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兩個月前,有人跟我說:“楊,你去滅掉一個鬼吧。”
如果在兩個月前,有人跟我說:“理這個靈異事件我是相信你的。”
如果在兩個月前,有人跟我說:“楊,其實一套房子真的很好賺。只要幾天就可以。”
我絕對會給丫一,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但事實上,從認識了葉一開始,我這些幾乎都快要做功了!雖然沒有獨自滅掉一只鬼,但是滅掉的那只半人半龍有我的份兒。雖然靈異事件接好幾次,雖然每次都很狼狽,但是起碼開拓來我的認知觀!在這個祖孫三代都為了一套房子鬥的今天,我可以毫不客氣的說,跟著葉一混,這房子真的是太容易了!幾天一套房子的速度。
可是!
這些都不能為平息我現在心裡糾結的砝碼。
太讓我糾結了,你們誰見過一個人,騎著馬,在充滿迷霧的森林,滿是枯骨堆積的河岸策馬狂奔。手裡還提著一節閃著的骨頭?
我本來是有同伴的。真的!不騙人,就在一個多小時之前,我還有一個做葉一的哥們,跟著我一起在降妖除魔,心驚膽戰的行走在這裡。就在一個多小時前,我們還詭異的看到了葉一曾經失蹤了接近20年的幹小媽。
同樣是在一個多小時前,我的那個同伴葉一居然告訴我,讓我一個人去面對未知。他要跟他小媽在一起。如果我說這是重輕友,那我是找的。可這到底算什麼?盡孝道?這……也太扯了。
可就是這麼扯的一個事,我偏偏就同意了,還屁顛屁顛的騎著馬,一個人沖了出來,信心十足了一個小時之後,我冷靜下來,心裡就開始打鼓犯嘀咕。
葉一太反常了!他不該是這種‘不務正業’的人啊。難道這裡面另有?
我怎麼總覺得,自從跟葉一混跡在一起後,我變笨了很多?
我的總結就是自己可能在這方面實在太弱的緣故,所以我才使勁的‘咀嚼’太易先生給我的《蔔學太易》,可惜,那東西之籠統,之深奧,之……看不懂,實在是令我大失所。只能拼命的跟著葉一學習各種實際遇到的東西。
但是,這次我真的想不通,真的想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葉一到底在打什麼主意?為什麼連我都不告訴,卻著我離開?難道,他本就沒有放心他的小媽?還是另有其他的目的?
一個多小時過去,旁的霧氣越來越重,不知道為什麼,我覺我下的馬匹正在以一種很奇特的方式拒絕我的駕馭。剛開始,我還以為是自己的駕馭技巧出了問題。可逐漸的,我覺不對了!再狂跑了一個多小時後,下的馬匹怎麼都不肯再向前走一步。而我現在眼前的能見度不足五十米。更可怕的是,明明下馬匹覺到了什麼危險,我口的護符竟然毫沒有反映。這很奇怪,很不正常。
更不正常的是,按照時間和距離的計算方式,加上今天我快馬加鞭的奔跑的距離。我行進的距離已經接近了這個山穀的中心。也就是說,我幾乎接近祭壇的中心位置。接近了一切謎團的最中心。我手中的骨頭更亮了。
亮得好似黑夜中的火把一樣,似乎可以驅散掉周圍的濃霧。不得已,我只好放棄馬匹,找了一棵大樹把馬栓住,再順著溪水的聲音,找回溪水的岸邊,這對我來說並不是什麼安全的事,我不清楚,從我自己獨自前行的時候,到底會再遇到怎樣的危險。
可是,我卻心裡很明白的把這份責任承擔在肩膀上。無論葉一到底有沒有做什麼,既然我來到了這裡,我就要解開這迷穀的!這到底是一座上古神靈的墳墓?還是一座能夠吞噬的魔窟!無論這到底是什麼,我都應該堅定的走下去,因為我的後,還有人在等待,在寄托。
眼前,迷霧重重,未知的危險藏在其中。我甚至有了必死的信念。在這樣絕的地方,活下去已經是奢,我更多的是想知道這山穀的中心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況。
我努力的向前走去,每一步都沉重的令人想放棄。
周圍有多寂靜?如同深夜中關閉在暗室中,呼吸聲、地溪水聲、甚至……自己的心跳聲,都可以清晰的聽到。腳步下,每一步都好似邁向死亡。
我大概走了有3個小時左右,眼看著天又要黑下來了。
忽然,我的眼前豁然開朗!
不懂得夜的黑的人,永遠不懂得明的珍貴。
沒有在這滿是迷霧的山穀中生活過的人,永遠不知道開闊的視野是怎樣的一種心曠神怡!
不但如此,我豁然開朗的眼前,一片澄清的、反著白的湖面,讓我驚訝的咬牙關。這太神奇了!
我竟然看到了一汪幾乎看不到邊際的湖面。簡直像大海一樣寬廣,靜靜的湖水沒有一波瀾,不帶一點聲音。
接著,是一種難以抗拒的抑一下子充斥在我的心頭。
靜!
如此的安靜!
當你豁然開朗的視野中,卻不帶一聲音的水面呈現在面前,你會不會有我一樣的?這是一種誇張的恐懼。無法用語言去形容它的壯觀。
按照在外面的計算,這座直徑超過百公裡的山穀,居然有一半是清澈、死寂的湖水時,會是怎樣一種震撼?左右張。一圈半圓的濃霧好似被隔絕在距離湖岸百米開外的地方,周圍的白濃霧將整片湖水染了明的白。
我的心一哆嗦,這難道就是那萬骨河的起源之地?
如果這樣,我低下頭後,會不會看到整片湖水的枯骨如山?碎骨若礫?
嘩~
嘩~
嘩~
正在我猶豫不定、心惶恐的時候,一陣陣破開水面的聲音刺我的耳朵。
我猛地抬頭向著聲音的方向去。
約間,一艘船影遠遠傳來。
有船?????
有活人?????
我幾乎驚出來,但是下一刻我沖到嗓子眼上的歡呼被眼前的景象死死地卡在了裡面,冷汗順著渾的孔開始湧出來。如果不是我這些日子以來、經曆了太多太多的詭異,把我那原本還算大的神經鍛煉的更加堅韌的話。我恐怕已經暈倒了!
可是,我現在居然還能站著,哪怕雙,全都在哆哆嗦嗦的抖,我依舊還站在這裡。
我的眼前,一條長越20米左右的,幾乎全部是由骨頭拼湊而的白骨船,正以極高的速度破浪沖向我。上一刻還聽得到聲音,下一刻它已經出現在我的面前。等我呼出那一口濁氣時,骨船已經停在了我的面前。
船上沒有一個人,它就好像長了眼睛一樣,識得我一般。
穿之上有一大概四五節骨綁在一起的桿子,桿子的上面是一只冰冷的眼睛。眼睛很大,足有煙盒大小的眼睛,正直勾勾的看著像我。
眼睛下,有一枚頭骨做的鈴鐺,搖晃時發出噶噠噠,噶噠噠的聲音。
那只眼睛看著我,又看了一下船。
那種怪異的覺,就好像有一個人站在你的面前,對你用眼神示意上船一樣。反正我是這樣的覺。
我……
恐懼的心油然而生,這到底是他媽的怎樣一種況啊?誰見過這麼詭異的畫面?這麼令人恐懼的場景?我的雙好像灌了鉛一樣,被那沉重的覺在了岸邊,死活不敢向前踏出半步。
那骨鈴,噶噠噠,噶噠噠的直響。就好像催促我一樣。
那枚眼珠則發出……怒意。
沒錯,一枚眼珠,竟然可以表達出那麼多詭異恐怖的眼神。這一幕幕一樣樣令我的頭皮一陣陣發麻。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我到底要不要上去?
上?
還是不上?
我咬咬牙,心裡想到:“我來到這裡不就是為了揭開這祭壇的嗎?我已經把生死置之度外,還有什麼可怕的?”
這樣想著,我的心就平靜下來。只是,我納悶的是,為何面對這麼詭異的場景,我脖子上掛著的護符依舊沒有任何反應,這很不正常,但此時我無法去考慮許多了。
踏上這只完全由白骨建造而的小船,深吸一口氣,我蹲下子,抓住邊可以抓住,哪怕它是一段人的脊梁骨。握在手中有一種斑駁的歲月沉澱,還有令人骨悚然的溫熱。就好像,這段骨頭剛剛取自一個活生生的人。
骨船調轉穿,頭蓋骨做的鈴鐺繼續敲響。
小船飛速的掠過水面,讓我看不清楚湖面下到底是不是遍地的枯骨。
我的心卻久久不能平靜,也平靜不下來。
因為不知何時起,約一陣陣鼓聲、聽到不懂的唱聲、還有吆喝聲不絕在耳畔。那鼓聲如同心跳,一下下重重擊打在我的口。那地唱像狂一樣,讓我熱澎湃,吆喝聲似乎有一種莫名的魔力,讓我徹底放松,不自覺的角都勾了起來。這是一種……脈相連的覺!
也不知小船在湖面上行駛了多久,這裡的天竟然沒有完全的黑下去,甚至約約之間,我還能看到天空中閃爍的個一個很亮的點,我可以肯定那是太,是我們多日不曾見過的一紅日。
看到它的那一刻,讓我倍親切。小船破開水面的聲音不大,但在這個寂靜的地方,卻猶由耳。我終於看到了應該是此行的目的地,一座黑的小島。
眼,它是一寬不過千米的黑巨石搭造的‘小島’,方正的巨石昭示著這裡曾經有人存在過的痕跡。上面依舊有鮮豔的斑駁彩,這就應該是祭壇了吧?
可是,我的心一下子就沉到了腳下的這片湖底!
難道,千難萬難找到的出口,在這裡?
這裡即便不是湖心,也依舊絕對不會是岸邊,最大的可能就是山穀的另一側。
不管怎麼去考慮問題,如果想要從這裡出去。裡面是否有一個深淵一樣的地方是出口的推測立不立,現在……只有我一個人到達了這裡。就算真的有出口,我能出去,葉一他們呢?
我一下子猶豫了,我要不要下去?
而此時,小船已經停在了祭壇的旁邊,頭蓋骨做的鈴鐺再次敲響,這是催促我下船的鈴聲。
下!
我咬著牙,如果真的只能讓我一個人出去,那我就出去!然後,我拼著把這片山穀夷為平地,我也要再進來就出葉一。不惜一切代價!
我一躍而起,下一時間我就站在祭壇的邊上。再回頭,小船……竟然悄悄地沉了!
而此時此刻,我口上的護符與五福龍鏡,竟然不約而同的熱起來,這預示著我有正在接近一個非常危險的地方。為什麼會這樣?前一刻還有著脈相連的覺的地方,下一刻,我的護符竟然告訴我這裡極度的危險。我到底來的是一個怎樣的地方?
這裡,到底藏著怎樣的?
這山穀中,真的有神靈的墓葬嗎?
我不知道!
我只覺手中的這塊骨頭散發出來的芒越來越重。更詭異的是,它的分量也變得越來越重。我一只手幾乎快要抓不住它了。
“你來了……”
一陣輕一樣的聲音傳到我的耳朵裡。我一激靈,回過頭來四張:“你是誰?”
“你來了……”
依舊是這一句,而此時,我需要雙手捧著原本只要一只手就可以提的骨頭。骨頭一端的芒越來越亮,最終好像手電一樣、出。方向的位置,正好是這黑小島的中心。
“來……來……來……”
這聲音來的詭異,來的突然,但是,我的似乎完全無法反抗,我不清楚這是為什麼。我到底中了怎樣的一種東西?我竟然主的邁著大步,想著這黑島中心走去。幾乎將可以用健步如飛來形容。
小島不大,用跑的不過三五分鐘,就跑到了一座真正的祭壇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