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然淡淡地拒絕:“不用麻煩,我打車去醫院,回去的時候讓筱筱送我一程就好了。”
“然然,我送你!”
墨子軒實在憋不住,丟下筷子就站了起來。
溫然一怔,本能的要拒絕,墨修塵卻比更快地開口:“你還是一會兒送周琳吧,可是很快就要為你妻子的人了。”
“然然已經是你妻子了,也不見你送!”
墨子軒瞪著墨修塵,反相擊。
“子軒,你這說的什麼話呢,你和阿琳的婚期定下了,你哥一會兒還要和你爸商量他和溫然婚禮定在什麼時候……”
“我送你出去。”
墨修塵無視肖文卿的話,突然起,拉著溫然離開。
出了大廳,迎面一陣夜風吹來,墨修塵暗自做了一個深呼吸,外面的空氣滲著青草與花香的味道,比屋子里新鮮了不知多倍。
他吩咐了墨家一名司機送溫然去醫院,看著車子駛進夜里,又掏出手機撥出一個號碼。
“喂,大爺!”
“你跟著那輛車,把大安全送到醫院。”
“是,大爺。”
對方很鄭重的答應,墨修塵掛了電話,深暗的眸底掠過一冷芒,抿了抿,才轉回餐廳。
*
溫然走到病房門口,便聽見白筱筱的聲音過門板傳出來,“錦哥,墨修塵對然然真的很好,你完全不用擔心。”
“墨修塵再好,也不能給然然幸福。”
溫錦的話,著濃濃的自責。
溫然心下一,連忙推開門,一臉燦爛的笑,語氣輕快地喊:“哥,筱筱!”
“然然,你怎麼這麼快,你不是……”
白筱筱有些詫異地看著溫然,還以為要到很晚呢。
溫然笑笑,走到病床前,眸掃過床頭桌上的保溫盒,關心地問:“哥,你吃東西了沒有?”
溫然推開門的那一刻,溫錦便收起了之前的緒,微顯蒼白的俊臉上浮起一抹笑,看著溫然的眸子里凝著難以掩飾的心疼。
“嗯!”
“然然,既然你來了,那這里也不需要我了,我就先走了啊!”
白筱筱不知道有什麼急事,對溫然說完,又對溫錦說了一句“錦哥,我明天再來看你”便拿起包包跑出了病房。
“哥,你醒來多久了?”
病房里,只剩下溫然和溫錦兩兄妹,被哥哥定定地盯著看,溫然扯起一個牽強的笑。
溫錦薄輕抿了下,答非所問的說:“然然,告訴我,墨修塵,是不是真的有病?”
溫然眸子閃爍,和哥哥討論這種問題,覺得尷尬,“哥,你剛醒來,要好好休息。”
“然然,我剛才已經問過筱筱,說墨子軒在咱們出事后,就背叛了你,和周琳在一起,你為了保住公司,把自己嫁給墨修塵,你怎麼這麼傻呢?”
說到后面,溫錦緒變得激,頭痛得皺了眉頭。
溫然臉一變,連忙解釋:“哥,你別生氣,聽我解釋。”
溫錦抿了,眸深深地看著,一字一句地說:“爸爸媽媽在九泉之下,也不會愿意你用自己的幸福去保公司。”
溫然因為他一句話了眼眶,之前,他昏迷時,不敢告訴他實,就是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
忍著想落淚的沖,輕聲說:“哥,我知道你和爸爸媽媽都很疼我,我,要不是為了保護我,你也不會昏迷這麼久。我更知道,你們寧愿公司破產,也不會愿意我用自己一輩子的幸福做代價。”
“你既然知道,還那麼傻!”
溫錦心疼地說。
溫然雙手抓著他的手,泛著晶瑩的眸進他眼里,“哥,墨修塵對我很好,他的病,也并非像外界傳的那樣。”
“你們難道已經?”
溫錦臉驀地一變,看著的眸子深銳犀利。
溫然知道他想問什麼,搖頭說:“沒有,我和他什麼事也沒有發生,我只是問了顧醫生,他告訴我,墨修塵的病是能治的,只不過他一直討厭異的接近,才會被人傳那樣。”
溫錦眸底泛起幾分疑,對于墨修塵,他是認識的。
他確實不近,不過,是否像然然說的這樣,就不可知了。
這些年,整個G城都傳墨修塵不能人道,說他當年被綁架,傷了最重要的部位,那是經過權威專家診斷確認的, 甚至,他自己也從未否認過!
只不過,商界里的人并不敢因此嘲笑他,因為他是出了名的冷酷無。
“哥,你在想什麼?”
溫然見溫錦沉默不說話,不擔心地問。
溫錦神稍緩了一分,淡淡地說:“然然,哥現在醒了,以后,公司的事,都由我來扛。”
“哥,你現在最重要的是好好養傷,你的沒有三五月,本康復不了,這些日子我已經學會管理公司了,以后不懂的,我都拿來問你。”
在溫然看來,哥哥所有的傷,都是因為車禍當時護著而造的,他一日不康復,心里的疚,一日就消散不了。
溫錦并不在意自己的,當他知道他最疼的妹妹用自己的幸福為代價,保住公司的時候,他一心就想著把這份重任接手過來,甚至,的婚事……
*
墨修塵和程佳一起離開墨家時,才九點。
開車的是小劉,墨修塵和程佳坐在后排。
車子駛出不到幾分鐘后,程佳開始覺得熱,頭暈,抬手上太,轉眸看向墨修塵,正要開口,墨修塵卻突然嚴肅地沖前面的小劉喊:“停車!”
小劉嚇得手一抖,方向盤一打,車子立即停了下來。
車一停,墨修塵就打開車門鉆了出去,一把拉開主駕駛座的門,吩咐小劉:“你坐后面去!”
“大爺,您要自己開車嗎?”
“我來開,你坐后面去。”
墨修塵一個冷冽的眼神飄過去,小劉臉一變,連忙下車給他讓位,“大爺,我坐副駕座行嗎?”
他看了眼后排的一臉茫然的程佳,可憐兮兮地問。
“我讓你坐哪里,你就坐哪里。”
墨修塵不由分說,直接把他塞進了后座,自己坐進主駕座,發車子重新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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