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廷遠不為所,兀自邁著長朝登機口走去。
俞恩也不想大庭廣眾之下跟他拉拉扯扯,因此就隻能由著他幫自己拎行李了。
幸好因為是短途出差,他倆帶的都是小型行李箱,輕便小巧,不然俞恩可實在是不敢勞他大駕讓他幹這種力活。
傅廷遠出行自然不會坐經濟艙,可國短途航班就商務艙那麽幾個位置,自然而然就跟沈瑤和崔天祥撞上了。
飛機飛行進平穩之後俞恩就放下椅背戴上眼罩進補眠狀態,這樣既能給自己補個覺,又可以避免跟傅廷遠談,還可以避免跟沈瑤有什麽集。
俞恩跟傅廷遠的座位並排在一起,中間隔了過道之後那邊是沈瑤單獨的座位。
從落座之後沈瑤就頻頻往他們這邊看,俞恩心裏厭煩至極。
躺下睡覺視而不見什麽的,最合適不過了。
傅廷遠倒沒有半躺休息,而是依舊脊背直地端坐在座位上用平板目不斜視的工作。
傅廷遠高大的形正好將旁邊的俞恩給擋住了,避免了沈瑤多次不懷好意的窺探。
沈瑤其實好幾次都想跟傅廷遠說話,但傅廷遠全程目不斜視看都不看一眼,氣得沈瑤暗暗咬牙。
兩個小時的航程很快就過去了,落地之後俞恩跟傅廷遠坐上了去酒店的車,可是等他們到達酒店辦理住時,又跟沈瑤和崔天祥撞上了。
這不能是巧合吧?
沈瑤很顯然是查過了傅廷遠的住地址,故意來給他們添堵的,甚至連他們乘坐的航班沈瑤也查了。
俞恩都想到的事傅廷遠怎麽可能想不到,不過他懶得理會他們,拿了房卡之後兀自對俞恩代:“收拾一下,待會兒吃飯。”
俞恩點了點頭。
不過俞恩可沒想到,傅廷遠所謂的吃飯,是了酒店餐廳的飯菜讓送到房間來吃。
傅廷遠敲門之後站在房間門口,示意了一下旁邊盛的餐車然後問:“去我房間還是在你房間?”
俞恩張了張,想說在誰的房間吃都不合適吧?
“現在時間不早了,我們隻能在樓下餐廳就近用餐,難道你想下去再遇到他們兩個?”傅廷遠邊說著邊示意服務員將餐車推進了俞恩的房間。
他都這樣了,俞恩還能說什麽?
隻好洗了手在圓形的餐桌前坐下,跟傅廷遠麵對麵吃晚餐。
托傅廷遠的福,這次得以住了豪華套間,跟一個二居室沒啥區別,又大又寬敞。
服務員擺好菜之後就離開了,傅廷遠還點了一瓶紅酒,俞恩明顯不想喝。
傅廷遠執意給倒了一杯:“不是很能喝嗎?”
俞恩解釋:“明天還有重要的事,我可不想喝酒誤事。”
其實就是不想跟傅廷遠喝酒,大晚上的跟前夫在酒店房間喝酒,實在是不像話。
而且,現在還是一個對外有男朋友的人。
傅廷遠瞥了一眼又說:“我看你那酒量,自己喝這一瓶都不會誤事。”
俞恩一時間有些無言以對,不知道他這話是在誇呢,還是在諷刺。
為了不拂了傅廷遠的麵子,俞恩端起酒杯來小口抿了一口。
兩人剛吃了沒幾口,俞恩的手機響起了視頻通話的聲音,自然是鍾文誠打來的。
考慮到傅廷遠坐在自己麵前,俞恩拿了手機起走進臥室接去了,後的傅廷遠原本的好心瞬間然無存。
一路上他都沉浸在跟俞恩單獨相的快樂中,鍾文誠一通電話瞬間提醒了他,俞恩現在是鍾文誠的朋友,他心能好就怪了。
“吃晚飯了嗎?”鍾文誠在電話裏溫聲問俞恩。
鍾文誠知道俞恩跟傅廷遠一起出差的事,出發之前俞恩跟他說過。
這是公事,也是大事,鍾文誠自然理解。
“正在吃。”俞恩想了想還是代,“跟傅總一起在我房間吃。”
鍾文誠低聲笑了出來:“俞恩,這種事你不用對我匯報,畢竟我隻是你名義上的男朋友。”
鍾文誠又說:“而且,我也相信你不會跟傅廷遠怎樣。”
鍾文誠的信任和包容讓俞恩很是,兩人隨後又聊了幾句關於明天麵談的事,鍾文誠讓俞恩放輕鬆,還說肯定會功的。
俞恩從臥室裏出來的時候,角是帶著笑容的。
可那些笑容卻狠狠刺痛了傅廷遠的眼,跟他一起從江城飛過來,一路上對他就沒有什麽笑容,就算有,也是客氣而又疏離的公事化笑容。
可此刻的笑容,是發自心的,看得出來跟鍾文誠在一起讓很快樂。
傅廷遠別開眼,仰頭將自己杯中的酒喝。
俞恩收起手機走過來坐下,一看麵前的酒瓶頓時都驚了。
“你把酒都喝了?”俞恩愕然問對麵的男人。
飯菜沒怎麽,一瓶紅酒他生生都喝了。
這人是不是忘記了自己屬於胃不好的那種人?不能酗酒。
傅廷遠倒也沒掩飾,盯著幽幽說道:“心不好,一不小心就喝多了。”
俞恩有些無語,他的語氣怎麽聽起來這麽哀怨?
難道是因為接鍾文誠的電話?
莫名其妙。
俞恩不想理會他,拿起筷子來繼續用餐。
傅廷遠見俞恩直接無視,心越發糟糕了,幹脆手將麵前的酒杯拿了過來,仰頭又給喝了。
俞恩驚到差點跳起來,他幹嘛喝的酒?
要是一口沒喝過也就罷了,可剛剛喝了幾口了!
他——
俞恩氣到完全不知道說他什麽,就不會吵架,也不擅長吵架。
傅廷遠看出了的惱火來,若無其事解釋道:“反正你又不喝。”
俞恩這才終於說出一句話來,憤憤地抗議:“可是我喝過了!”
傅廷遠挑眉:“那又怎樣?”
那又怎樣?
俞恩都被氣笑了,他如此厚無恥,可真是甘拜下風。
正氣憤著呢,傅廷遠忽而起站了起來,眉眼不悅地丟下一句話:“不吃了。”
說完就轉走人了。
俞恩:“……”
他這是什麽作?
明明生氣的人應該是不是嗎?
怎麽反倒是他生氣地拂袖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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