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1964年,冬。』⒉3
北風在肆意咆哮。地上的一張碎紙片被卷起來,在空中瘋狂的翻滾著。仔細看去,好像是一張報紙。因為上面有好多的字。看不懂的字。
人追著這張紙片,從街頭幾乎快追到了街尾。最後在快要到街尾的時候用力一跳,騰在半空中的手終於抓到了那張紙片。
人心滿意足地把紙片放到後的廢紙簍裡,然後用一塊磚頭好不讓它再被風吹走。
往前走了一小段的距離,人路過一家大院。
抬頭看了看,並不認識上面的字。不過匾額上刻著的一彎月亮倒是認識。就在這個月的月初,這個地方發生了一起兇殺案。這戶人家全被殺了個幹淨,連一個活的都沒有。甚至是小孩子都沒留下。
不過就在事發生了沒多久,也就是七八天的景吧。這座宅子又重新住滿了人。而這些人,在住進來的第一天,就直接找到了當時的殺人兇手。
這是個大新聞。大到連人這種撿破爛的人都能知道。而故事,也就是從這座宅子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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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我不了了!”小孩皺著小臉道。這一天蹲上三四個時辰的馬步,對於一個四五歲的小孩子來說實在是太困難了。更何況是一個小孩。
“師父!師父!”看到沒人搭理自己,小孩不甘心地又對著屋裡喚起來。
“不了也得。”一個人的聲音從屋裡傳了出來。語氣中那不容辯駁的意味已經很明顯了。
小孩咬著下,淚珠已經在眼眶裡打轉,眼見著就要掉下來了。屋裡再一次傳來了聲音:“不許哭。”
小孩用力咬住,眼眶裡的淚珠生生就給憋住沒掉下去。這時候屋裡的人終於走出來了。
是個一墨綠服的人。臉上沒有任何的妝容,上也沒有佩戴任何的金銀首飾。
小孩不知道這個人有多歲,也不知道這個人什麼名字。只知道在半個月前的那個晚上,這個人把自己帶離了這座房子。然後在幾天之後又把帶了回來。而在回來的時候,這座宅子裡已經沒有任何的人了。
“紮了多久了。”人問。
小孩的子微微搖了搖,旋即又被穩住了。
“兩個時辰。”
人點了點頭:“還有一個時辰。”
小孩這下子終於沒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他不知道這個人到底是誰。只是到再一次回到這個地方之後,人就著自己下跪,認作師父。
綠服人。這是小孩自己給人取得名字。
小孩姓蘭。但什麼就連自己也不知道。
“你不需要知道自己什麼。”綠服人說。“就像你不知道這座宅子裡的人去了那裡一樣。”
蘭過眼眶裡的淚水看著人。這個被稱作師父的人,似乎從來不擔心別的事。自從回到這裡之後開始,師父就一直在訓練紮馬步。從剛開始的每天一個時辰,短短一個月就加到了三個時辰。而在紮馬步的時候,師父不允許跟任何人說話,也不允許做別的事。
“你要學會一個人獨。”這是師父對蘭說的最多的一句話。蘭不明白師父的意思,不過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就照著做了起來。雖然紮馬步的過程之分的枯燥無聊。
實在無聊的時候,甚至是院子裡飛過的小鳥,知了,地上爬過的螞蟻,蟲。都會去盯著看。
小小年紀,正是想象力最富的時候。看著天上地上的小蟲飛鳥,小小的心裡自然免不了要上演一番你爭我奪的大戰。只不過可惜的是,這種大戰演的多了,蘭自己也開始覺得無趣了起來。
三個時辰到了。蘭一屁摔坐在地上,一列就準備哭。這時候師父往邊上一站,自己的手裡就會多出一顆糖。當然了,有時候也會是一串糖葫蘆什麼的。反正每次紮完馬步,師父都會給自己一些甜頭。
蘭著院子裡的屋簷,問師父:“師父,你說,我大大他們去哪裡了?”
大大,是南方人對父親的稱呼。蘭幾乎每次在練完馬步之後都會汶上師父這麼一句。而師父每次回答的,也都是千篇一律的這麼一句:
“等你練好了馬步,就自己去找。”
蘭看著師父,覺得大大只不過是又出了遠門,這個師父只不過是臨時過來照顧自己的而已。要不了多久大大就會回來。就像以前那樣,大大每次出遠門,都會把自己托給親戚照顧。然後等回來的時候載把自己接回來。
“回去吃飯。”師父背著手對著院門口的那棵酸棗樹看了許久,然後轉先回了屋。
蘭跟著回到了屋裡,發現碗筷什麼的都已經擺好了。別的下人早就吃完了飯,這時候都在旁邊候著。等著他們吃完之後收拾碗筷。
“今天在紮馬步的時候在想什麼。”師父問道。
蘭端著碗趴在桌子邊上,長了手使勁想要夾上面的青菜葉子。可奈何自己還太小了,手不夠長,夠不著。
師父看了一眼,夾起一片菜葉放到碗裡,旋即又問道:“嗯?”
“今天小青來看我了。”蘭了一口飯含在裡,說話的時候有些含糊不清。
“小青?”師父皺起了眉頭:“是誰?”
“螞蟻啊。”蘭嚼了嚼把飯咽下去:“還有小黑,小紅......”
師父耐心得聽蘭把院子裡幾乎所有的螞蟻都介紹了一遍,這才問道:“然後呢。”
“它們......它們打架。它們壞。”蘭說。“我想去阻止它們,可師父不讓我。”
“你除了看他們打架,還看到了什麼?”師父繼續問道。
“嗯......”蘭拉著碗裡的米粒,想了半天。最後跳下凳子去盛飯:“沒有了。”不過說完的時候想了想,又說:“對了,有個人,今天趁師父不在的時候過來敲門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