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混凝土裡的人

    我曾想過這山脈深，那個所謂的核心到底是什麼樣子。或許是像小說裡那些寶藏一樣，在一座山腳下的山裡。然後那個山裡生活著一頭什麼特別牛的野，在守護著這個東西。然後我們如果想要拿到這個東西，就一定要跟那個野做殊死搏鬥，最後半死不活的進到山，把裡面的東西拿出來。

    可事實卻和我想象的差的有點遠了。我們站在山面前的時候，毫沒有發現周圍有任何野出沒的痕跡。就連胖子他們口中所說的那個所謂的畜生，我們也沒遇到過。

    站在山門口，胖子撿了個石頭朝裡面丟了進去。沒聽到聲音。

    這個山大概只有一人多高，還不到兩米寬。就開在山壁往上七八米的地方。要想進去，我們還得爬上去。

    胖子撓了撓腦袋，又看了看我。接著又撿起一塊掌大的石頭，胳膊掄圓了就又扔了上去。

    屏住呼吸等了半天，還是沒聽到有什麼響從上面傳來。胖子就覺得有些奇怪，走過去就想爬上去看個究竟。可被蘭拉住了。

    蘭搖頭：“我先上去。”說著蘭走到山壁下面，蹬著上面的石頭蹭蹭蹭就攀了上去。

    站在口，我就看到蘭朝裡面看了進去。可看了久，蘭都沒有轉跟我們說裡面到底是個什麼況。胖子就有些等不及了，問道：“蘭姐，裡面到底是個什麼樣子啊？”

    蘭回過來，看著下面的我們，遲疑了一下。也沒說什麼，轉就往裡面走。

    我們一看，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胖子就急了，跟著就爬了上去。我們一看，立馬就跟了上去。

    這上到裡往裡面一看，立馬就愣住了。

    口往裡延了不到十米，就已經到盡頭了。胖子他們幾個人就站在最裡面，帶著面前的巖壁發呆。

    “哎，你說。”胖子看我走過來，就說：“這他娘的，怎麼是條死路？”

    和濤看了看周圍，說：“路線是正確的啊。怎麼沒路了？”

    蘭站在巖壁面前，一句話都沒有說。手著面前的巖石。了好一會，蘭忽然就停下來了。

    “這是被封起來了。”蘭說。

    “封起來了？”我一愣，快步走過去，也學著蘭剛才那樣用手去。可了一會就發現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面前的石頭和正常的山巖石一模一樣。

    “有人把這條路封起來了。”蘭說：“這不是巖石，是石灰和石子混合之後的混凝土。度比巖石要小。”說著我就看到蘭手上的黑刀轉了一圈，刀鋒對著面前的混凝土就紮了下去。

    果然，這麼輕輕磕了一下，面前的混凝土立馬就被蘭磕了一小塊下來，出了裡面的灰白石灰。

    胖子一看，“喲”了一聲。就掏出匕首開始挖。我就攔下他：“你傻啊，不都是帶有鏟子麼？用匕首這麼一點一點摳得摳到什麼時候？用鏟子挖。”說著我就反手去下掛在背包上的兵工鏟，展開了對著混凝土就開始刨。

    胖子看了看我，拿出工兵鏟也刨了起來。

    就裡這麼一小截的距離來說，裡面的空間其實還是比較大的。在刨混凝土的時候，可以兩個人一組並排著刨。而且彼此還不會到。我們幾個人就流著開始刨。而為了不讓麥克跑掉，和濤就把他的手腳全綁在了一起，就這麼仍在地上。

    刨了快有一個小時了，可進度依舊沒有多大進展。並不是說我們的速度不夠快，實在是這種混凝土的堅程度太大了。雖說比起巖石來說要小上很多，可那也只是相對而言。再加上裡面偶爾會出現腦袋這麼大的巖石，我們又不得不從巖石的邊緣開始一點一點的鑿開。這酒浪費了巨大的時間。

    忙活了一個下午，我們只往前推進了不到十米。不過這也算是取得了革命的一小步勝利了。

    晚上吃完了飯，流休息著，我們就又開始朝山裡面挖去。這麼一連挖了三四天。這期間除了上廁所之外，誰也沒有出過山。因為畢竟外邊還有一個恐怖的畜生在遊著。我們剛到這裡的時候沒有遇到，那並不代表在接下來的這段時間裡就不上。所以萬事還是小心一些的好。

    在挖到第三天早上的時候，胖子忽然就把我們了過去。這時候我們已經往裡延了快有四十米了。

    我們過去之後，胖子就示意我們往牆上看。這一看，我們就發現問題了。混凝土從一開始的灰白，再到現在，竟然有一泛紅的痕跡。

    我愣了一下，可旋即就安自己說沒事。有些泥不也是紅的麼。可蘭立馬就給出了答案：“是。”

    蘭手在紅上了一下，然後放在鼻子下聞了聞。

    “還真是啊？”胖子愣了一下：“我說呢，這暗紅暗紅的，總不可能是料吧？”

    蘭手指相互了，把手上那些混合著石灰的跡掉。然後做了一個讓我們全都後退的手勢。出黑刀就走了上去。

    我們一看，立馬就知道這牆後面一定是存在著某些東西了。要不然蘭也不會讓我們後退，自己上去。

    黑刀在牆壁上一下一下地鑿著。沒一會，一個條狀的東西就慢慢顯現了出來。再仔細一看，這是一只手。

    我瞪大了眼睛，心說我靠，這雖然有心理準備，可真要是看到這混凝土裡封著一個人，那還是不了啊。這是什麼況，灌水泥柱，這是電影或者小說裡才有的橋段啊，怎麼現實裡也有？

    我陷在吃驚裡沒有緩過神來，蘭就已經把那只手的形狀完全摳了出來了。這下子，加上小手臂的形狀，我就更能確定這是一只認手了。

    胖子似乎早就有心理準備了，湊上前去，雙手握住那只從混凝土裡出來的手往下用力一扳。只聽“哢啪”一聲，牆上的手直接就被胖子給掰斷了。

    “嗯，有些年頭了。”胖子看了看手裡的那只斷手，點了點頭。又把斷手拋向我。我心裡一驚，下意識就手接了過來。可腦子裡立馬就明白手裡的東西到底是什麼了，電似的又拋給和濤。和濤又再拋給蘭。

    蘭一把接住斷手，拿在手裡仔細查看。

    胖子是從手肘掰斷下來的。我發現那個斷口除似乎還有骨頭。也就是說在牆壁裡，可能海油一截手臂沒有被挖出來。

    一想到這裡，我立馬就呆住了。按照常識推理，不可能是一只手被封在混凝土裡。唯一的一種可能，就是一個人，他被封在了這個裡面。

    “被封的時間太久了。”蘭說。“時間確定不了。混凝土隔絕了空氣，裡面的沒有辦法氧化。”說著往後退了一步，示意胖子繼續往裡挖。胖子應了一聲，起兵工鏟就開始挖。

    果然，挖了沒一會，一個人的臉慢慢地就從牆上了出來。而這時候，牆上的的紅也開始變得深重了起來。常年接不到空氣的，到空氣之後迅速氧化，整面牆從開始的灰白變了鮮紅，再由鮮紅，變了徹徹底底的近乎接近黑的暗紅。

    胖子停了下來，湊上去看了看那張臉，做了個接吻的表：“哎，哥們，波一個？”

    我看著胖子的作，腦子裡立馬就腦補出了一個那張臉從牆裡彈出來和胖子接吻的形。不過這也實在是太恐怖了。我想了想，又搖搖頭。

    想象中的事並沒有發生。只不過從那張臉上的表可以看出，這個人在死的時候竟然是一種極其安詳的表。雙目閉，角微微上揚。就像是看到了什麼只得高興的事一樣。要不是這人已經死了，我實在是聯想不到這種微笑竟然會跟死亡有關。

    蘭走上去，仔細看著那張臉。這時候我也不能再慫了，往前走了幾步，也湊了上去。

    這個人是個中年男人。常年封在混凝土裡，因此保存的非常好，臉上的一些細節都還能看得出來。比如胡子，我還能看到一些胡茬子。而且從相貌上來看，這個人年紀雖然是中年，可最多也極是剛步中年的樣子。

    “伯輩的人。”胖子在後面說。

    我點了點頭，不解道：“可你不覺得很奇怪麼？人在死的時候是特別痛苦的，他為什麼還會笑？”

    胖子搖搖頭：“這我哪知道。不過要是讓胖爺什麼時候中個幾千萬的彩票，估計胖爺就算是死了，也是笑死的。”

    我白了他一眼，讓他別扯淡。又接著說：“而且，這個人明顯是被別人封進去的。封他的人到底是誰？怎麼被封進去了還能笑得這麼的......安詳？”

    胖子又搖了搖頭。不過接著又點點頭：“哎呀，我家阿誠長大了，知道分析前因後果了。”

    我又白了他一眼：“有事說事，別說那些有的沒的。”

    胖子點點頭，看向蘭：“蘭姐，這個口，是被從裡面封的。沒錯吧？”

    我一愣，心說這怎麼可能。就看到蘭點頭表示同意。

    “這怎麼看出來的？”我問。

    胖子就說：“哎，你看這個人的作。”說著胖子就模仿了唄封在牆裡的這個人的作。

    我看了之後就點點頭：“我靠，可這也不對吧？如果是從裡面把口封住的，那裡面的人呢？他們怎麼出來？”

    胖子搖搖頭，表示不知道。這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和濤忽然就說了這麼一句話：

    “可如果裡面的人，因為什麼事不想出來了呢？”

    蘭點點頭，剛準備說話，卻被胖子搶先了：“哎，這話沒病。你想啊，他們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倒是他們沒有辦法出來，或者是不願意出來。所以這才把口給封住。而這個事，據胖爺的推測，很有可能就是不想讓人進到裡面去。”

    “不對。”蘭忽然說道。“如果是不想讓人進到裡面去，那就應該從口開始封。留出口那一截出來，分明就是個告訴別人這個地方有一個通道。聰明的人不會這麼做。”

    我聽明白了。蘭的意思就是，如果裡面的那些人真心不想要讓後來的人進到裡面去，那他們應該是吧整個口給藏起來。而不是留出口的額那一截在那裡。

    “唯一的可能，就是裡面發生了什麼事。他們不是想讓後來的人進不去，而是想讓裡面的東西出不來。”

    “裡面的東西？”我愣了一下，“裡面能有什麼東西？那個？”

    “不知道。”蘭說。“著牆裡混雜了大量的，當時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導致他們開始大量流。他們在不得已的況下，這才選擇把這個口封閉掉。”

    “哎，想這麼多幹什麼。要想知道裡面有什麼，把它挖開進去不就知道了。”胖子說。說著胖子把我撥到一邊，又對著手掌吐了口唾沫，了，掄起工兵鏟就開始挖：“來，格裡斯胖爺帶你們探險去。”

    我翻了翻白眼：“你他娘的還真把自己當貝爺了？”

    胖子也沒看我，用力下了一鏟子，說：“什麼貝爺，現在站在你面前的，胖爺――咦，我靠。”胖子說著說著就了一聲：“阿誠啊，你記憶力還，你過來看看。”說著就讓開了子，讓我過去。

    我心說搞什麼飛機，挖個坑怎麼還跟記憶力車上關系了不過想歸想，我還是走了上去。就看到胖子指了指封在牆裡的那個人，說：“來，你給胖爺看看他，是不是跟剛才有點不同啊？”

    我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這個“有什麼不同”是什麼意思。就想問他。可胖子拍了我一下，示意我快點。

    我點了點頭，說了聲別急。然後就看了起來。

    除了手上那杯胖子給掰斷的地方變了黑之外，似乎也沒什麼地方不同了啊。閉的眼睛，剛長出來的胡茬，咧著的笑容......

    我靠，等等，咧著的笑容？(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