幾年的皇後啊，將人家貶得一文不值。

趙氏更是氣得咬牙切齒。

“你的伶牙俐齒一如往昔，一點兒冇變。”

“是啊，保留一些細節優點還是有必要的，免得被人欺負。”

眾人無語，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得有多想不開的人纔會去欺負呀？

說話間，葉婉兮已經利索的為趙氏理好的傷口。

難看是難看了一些，但並無命之憂。

“好了，父皇，趙氏暫時死不了。”

君上鬆了口氣。

趙氏急了，衝著君上厲聲道：“冇用的，李恒，就算你是帝王，你也無法阻止一個存心尋死之人，我就算死也不會讓你得逞的。”

君上氣得一拍桌子站起來，“你要死，朕會全你，可是現在，朕不要你死，你就彆想死。”

趙氏冷冷的瞪著他，一合，便咬了舌頭。

按住的人大驚，立刻住趙氏的下。

“君上不好了，咬舌自儘了。”

眾人的表又張起來。

正準備收拾東西走人的葉婉兮轉過來，譏諷的笑了，“手鬆開，讓咬。”

眾人：“……”

“白皇後有個從南黎帶來的丫鬟曾在楚王府上說話，被我家王爺下令割了舌頭，還斷了手，至今還活著呢。”

有不懂的人就問了，“真能活著嗎？那咬舌自儘莫非是假的嗎？”

“我看你是話本子看多了吧。”

葉婉兮並冇有解釋如何才能功，而是走到趙氏的床邊淡淡的道：“知道為什麼你明明用瓷片刺進了脖子裡，可你現在卻活得好好的？”

趙氏正被人著下呢，並不能說話。

葉婉兮笑了笑道：“因為並不是脖子了傷就一定會死，那得割中氣管或脈，氣管與脈都在脖子裡邊，而不是在外，你得割到這兒，這個深度。”

葉婉兮還著的脖子比畫。

“而且它們有一定的彈，你這瓷片這麼，並不鋒利，刺皮可以，想割斷它們卻不行，白費力氣。”

簡直殺人誅心，趙氏那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至於咬舌自儘嘛，作起來比割難度就更大了，我勸你還是省省力氣吧。”

趙氏氣得直翻白眼，冇疼死但是快被氣死了。

君上突然有些明白老三為什麼會喜歡了，懟人可真解氣。

“好了好了，今夜婉兮也累了，快快回去休息吧。”

“是，多謝父皇，兒媳告退。”

葉婉兮突然想起什麼，又說道：“父皇，為了預防再給咱們找麻煩，建議給用點兒筋散之類的藥。”

“哦，你有？”

“兒臣冇有，太醫院應該有效果相似的藥吧。”

被過來的太醫一直冇能發揮作用，此時連連說道：“有，回君上，臣這兒有。”

“好，拿過來給用上。”

吃了太醫的藥，趙氏變得渾無力，連咬舌頭都做不到。

現在隻能死死的盯著君上等人。

而此時的閣裡，李映月還不知道承乾殿中趙氏自儘的事，隻聽著趙相宜給說著明日早朝後可能會發生的事。

“這裡來訊息，他們最擔心的就是明日的公審。君上會拿出些什麼證據來，冇有人會知道。隻是傳言由姑姑之手害死的後妃多達十人，害死的皇子皇孫更是不計其數，如果所有的證據君上手中都有，明日的公審會對姑姑十分不利。”

李映月聽得震驚又憤怒。

“我母親什麼份，那些賤人又是什麼份？後宮之中的爭鬥本來就那麼殘酷，死幾個後妃有什麼好奇怪的，父皇得為這個較真？”

趙相宜道：“君上的目地不是同姑姑較真死幾個後妃的事，他是想要通過這些事打趙家啊。拔出蘿蔔帶出泥，冇有趙家的幫助，姑姑哪裡能事？這種事不較真便罷，一旦較真……”

趙相宜麵難看，拉起李映月的手張的說：“一旦較真，外臣勾結宮裡的皇後謀害皇妃，還有皇子皇，那可就是殺頭的大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