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玥看向了寧婆子,問:“可看清那人長什麽樣?扔了什麽東西?”
寧婆子年近五旬,眉眼間看來很是明。先向南宮玥行了一禮,跟著恭敬地回道:“那人跑得太快,奴婢沒看清,不過撿到的東西,奴婢帶來了。”說著,呈上了一個藍的包袱,裏又說道,“這東西看著瘮人,奴婢特意找塊布包了起來,三姑娘還是別看得好,免得驚著了。”
“你放心,我不會被嚇到的。”南宮玥示意鵲兒打開包袱。鵲兒立刻領會,接過包袱三兩下打開了,出包在其中的一件白服和一張慘白的鬼臉麵。
在場的人見了,都倒吸了一口冷氣,隻見那鬼臉麵上挖了兩個黑幽幽的眼,眼下畫有淋淋的淚,鮮紅的舌頭長長的展著。
南宮玥看了那鬼麵一眼之後,就把注意力放在了那件白服上,針線歪歪扭扭,並不細,做這件服的人,很可能一是故意的,二是因為時間來不及,匆匆趕製而的。那就是說不是蓄謀已久策劃的,很有可能是今天突然作出的決定。
南宮玥用手指著那件白服,突然心中一,這麵料像是……
臉上出了若有所思的表。
南宮玥收回手,又吩咐鵲兒:“你拿去給青芽看看……”
“是。”鵲兒福了個,急忙去了青芽的屋子。
南宮玥對著意梅道:“意梅,賞寧婆子二兩銀子。”意梅立刻塞了一個銀子給寧婆子。
寧婆子歡天喜地地接過,連連謝賞道:“謝謝三姑娘。謝謝三姑娘賞。”
“如果還有什麽發現,即刻來報。”
“是,是。”寧婆子忙迭地應了,行了禮就告退了。
這時,鵲兒包著那個包袱又回來了。“三姑娘,青芽說看到的就是這樣的。”
南宮玥點了點頭,“好了我知道了,你把這個收好。我們先去看看哥哥。”說著抬腳就向南宮昕的廂房走去。
等再次回到南宮昕的房門口時,劉嬤嬤正守著門。見到南宮玥,忙迎了過來,憂心忡忡地說道:“三姑娘,大夫來了,正在為二爺施針。”
南宮玥點了點頭,擔憂地看了一眼後,去了次間候著。
等待的時間總是如此難熬,幾乎是坐立難安……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聽到南宮昕的房裏傳來了靜,有人推門而出。
“大夫,小兒如何?”這是南宮穆的聲音,往日的閑適不再,隻餘下作為父親的擔憂。
“一會兒就會醒過來,不過……”大夫遲疑著道。
“大夫直說無防。”
“令郞之癥是因驚嚇而起,有可能醒了就會痊愈。也有可能……”大夫頓了頓,還是如實說了,“可能會因為恐懼過度而陷夢魘之中,不可自拔。”
“這如何是好?”南宮穆急急地又問。
“哎,心病還需心藥醫,如果真出現了這樣的況,就要靠家人多多關心,讓他及早從恐懼之中走出來。”大夫歎了口氣,“一會兒我會開副安神藥,先吃著。”
“好,好,大夫這邊請。”南宮穆連忙道。
兩人的腳步聲漸行漸遠,南宮玥從次間出來進了南宮昕的房間,正好聽到母親驚喜的聲音響起:
“昕哥兒,昕哥兒,你醒了。”
哥哥醒了!南宮玥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下意識地加快腳步。
“娘,娘……”南宮昕虛弱地喊著。
南宮昕心中一喜,哥哥娘親了,那就是說哥哥認出娘親了,是不是代表哥哥沒事了?
滿懷期待地走到了南宮昕的床前,卻如墜冰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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