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人唯一不會覺到冷的人，就是人的眼珠。

但是，在胖子說完的下一刻，我清楚的覺到了眼珠子忽然如同被冰坨子灌滿的覺。那子冰冷貫穿了眼珠，覺似乎一下子凍了我的頭皮骨一樣，冰冷冰冷的覺讓我打了一個寒。

“我靠，也太冷了。”我下意識的說道。

耳畔就聽到胖哥推開車門的聲音：“下來吧，每次看到這種大門，我都會有一種贊歎，這完全是另一個世界的雕塑藝品。”

我微微地張開冰冷的雙眼，目的是……

無聲的‘人’群。

我張開，不知道是該驚訝，還是該恐懼，亦或者是該贊。

十秒鐘之前，我的眼前還是空的夜景街道，十秒後這裡變得人群接踵。

我完全震驚於眼前的景象，這裡太誇張了！我看到就在汽車停的不遠，一扇高大的，足有六米高，十幾米寬的金的琉璃大門矗立在那裡。數百千的‘人’，無聲無息的向著大門的方向走去。

我回過頭，扭頭去，後五條寬窄不一的道路上，同樣行滿了這樣的‘人’流。

胖哥站在車窗外，對我揮揮手。

我地閉上，咬著牙推開了車門，由於我推的太過用力，一個倒黴的‘人’在經過的時候，被車門撞倒在地。上冒起了地青氣。要知道這車可是經過改造過的，對靈有著比較強的殺傷力。

胖哥看到這一幕，不但沒有過來，反而嘿嘿一笑。

我愣住，我是要下去道歉呢？還是視而不見呢？

接著，我看到那個‘人’晃晃悠悠的站起來，頭也不回，甚至看都不看我一眼的就繼續向前走。

哎~

我手想要回他，胖哥幽幽說道：“別費力氣了。沒有進鬼門關之前，他們的神志是沒有恢複過來的。”

我苦笑一下，得，道歉的話就不用說了。算你倒黴！

我走到胖哥邊，嗯，準確的說是在普通人眼中像傻子一樣在空曠大街上跳來蹦去，扭來扭去地走到一個胖子的邊。

“胖哥，怎麼聽不到聲音？”

胖子道：“人有人話，鬼有鬼語。想聽的懂，就要用另外的方法。”

“什麼辦法？”我問道。

胖哥嘿嘿一笑，也不見他繞著那些‘人’直接從他們的穿過去，直奔一顆看上去不錯的柳樹下，使勁的蹦起來。在我擔憂胖哥那重會不會把地面砸出個坑的時候，他已經抓住了一把半黃不綠的柳樹葉走了回來。

分出了一半，塞到我的手裡，說：“來，嚼一嚼。”說著，他把一把柳樹葉塞進裡，一邊咀嚼，一邊說，“其實吧，這時候的太苦，不過苦點好啊，清火。快點嚼，嚼碎碎的抹在臉上耳朵上和手上，哦，還有上。”

我苦著臉，一臉不願的說：“幹啥，想吃苦的可以吃苦瓜啊。”

胖哥更‘苦’著臉說：“柳條打鬼那是白說的嗎？這玩意兒十足，用津和在一起，、有通靈的效果，就是持續的時間不長，一個時辰左右。足夠我們轉悠一下了。快點快點，記得在肩膀和頭頂上也抹點，用火住我們活人的火。否則是進不去大門的。”

我把樹葉塞進裡，沒咬兩口，那苦味就沖進了嚨裡，惡心的差點沒吐出去。我咬牙切齒的說道：“這是誰想的招兒啊，太缺德。太苦了。”

胖哥地鎖著眉頭，眼珠子瞪得溜溜圓。

好吧，我也是苦不堪言的使勁咀嚼。

胖哥一邊艱難的咀嚼，一邊牙膏似地說道：“認命吧，夏天的樹葉能好一些，水分多不會很苦。這時候的確實太苦了。”

我贊同的拼命點頭，這玩意兒比生吃苦瓜都難。

大概看胖哥咀嚼了三分鐘左右，徹底用牙齒把樹葉碾磨膏狀，才吐到手心裡。用手指黏了一點在三手指肚上，然後像妹子們塗抹胭脂時候的溫，在他那油乎乎的臉蛋上塗抹均勻。

一邊塗抹一邊說：“這調和，活人的氣太盛。所以，活人在這些‘人’的眼睛裡，那就和燈泡一樣閃亮。塗抹了這些東西，雖然它們看咱們還是有些不正常，卻也能說得過去了。後備箱裡有元寶嗎？”

我也吐出來咀嚼碎的樹葉，看著這麼惡心的東西，居然要塗抹在臉上，實在覺得不了，可再想想當初在山穀裡的時候，連尿都可以蒙在鼻子上，也就沒覺得多惡心。

一邊學著大姑娘抹的樣子，把咀嚼碎的抹在臉上，我一邊說道：“應該有，這東西都是常備的。你找元寶幹嘛？難道進去買東西嗎？”

胖子‘收拾’好自己，到車裡打開後備箱的鎖，翻找‘紙元寶’，說道：“買路錢，過了鬼門關，那是有鬼差的。咱們這種人進去，沒買路錢怎麼行？哪兒呢？怎麼找不到？”

我趕‘收拾’好自己：“在後備箱的左側。”說著，我就向著胖哥的方向走去，迎面看到一個渾渾噩噩對小鬼對著我走過來。

嘭！

哎呦！

我一屁坐在了地上。

“我靠，這什麼況？”我傻愣愣的看著那個撞翻了我的小鬼一步三搖的從我的肚皮上踩過去，不由驚道。

胖哥探出頭來，看到我摔倒在地，哈哈笑道：“傻兄弟，你現在的是可以接到那些‘人’的。你居然還想著過去！嗯，找到了。走吧。”

我站起來，了屁，苦笑道：“這什麼事兒啊。你行我就不行。”

胖哥拉著我，順著‘人流’慢慢向著百米外的大門走去。

他低聲對我說到：“人和鬼，平時是沒有際的，是所謂的兩個世界的人。用科學的話說就是兩個平行空間的生。人活在3維空間，而鬼就不知道是幾維的空間裡。我們用的方法，可以讓我們在短時間，擁有超過空間約束的力量，從這個平行空間越到另一個空間之中去，讓‘它們’可以接到我們。但是，也因為這樣，我們和這些‘人’接後，等同於我們接到了的不止是一個‘人’還有它所帶有的那個世界的力量，這樣就讓我們在另一個空間中的時候，要弱於這些‘人’一些。”

說到這裡，他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低聲對我嚴肅而又認真地說道：“一會兒進去，盡量不要和這些‘人’說話，多看多聽說。”

對於不懂的我虛心接，對於能夠保命的我努力學習。

胖哥能這樣說，我自然會認真的聽，認真的記在心裡。這都是知識，這都是見識。

我從沒有那麼近，那麼認真的去看鬼門關的樣子，不管是太易先生陣法中的那次，還是前幾天在公安醫院的那次。我不過是瑤瑤去，金閃閃之外，再無其他印象。

但這次，我可以近距離的，輕松的看到這個鬼門關的模樣。

鬼門關上，自然有那樓牌篆字，書寫三個碩大的鬼門關三個字。字蒼勁有力，又古樸盎然，稍微多看幾眼，都有一種飄飄仙的覺，所以我不敢多看那三個字。

門的中間是一道金的幕，好像薄薄的一層瀑布，掛在兩盤龍柱的中央。和的，輕輕地卻不隨著夜風的吹拂而浮，自有它自己的一番波的規律。

每一個‘人’從幕穿梭進去，然後消失在我的視線之中。

胖哥和我站在門口，低聲對我說到：“鬼門關有三種，一種是死人剛出現的時候，鬼門關開，那種鬼門關，上書字是最古老的鐘鼎文的那種。第二種是得道高人做法時候召喚出來的鬼門關，是用大篆書寫的牌樓。最後一種就是眼前的，小篆字的鬼門關，屬於最常見也最普通的門戶。而這種門戶也是唯一可以讓我們這種活人進出的門戶。據說還有第四種門戶，是用甲骨文，唔，也就是圈子裡說的神文寫出來的。是專門讓神仙進出曹地府的門戶。媽的，我覺得這個有點扯淡。”

我回應說到：“這個世界上都能有鬼，有神仙也該是正常的。”

胖哥看了看我，點點頭笑道：“管他呢，反正神仙這東西太遠了，這世界上有幾個人見過？走，我們進去看看這裡的鬼市到底是個什麼樣子。”說著，胖哥左右看了看又說，“估計，這裡會很熱鬧。”

我雖然不懂，但是我卻看得出來周圍這麼多的‘人’在晃來晃去的。贊同地點點頭說：“肯定熱鬧。”

走到門口，胖哥拿出兩枚金元寶，用手托著向前一送。

就看到兩枚金元寶輕飄飄的幕之中。

胖哥低聲說道：“看元寶出不出來，出來的話我們就進不去了。如果讓我們進去，就會有提示。”

我好奇，到底有什麼提示。這買路錢也實在有意思。

不過，卻也有這方面的說道，正常人家初一十五給祖先在十字路口燒紙，總是要先用木炭畫個圈，圈外燒燒過幾個金元寶，這差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