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嗎？祭壇很好找，只要順著溪水走到發源地就可以看到，可是，我沒到那裡，就死掉了。”

“您周圍帶著的是倀鬼嗎？”

“好像是吧。我也不清楚，它們更像是監督我的。似乎真正的領導者另有其人，應該就在祭壇裡。”

“我們進來的時候您就發現了我們對嗎？我們口上的十字是您做的嗎？第一個死掉的人，是怎麼死的？”

“你說口的十字嗎？那個東西只要進這裡，聞到第一口香味，就會出現。第一個死的人嗎？好像是他剪指甲剪壞了一點，反正我又不認識他，就收走了。我想活下去，就必須有和靈魂供奉給祭壇的那東西。”

“還有一個問題，十年前，葉一曾經進來過。是不是您幫忙的？”

“是我。在這片森林裡，除了祭壇以外的地方，我可以知道想看到的，想知道的。送我兒子出去，自然也沒什麼問題。”

“那這次葉一進來，為什麼你……”

“嘻嘻，你是想說為什麼我放你們進來，還要殺人是嗎？”

我點點頭，實在想不明白這是怎樣的一個人，難道就不難過嗎？亦或者是我火候不到，本看不出這個人心的真實想法。

“本不是我殺的呀，在這裡除了死，只有傷的人才會吸引我的注意。但是我家葉兒是例外。”

你能想象一個男人學著人一樣狡黠的眨著眼睛笑的模樣麼？我對面的‘葉一’就是這樣。

我看著‘葉一’面前的那柱香，說道：“最有一個問題，那祭壇裡到底是什麼？”

‘葉一’快速地眨著眼睛，歪著頭看向我，聳聳肩膀，很自然的那種化的表回答我：“不知道，我變那鬼樣子之後，就沒辦法靠近祭壇的中心，只是知道它需要什麼東西。”

我歎了口氣，知道談話即將結束：“想對高妮兒帶什麼話嗎？”

這是我能為高妮兒做的唯一一件事，不用說都知道，這高妮兒、葉一的幹老媽是肯定出不去的了。甚至我懷疑，如果我們死在這裡，那麼，就會有一個人替代現在的。這純粹是一種推測，一種武斷的判斷。好像更替一樣，就算是鬼，也是有壽命限制的，何況是這種傷天害理的東西，老天必然不會讓這樣的東西存在太長時間，即便是在這山穀中被‘保護’起來。

“告訴葉一我他，他是我的孩子。告訴高妮兒，媽媽想，，從來沒忘記過。嗚嗚嗚……我好想看看我兒，我好想看看長大的……”‘葉一’終於哭了，再也不是那種毫不在意的模樣了。

從心裡去品評，這才是一個母親應該有的心態。

我忽然靈機一，響起我背包裡關機很多天的手機，裡面似乎有幾張文怡學姐和高妮兒的合照。我急忙說道：“你等一下，我給你看高妮兒。”

我翻跳起來，飛快的沖到馬匹旁，抓下我的行包，在裡面翻找丟棄了很多天的手機。

一邊開機，一邊往回跑。

香已經快要熄滅了，‘葉一’殷切的看向我，又不時的看向香信。

“你看，這就是你的兒，穿紫吊帶的。”

我把手機給‘葉一’的手心裡，讓他可以看清楚。他的眼淚開始不斷的流淌出來，再不斷的用手背掉，咧著角，發脆清脆的笑聲：“我的兒啊。我看到我的兒長大了，媽媽對不起你……”

人的哭泣聲，響徹在周圍，卻沒有回音的那種回的味道。

我忽然一拍額頭，想到差點忘記了最重要的事：“阿姨，你照片後面最後的一段話是什麼意思？”

‘葉一’目死死的盯在手機上，回答我到：“後面？我不記得了。照片給我看看。”

我忙說：“在你的上口袋裡。”

‘葉一’翻開上口袋，看來一眼，說道：“是我們查到關於這裡的事，這是一座天墓，是神靈的墓地，神靈需要祭品複活自。我想祈求神靈保佑我，通過那塊骨頭找到出去的路。”

“是什麼神靈？”我忙問道。

“是苗族先祖之一的……”

啪嗒……

‘葉一’的雙手忽然垂下，手機從他的手心中掉下去。

“是誰？？？？”我大喊。

但是……

香信就在這最關鍵的時刻滅掉了。他媽的，最關鍵的時刻！

下一刻，我想到葉一的問題。這一耽擱，十幾秒就過去了。

我趕忙放棄其他的念頭，沖到葉一的邊，把剛才他放在盤中間的眼淚和頭發結的回魂道趕攥到他的手心裡。

然後大喊三聲“葉一，回來了！”

隨即，他上的兩條紅線忽然快速的跳，怎麼還不醒來？

等下！他剛才說救活他？那就是說，不能自然醒來？我靠！葉一，你大爺的，你玩兒的什麼把戲啊。真要我救活啊？

我，我，我不會啊我！

我是這會兒趕鴨子上架，這來不及去考慮太多，因為我的護香囊在警告我，有什麼東西在靠近，顯然，葉一的小媽和他玩兒的小把戲出現了問題，估計葉一小媽這時候還沒回魂，而葉一也同樣沒回魂的時候，周圍所謂的倀鬼應該是出現了混。

危急關頭，我只能咬著牙，著頭皮給葉一做起心髒起搏的按：“一，二，三，四，葉一，醒來！”

“一，二，三，四，葉一，你大爺的起來趕的。”

俯把耳朵在葉一的口，聽不到一點心跳的聲音。

還差什麼？還差什麼？我的手開始不自覺地哆嗦起來。幾乎慌的我，有些不知所措。

對！

對！

對！

人工呼吸！做心髒起搏的救護後，要人工呼吸，恢複人呼吸功能。

葉一！你特麼太對不住我了。

我的初吻啊，浪費在你這男人的上了！

二、三、四。砰砰砰。

呼

呼

呼

一二三四，砰砰砰

呼

呼

呼

我死死的著葉一的鼻子，對的大口往他裡灌氣，一邊使勁灌，我一邊心裡在哭。我的初吻啊，我的初吻啊……

咳咳……

葉一終於悠悠轉醒，伴隨著咳嗽的聲音，張開眼睛。

正看到我撅著，準備繼續吹起。

張就說：“你親沒完了？”

“葉一！”我跳起來，指著葉一的鼻子罵到：“你大爺的，以後再死也別找我了。我的吻啊，就這麼給你了！”

葉一再次咳嗽了一下，搖搖頭說道：“你嚷嚷什麼？難道被人知道很好麼？”

我怒道：“你丫的閉，從此以後不許提這事兒。”

葉一笑了笑，居然不介意的說道：“我沒放在心上。”

我……

好吧，這廝真不要臉。我沒話了。

葉一站起來，不再理會我苦著臉的模樣，轉走向幹。

我這才發現，剛才還灼熱的護符，這時候又降到了一個穩定的溫度上。

“小媽。”葉一蹲在地上，手抱住那幹。

那種濃濃的親，好像一下子就能染周圍的人一樣（雖然只是我一個）。連帶著，我都有要哭的覺。確實很人的不是嗎？離別了十幾年，苦苦追尋的親人就在眼前，卻是一個已經死去的人，一個占據著軀殼，又還沒有完全死去的‘人’。

幹小媽站起來，用幹癟的手，指著一個方向。在這個迷霧的叢林中，真正能夠知道方向的，只有眼前這。是不是很可笑？

但是，沒有人敢笑出來，我發誓。如果不是沾著葉一的，我們這些人可能真的都要死在這座神莫測的山穀中。現在，的出現無異於生生給我指出一條活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