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戲樓。
玉流蘇不在的這幾天,里面同樣人滿為患,每天賓客滿,就是為了一件事。
讓玉流蘇出來唱戲。
“呵,他一個男伶,說好聽點是臺柱子,說難聽點便是個戲子,被說幾聲就藏頭尾,不敢出來見人了,真是矯。”
“就是,就是,以為跟烏似的藏頭尾,我們就不趕他出皇城了?笑話,只要不將他趕出皇城,我們就來這里鬧,鬧到他自殺為止。”
“他呀,絕對不敢出來了,走,我們大家沖到后面去,把他給揪出來,扔出皇城。”
“走走走,我們大家一塊上,蕭世子難道還能欺打我們這些老百姓不?”
事越鬧越大。
那些聽戲的人躍躍試,但又礙于蕭世子就坐在二樓上看著他們,他們有些不敢。
二樓上。
溫文爾雅的蕭謹瑜眉頭鎖,手中已經端涼的茶水,被越擰越。
他后的護衛氣憤的道:
“天天來,天天來,公子,這些老百姓真是越來越張狂了,忠義侯府雖然不問朝中之事了。
但是老侯爺和公子你對他們還是很好的,他們竟然敢來砸場子,真是豈有此理,屬下這就去讓人把他們再次轟出去。”
“不用!”
蕭謹瑜微微抬手,冷笑了一聲。
天啊天,借一個人借了幾天還不送回來,是想等這群人把他的聽戲樓拆了才回來麼?
看來今天也回不來了。
那他就用自己的辦法解決這件事了。
這時!
一名小廝快速跑來,在他們耳邊說幾句。
蕭謹瑜角微微一勾。
“總算回來了,最好能徹底擺平此時,不然的話……”
此時的大廳。
人群憤怒高漲,不安分的因子越聚越多,就差一個帶頭的人率先沖出去了。
突然,人群中有人高喊一聲:
“沖啊!”
聲音孔武有力,使得大廳的所有人憤怒的心達到了頂峰,他們一窩蜂的沖開了擋住他們前行的一排小廝。
“咚……”
大廳,忽然響起戰鼓聲,震耳聾,將所有人都震住了。
“怎麼回事?”
“鼓聲怎麼響了?”
“不知道啊!”
“……”
眾人瞬間疑了起來,一個個抬頭向戲臺上張。
忽然昏暗的戲臺上突然亮起了,輕紗帷幔也漸漸被拉開,著鮮亮麗、英氣人的玉流蘇就在戲臺中央。
氣場早已判若兩人的他,拿著一把琴,這琴便是之前玉流蘇彈到斷琴弦的那把琴,它已經被修好了。
眾人一片嘩然!
因為此刻的玉流蘇絕不是往日男伶的模樣,而更像是富家公子出來的貴公子,氣場讓人嘆為觀止。
“咚咚咚……”
集的戰鼓聲再次響起,形勢仿佛非常張,猶如臨近沙場,要開戰了一樣。
“咚咚咚咚……”
隨著琴聲一響……
但這琴聲,并不是一個把琴的聲音,而是兩把。
玉流蘇微微側頭眼了一眼戲臺后方的紗幔,隨后專心致志的彈起來。
配合著戰鼓聲,眾人一下子陷了戰場之中,如還臨其境一般。
一名中年孔武有力的侯爺,拿著一柄殷紅長槍,帶著年輕狂的白年,跟隨著叱咤沙場的戰神王爺沖進了敵軍陣營。
戰神王爺跟白年都是年稚的模樣,但是他們一正氣,眼神犀利,即便上早已傷痕累累,他們還是依舊勇殺敵。
敵方的數量是他們的兩倍多。
而且他們已經大戰了兩天,他們的后勤補給斷了,現有的糧草也沒了,唯一的辦法就是一鼓作氣端掉敵軍的主營,才有一線生機。
集湊的戰鼓聲響徹在鮮染紅的大地上。
軍隊還在勇廝殺,戰火還在源源不斷的燒起,兵割聲和慘聲響徹云霄。
一聲“小心”。
侯爺替白年擋住了致命的一刀,而倒下了。
“父親!”
白年大喊一聲,殺掉了幾個敵人,沖到倒在地上的侯爺面前,極力為他堵住汩汩流出的鮮。
“父親,你要住,很快就結束了。”
“別管我,去吧!去保護好夜王,保護好夜王便是保護好我們廣廈國的子民,他是我們廣廈國最后的希,快去。”
侯爺剛說完,便驚恐的大喊起來:
“小心!”
又兩個敵人見他們分心,便司機上前來斬殺。
此時,一把長劍飛了過來,一下子斬掉了那兩個敵人的頭顱,年王爺來到跟前,眼眸中盡顯擔憂,但聲音卻異常堅定的道:
“謹瑜,要救侯爺,要救還未死去的將士們,我們就只有以最快的速度殺掉所有敵人,他們才能活,明白嗎?”
白年仰頭看著年王爺,重重的點了點頭。
于是!
他們并肩作戰,殺敵無數,最終以慘烈的代價贏得了勝利。
末了,戰場上是橫飛的尸,幸存之人在凄冷慘,沙地上一片片目驚心的紅。
年王爺站在皚皚尸上,手拿還在滴的長劍,斬掉了敵軍的戰旗。
“廣廈山河,爾敢來犯?必當,來一殺之,來雙斬之,來群滅之。”
之后。
年將軍扶起一名重傷的將士,白年扶起侯爺,輕傷的扶起重傷的,走進了敵軍的營帳里面……
“咚……”
戰鼓聲漸漸落下,琴音也緩緩停住。
眾人從幻覺中醒來,一個個慚愧不已,有的已經流下了悔恨的眼淚。
是啊!
他們現在就是在做什麼?
這片山河,當年是夜王和老侯爺父子他們守衛下來的。
也正是因為那場慘烈的戰事,老侯爺深重傷,雖然撿了一條命,但也留下了終殘疾,從此不再上戰場,不再不問朝中之事。
而現在……
他們在砸蕭世子的聽戲樓,這跟忘恩負義的畜牲有什麼區別?
而玉流蘇呢?
他做錯了什麼?
他好好的待在聽戲樓被人家小姐看中,還惹了禍事,說起來他也是害者。
他們為什麼要群而攻之?
此時!
人群有人見形勢不對,立馬大聲道:
“你們不要被他所迷,當初秦玲和林菲姌就是這樣被他的琴聲給迷的,你們不能重蹈覆轍。”
另一個跟著起哄:
“對,我們大家都被這個會蠱之的男伶給蠱住了,我們不要因為一首曲子,就改變了把他趕出皇城的初衷。”
“是啊!果然是會蠱之,不然怎麼能蠱得了那兩位滴滴的小姐呢!”
“是啊!別被蠱了,我們把他趕走。”
“……”
又有幾個人跟著起哄。
但除了那幾個人,其他人都沒有在說話,而是全部都看向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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