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馬加鞭,手中抱著那只骨頭,還在散發著淡淡的金,但遠不如之前那麼濃烈。心中焦急萬分,總有一種不好的預在我的心頭縈繞。
我不清楚,到底這‘神’有沒有真正的放棄。它是否真的那麼大公無私,不計較個人的名利,甘願從此沉寂在這山穀之中,一直到真正的死亡降臨。
但是,我卻十分清楚,如果我再不跑回去,真正的死亡會降臨在我們這群人的頭上。時間太久了……
我這一刻心急如焚。
順便說一句,那骨船很詭異。我是指的那骨船上的那只眼珠。我好似在跳上岸的瞬間,看到眼珠裡留出的一滴淚水,然後,它沉了,沒有返航的沉在了萬骨的湖中。我不明白那顆帶著綠的眼淚代表著什麼,甚至不知道,那只眼睛到底是誰的。可是,潛在的,我將那顆眼淚看作一種悲傷的淚水。
遠遠的,我便看到一團綠的芒在眼前濃霧中閃著。刺穿了濃霧,人的眼球,那綠,很悉,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一樣。
烈馬狂奔,葉一的呼嘯聲撲我的耳海。
實在難以去想象,一個男人該遇到怎樣的事,才會嘶吼出那麼傷心的一個字。
Yu~~~
策馬人力,我躍下馬匹。
正看到最後的畫面,一個形的子,背對著我。上湧著綠的芒,然後華散盡,一串帶著綠的項鏈跌落在地面上。
葉一就在我不遠,跪在地上,撕心的吼著‘媽媽’。
怎麼回事?
我愣住了,還指著葉一的幹事小媽帶我們出去,怎麼會……會死了?
丟開手中那金閃爍的骨頭,我飛奔向葉一:“怎麼回事?你小媽怎麼會死了?”這是我雙手抓著葉一的肩膀追問。
來不及去為葉一慨失去親人的傷悲,那關乎到我們出去的路。
胖子趙磊走過來,拉開我的手:“讓葉一冷靜一下。”
我直起問道:“你怎麼來了?”
胖子苦笑一聲,說道:“都快死了,再不來,就真等死了。”
我的視線繞過胖子,去看向他的後。
隋響在照顧一個躺在地上的傷者,再把目落在趙磊的額頭傷口,問道:“其他人呢?你怎麼傷了?”
趙磊滿臉的苦笑,說道:“走的走,死的死,就剩下我們兩個半活人。”
葉一這個時候是爬到了他小媽……嗯,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暫且說是‘自焚’的地方吧。他撿起地上的那串綠的項鏈和那件破爛的服,他像一個神失常的病人,一條盤著,另一條探出去坐在地上,懷中抱著那串項鏈,低著頭、輕輕搖晃著上半,裡不知道嘀咕著什麼。
胖子則在我邊,給我講述了他們遇到的事。
原來,我和葉一努力了這麼多的時間,幾乎是白用工一樣,逃走了兩個,估計就算暫時不死,也絕對走不出去了。至於手腕上一直帶著的那個可以固定方位的東西,早就不管用了,所以在後來,我幾乎忘記了這個東西的存在。
至於那些死去的人……只好在心裡說一句,對不起。
我也把經曆過的事說了一遍,尤其是說到我們出去必須依靠葉一小媽才有機會。可是,現在葉一的小媽居然死了。
按照趙磊給我的說法,是燃魂自殺,變了葉一現在懷裡的那串法寶。
“現在怎麼辦?”我長歎一聲,發出無助的問話。
趙磊學著我的口吻,說道:“不知道,我的靈魅有距離限制。”
我撇了胖子趙磊一眼,道:“沒指過,要是有用,你早說了。”
趙磊嘿嘿一笑:“要不要跟我去看看那個教授?”
我回頭看了一下,還在那裡癲狂的葉一,點點頭說道:“好吧。”
和隋響打了個招呼,我蹲下,翻看了一下雲天教授上的傷勢,發現他的傷口有些發綠,了他的額頭,很燙。
我皺眉道:“發燒了?消炎藥沒有給吃?”
隋響道:“吃了,抗生素也推了一些。不過,況不容樂觀。”
我知道了前因後果,猜測道:“估計,是開山刀上沾滿了這裡的毒。對了,我還有這個,試試吧。”
我摘下裝著子尿的小壺。這東西,我估計這幾天他們都斷貨了吧?
隋響道:“行嗎?”
趙磊在旁邊打邊鼓道:“試一試,這裡的林木常年沾染毒,開山刀砍伐林木一定沾了很多。應該有效。”
趁著雲天教授昏迷,可能是隋響稍微邪惡了那麼一點,也可能使隋響同志比較有心,生怕藥效不夠,把我剛生產的半壺‘子尿’一腦的都灌進了教授的裡。
拍了拍手,至於雲天教授能不能再活下去,就聽天由命好了。
趙磊在我這裡蹭了一煙,狠是嘬了一大口,噴出一子濃霧,說道:“葉一現在的狀況能行嗎?”
我說道:“他剛失去了目標,難過是必然的。”
“要不要提醒一下?”趙磊問道。
我說:“算了,不差這麼一會兒。”
這時候,正是夜晚,胖子趙磊弄的柴不夠多。我看了看,也懶得再去弄,畢竟知道現在已經沒有了潛在的危險,剩下最後的難關不過是那最後的迷宮一樣的林。
葉一就在那裡,不哭,不笑,只是輕輕搖著子呢喃。
我心中,卻如同雕刻上去的深深明白,那是怎樣一種失去至親的。畢竟,我也曾經經曆過。
而葉一,這個迷穀曾經是他回來的力,更是一種折磨。
我相信,如果只是找到他小媽夫妻的骨,葉一也不會如此這樣難過,可惜,事與願違,很多時候,不得不承認這世間萬事無常,總不會讓你盡如人意。比如,一直認識的葉一總是那麼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如今也暴出來那種弱的一面。
不過,我相信他,只要給他一會兒的時間,他就會調整好心態,重新來面對未來的人生。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這麼去相信這個人。這個才認識兩三個月,卻同生共死了這麼多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