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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工作是賣墳》 12節、遺囑

而恰恰這時候,太易先生安排葉一出國和太素真人學習咒之一道的法。才導致葉一本來想來和老高頭化解恩怨的時候,一老一兩個人坐在店鋪裡大眼瞪小眼,老花眼瞪著大眼睛的堅持兩個小時。最後葉一站起來,只說要走了,自己注意,言罷推門就走,老高頭居然還一副悠哉悠哉喝茶水看報紙的模樣。

總之,這爺倆這輩子複雜的關系,怎麼都看不清楚。可能注定到最後兩個都很固執的人,永遠也不會低下那倔強的頭顱,哪怕心中都已經諒解了對方,甚至連我都知道老高頭有意讓高妮兒和葉一湊一對兒,怕也難填那兩人之前深深的壑了吧。

不過,葉一卻暗地裡叮囑過我,讓我多看顧一些老高頭那裡,畢竟老頭子年齡大了,而高妮兒還小,我自然滿口答應。相信葉一也這樣告訴過高妮兒,那小子可是真的把高妮兒視作親妹妹一樣看待的。所以,當我接到個高妮兒電話的時候,我立刻答應了下來。

本質上來說,不管是高妮兒還是老高頭,對我都沒有什麼太多的覺,唯一不同的是,高妮兒也算得上是我的幹妹妹,但從上來說,我和高妮兒並沒有太多的,不管是友還是幹親帶來的親。唯一讓我如此上心的原因只有葉一的囑托。

當車子開到老高頭所在的高家奠鋪的時候,日頭已經上了三桿,是早上十點鐘的時候了。我下車就看到高妮兒在店鋪裡忙來忙去,而老高頭還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品著好茶,看著報紙,若不是我看到他原本還紅潤的臉龐,如今氣蒼白,我想我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見我推門進來,高妮兒甜甜的對我說道:“楊哥哥,你來了。”說著話還對我眨了眨眼睛,哦!這是讓我別說出來是我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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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著點點頭的,一屁坐在老高頭的面前,對他說道:“高爺爺,氣不錯啊。最近吃了什麼靈丹妙藥了?”

老高頭抬起頭,眼睛白了我一眼,說:“有事兒就說,沒事兒想喝茶喝咖啡,自己弄去。我氣好不好,掛在臉上的,不用說的那麼假。”

高妮兒在老高頭的後面對我吐了吐舌頭,小臉蛋上寫滿了無奈。

聽到爺爺這麼臭的話語,高妮兒嗔道:“爺爺,楊哥哥也是關心你。你幹嘛這幅搭不喜理的。”

老高頭放下手中的報紙,轉頭說道:“小丫頭片子,爺爺白疼你了。你自己做了什麼事不知道嗎?”

高妮兒故作一臉茫然的說道:“我做什麼了?爺爺你要兇我嗎?”

老高頭嘿嘿一笑,說:“我沒事兒,你給人添。”老頭兒說了這麼一句不著頭緒的話,然後轉頭對我說道:“小子,你不去跟太易先生學習道法,到竄什麼?”

我看老高頭的氣確實有些不正,所以,我故意把幾天的事當作自嘲的笑話,說道:“別提了,我又被人給涮了。”

然後,我就把上午的事和昨兒晚上的事說了一次。

老高頭笑道:“這種人,你就該學趙磊那小的手段,直接、夠狠、強。你帶著他說了一大堆屁話,人家都知道三分事兒了。這要是真的找個二把刀子,又恰好知道你開的清單用法,這個肯定劃不來的。不過,在D市,有葉一打下的底子,又給你刻意的宣傳了三四個月的時間,質上你已經可以撐起場面了。倒是D市的大小能人都知道葉一的手段,多會給你留些面子。放心吧,這單是跑不了的,不過以後你的方法要改一改,什麼懷。解讀之類的,統統沒有,就是行或者不行,然後開個價錢,願意做就做,不做就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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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高頭開始給我講解怎麼混這個圈子,如何和那些有錢人打道的方法。我忽然覺得老高頭有些不對勁,試探的在他教育我的空檔問了一句:“高爺爺,您沒事吧?”

老高頭驚覺到自己的嘮叨,對我笑了笑。對後忙碌的高妮兒喊道:“妮兒啊,我跟你楊哥哥出去看看,你好好在家看家。”

高妮兒應了一聲,老高頭站起來,對我說到:“走吧,陪我溜達溜達。”

我看到老高頭的背影有些蹣跚,不再似最初時候的那個龍行虎步的模樣,心頭不覺微微有些發酸。看他披上一件外套,便讓我跟著他走出了店門。

“不用開車?”出了門,我見老高頭轉頭向南走去,便追問到。

“不用,陪我去江邊走走。”

D市有一條說不出名字的小河水貫城而過,這條寬不過四五米的小水一直被本地人稱做關江。

而關江距離老高頭所在的店鋪也不算很遠,只不過深秋時節,這眼看著大中午的去江邊溜達。還真沒多人有這個心思。

可我也補知道該怎麼勸這個老頭,只能隨著他亦步亦趨的跟在旁。

兩個人沉默著,慢慢地走著。

途中我見到老高頭步履虛浮,想要攙扶一下,卻不曾想被老頭拒絕了我的好意。

來到江邊,關江邊有一排十來年樹齡的垂柳,都是頭些年的面子工程後的產,有一些垂柳早已枯死,卻無人再理會,卻也有一些柳樹極其茂盛的生長,十多年過去了,卻也有了一些江南垂柳蔭下靜的味道。

老高頭站在江邊,四五米寬的江水上漂浮著一些……生活垃圾。這就是現代生活帶來的一些後癥,但比起多年前這裡曾經一度淪為臭水來說,已經有了極大的改善。據說城市的政府執掌者正準備斥巨資將這裡打造一個綠化便民地帶,將其發展為周邊民眾生活的江邊生活景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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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都是道聽途說而來的,卻與今日與老高頭來沒什麼關系。

老高頭背著手,看著關江上的江水,嘩嘩嘩地從眼前流過,略微帶著一寒氣從江上擴散出來。

我裹了一下風的領子,樹蔭下可不是個好地方。但老高頭玩兒票似的站在這裡,我也不好跳出去幾米遠跑到太下曬著不是?

“知道我在這個城市多年了嗎?”

老高頭忽然問我。

我搖搖頭,說道:“這個還真不知道,應該不會低於十幾年了吧?”

“是啊,快20年了。”老高頭淡淡地說道。

我知道一些事的始末,但我沒有一點想要八卦一個6、70歲的老人的意思。所以我靜靜的聽著,我相信老高頭不會無緣無故帶我來這裡,只為了看風景,問幾個毫不相幹的問題。

“你和葉小子認識多久了?”老高頭再問我。

我在心裡尋思了一下,算了算後,說道:“快半年了吧。”

“你說,人一輩子有多個半年?”老高頭對話頭越來越歪,我有些皺眉。

但我還是回答道:“運氣好的有一兩百個,運氣差的幾十個,再查的也許幾個,也許一個都沒有。”

“是啊,這就是命運的力量。可還有一種東西其實可以淩駕在這些東西之上,你信嗎?”老高頭說道。

“不清楚。”我很誠實的說道。

“呵呵,你還沒明白我的意思。”老高頭搖搖頭,淡淡地說。

嗯?難道我想的不夠多,不夠全面?

我在思索一下,然後說道:“高爺爺是指人生的長短嗎?還有什麼可以淩駕到人生之上?”

“有很多,比如事業、比如自由、比如友、比如親、還有。”

我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在看向老高頭的背影時,我有了一種英雄遲暮的錯覺。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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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高頭繼續說道:“葉一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你別看他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其實他很重義的。否則,他也不會恨我這麼多年了。”

我點點頭,表示附和老爺子這個說法。

他接著道:“其實從那天回來,我就知道自己快要走到日子了,實際上,在公安醫院之前,我就知道了。”

我不解的問道:“您老知道了什麼?”

“天命。這東西很奇怪,我知道了它,它也同樣會用一種很奇怪的方法告訴我,讓我做好準備。”

我表示不理解,問:“您是說,小說中常出現的死期將至的覺??”我覺得對一個老人說出這樣的話,實在是很殘忍的一件事,可老頭說的太過奇怪和籠統,我不得不有這樣的疑問。

“是啊,就是它了。”老高頭淡淡地說道。

我心裡有些發沉,聲音也發沉的問:“高爺爺,您想說什麼?能直白的告訴我嗎?”

老高頭轉過來,看向我。笑了笑,然後說道:“知道為什麼我你跟我到這裡嗎?”

下心頭傳來的那種沉重,故意輕松地說道:“不知道,總不能是讓我來繼承您的產,到這裡宣布囑的吧?”

老高頭居然看著我的眼睛,笑著說:“是啊,我就是這樣想的。”

我惶恐的說道:“老爺子,咱可不能開這樣的玩笑。”

老高頭閉著眼睛搖搖頭,再張開眼睛看著我的時候,神認真、複雜。

他對我說:“我是認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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