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婉一家搬出東宮的一個月后, 八月初,殷蕙、魏曕帶著孩子們搬了進去。
東宮遠遠沒有蜀王府大,好在殷蕙一家就五個主子, 夫妻倆住在正院,魏衡、魏循、魏寧分別占一座院子, 寬敞有余。
各個院子的名字早在搬進來之前就改掉了,東宮再無任何前太子一家居住的痕跡。
安置妥當后, 一家人去給永平帝請安。
因為這次搬家可能會讓永平帝想起亡故的長子,殷蕙一家人都不好表現出太大的喜意,全都恭恭敬敬的。
永平帝倒是先笑了, 對魏衡、魏循道:“搬到東宮, 你們以后去翰林院、學堂也方便了。”
魏衡道:“以后孫兒每日都過來給皇祖父請安。”
永平帝笑道:“也是快娶媳婦的人了, 哪有那麼閑,七郎與寧寧過來還差不多。”
等八郎再大兩歲, 他就給五六七八這四個孫子一起選秀賜婚。
心里這麼想,永平帝也揶揄地看向魏循。
兄弟倆都面微紅。
魏寧見皇祖父心還不錯, 這才活潑起來:“就怕來得多了,皇祖父嫌我聒噪。”
永平帝有很多孫子,孫卻不算多,那些小的不算, 大的就眉姐兒、莊姐兒、魏寧還有福善那邊的寶姐兒。
以前眉姐兒住在宮里,可那孩子太過文靜,不會跑到永平帝面前撒。
莊姐兒、魏寧、寶姐兒都住在宮外,一個月能見上一面都算多的。
如今看著魏寧,永平帝就想起了三公主魏楹的時期, 那孩子最膽大也最敢跑到他面前撒孝敬……
魏寧被父母疼長大,上是永平帝一眾孫里最像魏楹的。
永平帝本就喜歡魏寧, 再加上這層原因,那寵就更多了幾分。
“盡管來,祖父喜歡熱鬧。”
魏寧立即就繞到永平帝后,練地給皇祖父起肩膀來。
永平帝很用,再對殷蕙道:“既然住在宮里,平時多陪幾位母妃說說話。”
殷蕙自然也笑著應了。
一家人在這邊陪永平帝待了兩刻鐘,然后就去了順妃的咸福宮。
順妃非常高興,以前兒子兒媳都住在外面,平時只能與其他三妃待著,現在兒子一家進來了,的生活就富多了,別的不說,魏寧就是個會逗人開心的小棉襖,其他三妃的小棉襖可都在皇宮外面呢。
年輕的時候,大家可能會比較男人的寵誰多誰,到了老年,比的就是誰更健康,誰家的孩子更孝順。
順妃還沒做上太后,就已經覺得別無所求了。
.
趕在中秋之前,宮里替魏曕、殷蕙舉行了太子、太子妃的冊封大典。
太子妃地位尊貴,僅次于皇后,大典之后,宗親眷、勛貴夫人以及三品以上員家的誥命夫人都要進東宮拜見太子妃。
像大公主、徐清婉、紀纖纖等平時經常見面的人就不用多客套了,殷蕙盼著的是另一張久別的面孔。
終于,到威遠侯馮謖的家眷進殿來拜。
馮夫人后,跟著的就是世子夫人廖氏,廖秋娘。
因為馮家是武將勛貴,馮謖不但封了侯爺還了兵部尚書,當時只是王爺的魏曕要避免被人猜疑,并不曾與馮家有過走,他謹言慎行,殷蕙也要避諱的,所以雖然很關心廖秋娘在金陵城過得如何,卻也只能在心里惦記,偶爾從旁人口中聽說一二句。
此刻見面,廖秋娘跪拜之后抬起頭,再看殷蕙,眼淚就掉下來了。
馮夫人輕聲斥道:“太子妃封的好日子,你這般何統?”
無論以前關系多好,隨著殷蕙份的變化,廖秋娘這般都是失禮。
廖秋娘也知道,可就是忍不住啊,于而言,殷蕙就是的救命恩人,是殷蕙在窮苦之時幫扶做吃食生意,是殷蕙在被殷聞欺凌后大義滅親地站在邊安鼓勵,后來更是殷蕙舉薦父親進了燕王的護衛所,讓自家的日子一日比一日好,還讓有機會結識馮謖。
如此大恩大德,廖秋娘沒齒難忘。
而廖秋娘的眼淚,一下子就把過去十來年不曾見面的時都抹去了,殷蕙依稀又回到了去給廖秋娘送添妝禮的那一天,廖秋娘也還是那個勇敢樂觀的小姑娘。
“我與秋娘分不同,夫人不必怪。”殷蕙笑著扶起廖秋娘,對一旁的馮夫人道。
馮夫人慨道:“娘娘寬厚,我們秋娘能得您提攜,是三輩子修來的福分。”
殷蕙不敢當這話,上輩子廖秋娘被殷聞害死,殷家先欠了廖秋娘的,這輩子只是幫廖秋娘避開了死劫,廖秋娘能有今日的幸福,最主要的還是自己值得,值得被人憐惜,值得被馮騰喜歡。
廖秋娘還帶來了孩子,別看比殷蕙小幾歲,竟然已經生了四個了,三兒一,三個兒子都像馮騰,虎頭虎腦的,結實強壯,一看就是習武的好料子,最小的兒今年剛兩歲,腦頂扎個小揪揪,白白凈凈的臉蛋,清澈水潤的杏眼,像極了廖秋娘。
見殷蕙喜歡這四個孩子,馮夫人主介紹道:“我們家大郎很穩重,從小就聽話,二郎、三郎調皮些,沒挨他們父親揍,妞妞還小,不知道是什麼脾氣,但愿像娘吧。”
殷蕙看看馮家大郎,這孩子已經十五歲了,形如白楊一般拔,目斂,很有馮謖的氣度。
公爹邊有那麼多大將,個個都立過無數戰功,唯獨馮謖做了兵部尚書,足見馮謖有謀略,并非只會打仗。
十三歲的馮二郎瞧著也沉穩,只有八歲的馮三郎,東張西的,十十的像馮騰。
“廖叔近些年如何?”見過孩子們,殷蕙又關心起廖十三來。
廖秋娘笑道:“父親他一直在邊關帶兵,母親陪著他,除了惦記孩子們,其他都好的。”
后面還有其他誥命夫人等著,殷蕙不好耽擱太久,迎春送們婆媳出去。
忙碌一日,晚上殷蕙沾床不久,就想睡了。
魏曕沐浴回來,見雖然困倦,神卻帶著幾分滿足。
“高興嗎?”躺下后,魏曕將摟到懷中,問。
殷蕙笑笑,窩在他口道:“高興,今天還看到秋娘了。”
魏曕雖然不曾與馮家走,但都在朝堂做事,他經常會看到馮謖父子,有些,無須攀談,一個眼神就夠了。
馮騰的眼神過于直白,馮謖深沉多了,父皇下旨冊封他的那日,早朝散會后,馮謖遠遠地朝他點點頭。
魏曕就知道,馮謖是支持他的。
.
秋高氣爽,今年的中秋,永平帝帶著一眾宗親以及幾位大臣去了松林圍場。
這是殷蕙這輩子第二次來松林圍場了,上次來還是十七年前,魏循都沒出生呢,魏衡還是一個喜歡跑到箱籠里玩的小娃娃。
休息一晚后,第二天清晨,魏曕父子就陪永平帝狩獵去了。
魏寧與寶姐兒們一群小姑娘去玩鬧,殷蕙、紀纖纖、福善、王君芳以及三位公主坐到了一起。
徐清婉沒有來,與孩子們要替魏旸服三年喪。
“我也想去跑馬,你們誰要去?”
福善不耐煩賞花,那些花在京城也能看,圍場這邊有思念不已的草原,福善只想去縱馬奔馳。
殷蕙看向紀纖纖,笑道:“上次來二嫂很有雅興,這次如何?”
紀纖纖自嘲道:“我都當祖母的人了,一老骨頭可不敢再折騰。”
二郎、四郎都添了孩子,紀纖纖確實當了祖母,不過并不服老,打扮得依然艷麗,只是跑馬真跑不了,腰酸疼的。
大公主、二公主、王君芳也選擇繼續賞花。
魏楹朝殷蕙挑挑眉:“三嫂要去嗎?”
上次跑馬,輸給了三嫂,現在還想再比一比。
殷蕙猶豫了片刻。
是想跑的,只是如今是太子妃。
換徐清婉,一定不會做這種舉。
可是,不是徐清婉,太子妃也不是非要千篇一律都是一個。
公爹那人很是開明,無論是三夫人、蜀王妃還是太子妃,都是公爹的兒媳婦,上次公爹沒有嫌棄賽馬,這次應該也不會。
“走吧,趁今年還跑得。”殷蕙意氣風發地道。
福善、魏楹就跟著站了起來,分別回房換馬裝。
紀纖纖看著們的背影,心了一下,只是想起上次跑馬輸得那麼慘,還是算了。
二公主幽幽地道:“三嫂還真是放得開,都做太子妃了,還這麼隨心所。”
大公主默默地品茶,沒有說什麼。
王君芳不會幫殷蕙說話,但也不想附和這種背后議論,走到一旁賞花去了。
紀纖纖瞪眼魏杉,道:“來圍場就是放松的,誰說太子妃不能跑馬了?”
二公主難以置信地看過來,與紀纖纖是親姑嫂,以前總是同時說風涼話,今日嫂子竟然幫殷蕙?
紀纖纖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一眼。
.
殷蕙、魏楹、福善騎馬來到了草原,秋風颯爽,一眼去,草原無邊無際。
福善還帶了弓箭。
魏楹:“四嫂若是能獵到什麼,咱們晌午就在外面野炊吧。”
殷蕙:“那弟妹可要好好表現,別讓我們肚子。”
福善信心滿滿:“你們盡管等著!”
三一路快馬跑起來,看到鷹鳥,福善停馬搭弓,可惜那鷹飛得太高,箭力不及,飛到盡頭掉了下來。
福善哼道:“都怪平時沒有機會練習,手都生了。”
“我來試試。”魏楹忽然朝福善手。
福善痛快地將弓箭遞過去。
魏楹卻一路朝遠的湖水跑去,仿佛有什麼獵在那里,跟著朝一個方向了一箭,驚得附近的紅袍閣老轉看來。
四十三歲的崔玉,依然長玉立,只是面容更加沉靜溫和,認出馬背上的公主,崔玉笑了,遠遠抱拳行禮,就像不是公主驚擾了他,而是他壞了公主的雅興。
魏楹也笑了,策馬折返。
福善一臉茫然。
魏楹對解釋道:“看到一只兔子,可惜沒中。”
說完,看向殷蕙,卻出一抹難為。
殷蕙無奈地搖搖頭,人家崔玉堂堂閣老,哪里像兔子了?倒是魏楹,像極了守株待兔的癡人。
與此同時,狩獵場。
魏衡一箭中了一條盤旋在樹上的青蛇,這種青蛇沒有毒,有毒的早被侍衛們提前清理干凈了。
魏衡中的這條,只有拇指細,如果不仔細看都難以發現。
“五哥好箭法!”八郎跑去撿起那條繩似的蛇,大聲欽佩道。
二郎哼了一聲。
永平帝聽見了,指著那條蛇所在的大樹樹上一個碗口大小的樹道:“二郎好像很不服氣,這樣,你那樹試試,你能中,朕就賞你。”
二郎覺得皇祖父怪瞧不起人的,那麼大的一個,他能不著?
于是,二郎煞有介事地拉弓搭箭,瞄準樹,“嗖”得放箭。
距離的確不算遠,但草原上多風,二郎沒有考慮到風,那箭就偏了。
魏昳見了,恨不得不認這個兒子,沒本事就罷了,居然還好意思不服氣!
永平帝沒有理會漲紅臉的二郎,繼續帶著一干人往前跑去。
今日狩獵,明日跑馬,無論比什麼,魏衡始終都是一眾皇孫里面最優秀的那個,永平帝每次看過去,都是笑瞇瞇的。
二郎小聲與四郎嘀咕道:“這是大哥、三弟沒來,不然哪里顯得出他。”
四郎只是默默地聽著。
二郎的脾氣,以前不服大郎三郎,現在五郎了下一個儲君人選,二郎就又開始不服五郎了。
可四郎想,就算大郎、三郎來了,今時今日的五郎,也不會再謙讓什麼。
她是叱咤戰場的不敗戰神,慘遭設計,含恨而死。重生為鄰國草包女,虐渣男揍渣女,素手芊芊攪動天下風云變只是……為什麼重生歸來不小心就糾纏上一絕色美男?他,天下最有權勢的男人,天生無情、殺伐冷血,卻因為小意外被某個女人給耍了!他發誓掘地三尺也要將…
一個有點技能的拽巴女 × 一個總想證明自己不是只適合吃祖蔭的兇巴男~ ****** 燕京蘇家的大姑娘從田莊養完病回府後,似乎跟從前不一樣了,她不僅令頑劣反叛的親弟弟對其俯首貼耳,還使得京城赫赫有名的紈絝秦三爺甘心為其鞍前馬後地跑腿。 與此同時在鎖器一行具有霸主地位的蘇家卻正面臨發家以來最嚴峻的考驗:京城突然間冒出一位號稱“鬼手”的製鎖高手,傳說制出的鎖器比蘇家的鎖具更加複雜精密,已令城中大戶不惜千金上門求鎖,名氣已經直逼當年蘇家的開山祖師爺! 東林衛鎮撫使韓陌有個從小與皇帝同吃同住的父親,打小就在京城橫著走,傳說他插手的事情,說好要在三更辦,就決不留人到五更,朝野上下莫不談“韓”色變。 但韓大人最近也霉運纏身,自從被個丫頭片子害得當街摔了個嘴啃泥,他丟臉丟大發了,還被反扣了一頂構陷朝臣的帽子。所以當再次遇上那臭丫頭時,他怎麼捨得不給她點顏色瞧瞧呢? 只是當他得償所願之後,前去拜請那位名噪京師、但經三請三顧才終於肯施捨一面的“鬼手”出山相助辦案之時,面紗下露出來的那半張臉,看起來怎麼有點眼熟? ? ……
蘇府千金,名曰霓錦,二八年華,姿容冠世,豔絕京城。 有一天,她因為過分美貌,被未婚夫……退婚了? 就在所有人都覺得紅顏命薄,紅顏命苦,紅顏命不好的時候,紅顏重整旗鼓,嫁入了東宮。 一眾吃瓜群眾:???
前世的顧驚瀾將一顆心都捧給了慕容卓,滿心籌謀只為助他奪嫡登位,最終卻換來滿門盡滅,被剖腹殺子,受盡折磨而死。今生她懷著驚天恨意歸來,亂江湖,動朝堂,戰沙場,梁國百年來首位以女子之身成為三軍統帥之人,在這群雄并起,英才輩出的時代,顧驚瀾之名傳…
謝晏和作為一個被當朝太子退過婚的貴女,人生陷入了死局。 前未婚夫:太子 敵人:太子妃 敵對指數:不死不休 好在,這盤死棋被謝晏和盤活了。 現任是皇帝,盟友是公主,她重新走出了一條通天大道。 這就是個披著宮斗皮的老夫少妻的甜寵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