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平侯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麵微緩,對自己說,亡羊補牢,猶未晚矣!
他必須盡快把這件事給理了!
平侯恭敬地從外書房裏退了出去,然後心急火燎地從碧霄堂策馬回了曲府,此刻,夕差不多落下了大半。
一下馬,平侯就不耐煩地厲聲質問道:“姑娘呢?!”
就有門房的婆子慌慌張張地回道:“回侯爺,姑娘應該在自己的院子裏”
話音未落,平侯已經健步如飛地從旁走過,朝著曲葭月的院子去了。
此時,曲葭月正在庭院中的八角亭裏悠然地彈琴,琴聲婉約人,仿佛陣陣微風拂湖麵,了琴者閑適的好心。
曲葭月的心也確實不錯,腦海中已經幻想起與語白共赴巫山時的景,眼波流轉間著一分嫵,兩分堅定。的計劃一定會順利的!
“侯爺”
曲葭月旁的小丫鬟第一個發現平侯來了,曲葭月便用纖纖素手按住了琴弦,琴聲戛然而止。
“爹爹”曲葭月站起來,給平侯屈膝行禮。
然而,平侯一看到曲葭月,心中的怒意更為洶湧,咬了咬牙質問道:“明月,你到底又做了什麽?!”說著,他把蕭奕給他的油紙包直接拍在了那架琴旁。
就算那油紙被了,曲葭月還是一眼認了出來,這油紙中的迷藥還是親自確認過,並小心地折紙包的。
心跳砰砰加快,臉上難免就出慌之:怎麽會?!這藥怎麽會在父親手裏?!
曲葭月半垂眼簾,努力地鎮定下來,心念轉得飛快。
這藥是在南湖酒樓親手給蕭欒的,所以父親自然是從蕭欒手中得來的難道是蕭欒那個蠢貨把給招了?!
這怎麽可能呢?
蕭欒怎麽可能傻得直接把他與風流一夜的事直接告訴語白或者其他人呢?!
這本就不符合常理!
現在最大的問題是,蕭欒到底說了多?!又告訴了哪些人?!
想著,曲葭月心中更了,不敢直視平侯的眼眸。
看著兒遊移的眼神,平侯哪裏還不知道不妙,他的心一點點地沉了下去,咬牙切齒地威道:“明月,你要是不說,為父就隻有把你給世子爺置了!”
連蕭奕也知道了?!曲葭月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腳下一,差點沒癱下去。
心裏越來越混,微,隻能從算計蕭欒開始,把事的來龍去脈大致說了一遍,平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隻覺得心生生被這個兒了好幾個窟窿,冷風自心口呼呼穿過。
竟然敢做出這種事來,這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還是吃錯藥了?!
“明月你瘋了嗎?!”
平侯猛地抬起右手,一把掌差點就甩了出去,然而曲葭月毫無畏懼,甚至還上前了半步,昂著臉看著平侯,倔強地說道:“誰讓爹你不肯幫我,我隻好自己幫自己!”
“你”平侯深吸一口氣,放下了手,緩緩問道,“到現在,你還不覺得自己做錯了嗎?”他的聲音中帶著濃濃的失和疲憊。
他原以為等他把家人都從王都接來後,他們一家人可以在南疆重新開始,卻沒想到他全心全意為他們曲家鬥,他的兒卻在暗中拖自己的後,甚至於,要連累自己,連累整個曲家!
“我沒錯!”曲葭月嘶吼道,眼睛一片赤紅,額頭青筋凸起。
是的,沒有錯,隻是盡力去爭取的前程!的計劃明明很完的,到底是哪裏出了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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