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有鬼啊!”蘇卿萍終於再也支撐不住,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蘇卿萍再次醒來是被六容喚醒的。
“姑娘,你怎麽了?”六容一臉擔心地看著蘇卿萍問。
蘇卿萍一臉的驚惶失措,眼裏流出深深地恐懼。一把死死地抓住六容的手,六容的麵上閃過一痛楚,卻沒有喊出聲。
“六容,鬼,有鬼啊。”蘇卿萍聲道。
六容嚇了一跳。“姑娘,你,你,別嚇我,哪來的鬼啊?”
“真的,真的有鬼。”蘇卿萍驚魂未定地道,“你沒聽到那些個‘哢哢''聲嗎?”
“哢哢”聲?
六容側耳傾聽,還真的聽到了一些響,循聲去,卻見一扇窗戶沒有關嚴實,風一吹便發出類似“啪哢”的響聲。頓時安道:“姑娘,那隻是風吹窗戶發出的響聲,奴婢這就把窗戶關好。”說著,就嚐試著了手。
蘇卿萍半信半疑,鬆開了手。待六容關嚴實窗戶後,果真沒再聽到那“哢哢”聲了,稍稍鬆了口氣。
再仔細回想剛剛所發生的事,蘇卿萍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看向了梳妝臺,發現菱花鏡還好端端地放在那,頓時完全放下心來。
看來果然隻是一場夢!
是了,自己因為牙疼,想著睡著了便沒事了,早早地就歇下了。本就再也沒起來過照什麽鏡子。想到這裏,蘇卿萍越發認為自己隻是做了一場惡夢。
蘇卿萍雖然已經確定自己隻不過是做了一場惡夢而已,接下來卻是再也睡不踏實了。
等第二天起來,對鏡一照,駭然一跳,麵憔悴,兩眼無神,完全沒了往日的風姿。頓時在心裏把趙氏罵了個狗淋頭。
若不是趙氏從中作梗,讓自己吃不好,睡不好,自己的貌如今哪裏會大打折扣!
想到這裏,蘇卿萍氣得都要管了。自己怎麽都不能就這樣咽下這口氣,一定要想個法子出出這口惡氣才行!
蘇卿萍的眼中變得狠厲異常,麵猙獰之,原本就憔悴的姿容看著更醜惡了。
一旁的六容被的神駭住,試著了一聲:“姑娘。”
蘇卿萍回過神來,恢複了常態,在六容的服侍下洗梳,用過早膳後,便去給蘇氏請安。
剛到蘇氏房門口,便與林氏和南宮玥打了個照麵。
林氏麵紅潤白皙,神飽滿,著一翡綠水袖長衫,擺為滾邊蘭花刺繡,顯得更加清麗人。
南宮玥麵若燦霞,穿象牙白的衫,擺上繡著大大的海棠花,走間,便出鞋頭繡著的海棠花葉形,顯得更加俏麗可人。
蘇卿萍見林氏母都是氣極佳的樣子,心中止不住就是一陣的妒忌,恨恨地暗道:怎麽就不讓南宮昕病得久一點!
南宮玥瞧蘇卿萍致的妝容下掩不住的憔悴,心中解氣:居然敢害我哥哥,活該!
三人在正堂門口麵和心不和地打了聲招呼後,便邁東次間向蘇氏請安。
東次間,趙氏和南宮琤正陪著蘇氏說笑,南宮琳見針地奉承著。南宮琰則似木樁子似的杵在一邊。見林氏、南宮玥和蘇卿萍進來,幾人又是好一番見禮。
蘇氏觀蘇卿萍麵憔悴,眼下有青影,便開口問詢:“萍兒麵似不大好,是否有所不適?”
“謝姑母關心。”蘇卿萍一臉地回道,“隻是昨晚沒睡好,並無大礙。”
趙氏掩輕笑:“沒睡好,莫不是想家了吧。”
蘇卿萍心中恨極,趙氏用心險惡,若是自己說想家了,定是馬上送自己離開;若說自己不想,一頂大不孝的罪名指不定就砸了過來。裏卻是不以為意地笑道:“大表嫂多想了,萍兒隻是看書看得有點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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