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欒暗暗地鬆了口氣,心裏記住了侄子替他解圍的恩,忙道:“煜哥兒喜歡啊!那叔叔再給你買去。”
說著,蕭欒就想要趁機離開,卻被蕭奕兩個字住了:“站住!”
蕭欒這才剛放下了小侄子,就僵得也不敢了,他維持著彎腰的姿勢,怯生生地看向了蕭奕,“大大哥。”
蕭奕右手一,手上就多了一把寒閃閃的飛刀,“你要自己招,還是我來供?”
蕭欒看著蕭奕手中的那把柳葉飛刀,頓時覺得脖子上一寒,艱難地咽了咽口水,急忙說:“我自己招!我自己招!”
這該從何說起呢?
蕭欒想了想後,維持著原來的姿勢,把大侄子的耳朵給捂了起來。
大侄子才兩周歲多,還是別汙了侄子的耳,而且,大侄子這麽聰明,萬一把他說的話給記住兩三句,在大嫂麵前再隨便一說,大哥指不定還要把這筆賬再算到他頭上。
想著,蕭欒心裏就瑟瑟發抖,以最快的速度把剛才去南湖酒樓見了曲葭月的事說了一遍,越說越是義憤填膺,冷哼著道:“大哥,這個人分明就把我當傻子耍呢!哎,我就算沒沒見過豬跑,也吃過豬啊,給人下藥哪有好事啊!”
說著,他就跑了題,洋洋灑灑地舉例著某某府的小妾給嫡妻下毒,以及城中某戶人家的一個婦人與夫合謀在親夫的酒中下了老鼠藥雲雲的,聽得蕭奕眉頭直。
這個蠢貨還真是沒有自知之明,他要是不蠢,能到現在還沒意識到他自己中了招嗎?!蕭奕無語地想道。
末了,蕭欒還一副憂心忡忡地看著語白,千叮嚀萬囑咐道:“大哥,你千萬要小心,最毒婦人心,這人一計不,十有八九還會再想法子害你。”
蕭欒絮絮叨叨地說了好一會兒,小蕭煜起初還以為二叔捂著自己的耳朵是在與自己玩耍,等了好一會兒,卻沒等到二叔的下一步反應,有些不耐煩地從蕭欒那裏鑽了出來,又爬上了他爹的膝頭,好奇地想要去他爹手裏的飛刀。
蕭奕手一,飛刀就神奇地消失了。
小蕭煜眨了眨眼,有些不敢置信,著他爹的手看了又看。
一看飛刀沒了,蕭欒長舒一口氣,總算僵地直起了彎得酸的老腰,再次對著大侄子投以激的眼神。
大恩不言謝啊!
煜哥兒,二叔會記得你的好的!
蕭欒得眼眶泛著淚花,下一瞬,又迎上了蕭奕漫不經心的眼神,嚇得他下意識地收腹,站得筆直。
蕭奕也懶得與他廢話,直接問道:“給你的東西呢?”
蕭欒這才想了起來,趕忙從自己的腰帶裏取出了那個油紙包,恭恭敬敬地放到了石桌上。
小蕭煜下意識地手去抓,卻比他爹慢了一步。他有些失,抬眼看向了蕭欒,“二叔”
蕭欒隻得開口允諾道:“煜哥兒,二叔明天給你買桂花紅豆糕。”
“謝謝二叔。”小家夥滿足了,又去玩石桌上的白鷹鎮紙,一會兒拍,一會兒敲的。
蕭欒了手,戰戰兢兢地問道:“那個大哥,我可以‘走’了嗎?”他無奈地在“走”上加重音,如果這次大哥再讓他滾,這難度似乎有點高啊!
蕭欒張地看著蕭奕,心提了起來。
“阿奕,你不會又讓二弟‘滾’回去吧?”
半個時辰後,南湖樓和青雲塢的那些事就從蕭奕口中傳到了南宮玥耳中,真是不知道該同蕭欒有這麽一個兄長,還是歎息蕭欒雖然了家卻還是如同一個孩子般不諳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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