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墨修塵和溫然一起吃的飯。
送溫然回藥廠的時候,墨修塵告訴說,下午讓覃牧跟李倩一起去機場接機。
晚上的飯局,他也已經安排好了。
溫然微笑著道謝,回到公司,又給溫錦打了一個電話。
剛結束通話,辦公室外響起敲門聲,溫然收起手機,對著門口說了聲“進來”,紅漆實木門從外面推開,周明富一手柱著柺杖,由周琳扶著,出現在門口。
“然然,我爸說他不放心,是要回來上班。”
周琳一臉無奈的解釋,扶著周明富走進辦公室。
溫然微微一怔,對上周琳的眼神,很快明白了的意思,想來是回家勸了周明富‘退休’,周明富不愿意。
從辦公桌后出來,目掃過周明富的,臉上浮起幾分笑,語帶關心地問:“周叔叔的好些了嗎,怎麼這麼急的來上班?”
周明富看著溫然,堆滿的臉上滿是虛偽,“你爸媽不在了,你哥哥又在醫院里,藥廠就你自己一個人,你周叔叔我不放心,特別是聽說這次藥材商聯合起來抬價,然然,你是怎麼想的?”
溫然心里冷笑了一聲,周明富還真是急切,如此開門見山的直奔主題,他回來的目的,是怕不要那些藥材嗎?
看來,他是還不知道,再有兩小時,那些藥材商就到達G市了。
蹙了眉,假裝生氣地說:“他們無端把藥材抬了二十個百分點,我當然不會要,還真以為離了他們,我們溫氏就買不到藥材了嗎?”
周明富眼底閃過一銳,看著溫然臉上毫不掩飾的怒意,他心里嘲諷地笑,溫然還是一個沒有經驗的小丫頭,就算有些小聰明,也不會是他的對手。
溫錦雖然在醫院理公司,但他終究是病人,力有限。
想起那個監聽,他眼里又飛快地掠過一狠,那監聽到底是不是他們兄妹搞的鬼,如果不是他們,又是何人,最可恨的是,他竟然不知道,那監聽是什麼時候放到他上的。
“然然,我們不要那些藥材,豈不是要停產?”
周明富一臉關心和擔心地看著溫然,那樣子,完全是為公司著想,若是換了以前,溫然還真是看不出半點問題。
指了指一旁的沙發,淡淡地說:“周叔叔別站著,坐下再說吧。”
周明富答了聲“好”,由周琳扶著,到一旁的沙發坐下。
溫然在對面的沙發坐下,周明富一坐下就說:“然然,不管那些藥材多貴,為了生產正常,我們都應該買一些,大不了買一些,過段時間也許能降價。”
在周明富看來,溫然是不可能一點都不買的,雖然前些天有向墨氏集團借藥材,但那點藥材,遠遠不夠。
今年的藥會上,周明富本以為溫然接不到訂單,卻不想,和墨修塵的關系被莫名其妙地公開,而借此機會完勝。
不僅如此,還逃過了那晚的綁架,跳崖也能生還。
就如肖文卿說的,溫然不知哪來的運氣,總能躲過一次次的危險,每一次,都有人幫。
躲過車禍,躲過下藥,躲過綁架,還得了墨修塵那個一向冷的男人傾心,不僅他恨不得溫然死,肖文卿也恨不得溫然消失,還那個程佳,肖文卿心培養了十年,以為能迷住墨修塵的……
“周叔叔,你在想什麼?”
周明富想得太過神,以致于忘了掩飾心里的狠毒和恨意,直到溫然疑地聲音提醒,他才猛然回神,對上溫然沉靜的眼神,他心頭一跳,忽然有種無所遁形的覺。
這種覺,糟糕極了。
“我在想那可惡的藥材商。”
周明富胡找了個理由,溫然似乎是相信的了他,并沒有在意,反而淡淡一笑,安的說:“周叔叔不用生氣,我不會讓他們憑白無辜地坑我們,那些藥材,我們不要就是了。 ”
“可是我們需要……”
周明富有些急切地說,如果溫然不要那些藥材,那他的計劃,豈不是落了空。
不行,他一定要說服溫然妥協。
然而,溫然并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很快地打斷了他:“周叔叔,公司的事你就不用心了,還是好好在家養傷吧,傷筋骨一百天,你可不能大意,再說,阿琳和墨子軒的婚禮還要麻煩你籌備,可是嫁進市第一豪門,不能草率。”
聽見這麼一說,旁一直安靜的周琳頓時來了興趣,話道:“爸,然然說得對,公司的事你就別心了,有那時間,不如多幫我籌備一下婚禮,該準備些什麼,可是一樣都不能的。”
周明富臉微變了變,心里有些惱周琳,這些天不知道是哪筋不對,總是和他唱反調,被沖昏頭腦的人,真是愚蠢。
他還想說什麼,溫然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周叔叔,我還有事要忙,你先回去休息吧。”
溫然站起,一邊掏手機,一邊走出沙發,朝辦公桌走去,后,周明富看著溫然背影的眼神閃過狠之,又惱怒地瞪向一旁的周琳。
“我也給子軒打個電話,讓他來接我們。”
周琳被周明富一瞪,眼神閃爍地避開了視線,掏出手機給墨子軒打電話。
溫然的電話,是程佳打來的。
回到辦公桌后,坐進高級旋轉椅里,才按下接聽鍵,溢出紅的嗓音平靜淡然:“喂!”
“溫小姐,我是程佳。”
電話那頭,程佳的聲音出乎意料的客氣和禮貌,若非的聲音沒變,溫然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面對一向尖銳刻薄的人,忽然溫婉客氣,邊不由得泛起一抹笑,有種黃鼠狼給拜年的覺!
“有什麼事嗎?”
溫然淡淡地問,眼角余瞥到撥打電話的周琳,眉眼間滿是中人的溫,對墨子軒,還真的是一往深。
“溫小姐,你有時間嗎,有些事,我想和你見面再談,是關于墨的。”
似乎是怕溫然拒絕,程佳特意加重了‘墨’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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