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我們只挖到了一套被折疊整齊的服。同樣沒有!如同我們為植學家安葬了冠塚一樣!
葉一不死心,繼續翻第二個。結果還是一樣的。
死心的葉一,靠坐在一個墳包的旁邊,順手將開山刀在地面上,仰頭說道:“楊,從植學家的融化的那一刻起,我心裡就已經沒有幻想了。”
我蹲在葉一的邊,拍著他的肩膀,用盡量平穩的聲音說道:“葉一,現在你要做的事是帶我們活著出去。”
“呵呵,我知道!我盡力。”葉一說道。
我笑道:“葉一,我一直相信你能行的。”
“你真的信我?”葉一說道。
我說:“自然,信不過你,我就不會跟你鑽到這裡來了。”
葉一閉上眼睛,沉默了一會兒,忽然站起來,居高臨下的問我:“你真的信我?”
我抬著頭,瞇著眼睛,說:“信!”
“我們繼續前進!如果我們現在退回去,一定會死。如果我們能找到謎底,我們還有機會活下去!”葉一肯定的說道。
我問道:“為什麼這麼說?”
葉一道:“我相信,最後活著的兩個人一定是高叔叔和高嬸嬸,死了這麼多人,他們都沒有回頭,就說明回頭肯定有更大的危險!我甚至懷疑這裡就是回頭後才死亡的墓區,我們追著這個去找,一定可以找到。就算他們死了,那麼,也會給我們留下一些線索。我不相信,以高叔叔和嬸嬸的手段和知識,會這麼輕易地死掉。”
我站起來,認真的看著葉一,說道:“那就去找!葉一,這一線生機必須抓住。你從來沒有讓我失過!”
葉一出在地上的開山刀,倒提在手心,聲音從原本的落寞變得豪邁起來,那沙啞的聲音,在此時這種荒涼的地方,似乎可以給人一別樣的勇氣和力量,支撐著我,或者我們幾乎快要崩潰的信心:“走,我們過去看看那河水,高叔叔這些人連安葬的地方都是遠離河水的地方。”
“好!”我忽然之間豪萬丈,葉一恢複了那種冷如冰川一樣的神後,我忽然覺得我的主心骨回來了!我以前的擔憂、恐懼似乎在這一瞬間全部消失:“就去看看那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東西!”
豪歸豪,我們兩個依舊小心翼翼地緩步向著河邊走去。
隨著溪水的聲音越來越大,蔓延在我們面前的濃霧逐漸變得稀薄起來,反著濃霧澤的水波華出現在我們的視野當中。
映我們眼簾的是一條不算寬闊的小河,水流速很急,發出清脆的聲響。
嘶……
站在河邊,我和葉一的頭皮卻嗡嗡發麻,這可能是我所見過最恐怖的事!恐懼的令我,令葉一都不敢說話了,站在這裡,兩個人都不敢有毫的作。
當啷!
葉一手中的開山刀掉在地面上,發出清脆的聲響,恐懼的氣氛剛剛被葉一的豪驅散,不過百米的距離,又重新凝聚在了我們的心頭。
著河水,我擰脖子,脖子不自覺的發出嘎吱吱的聲音:“葉……一……我們看錯了嗎?”
清澈的河床裡,無數骸骨沉在其中,似乎可以看到一張張猙獰的面孔。任誰能夠去想象,這整條河床都是骸骨組的嗎?它們布在河底,清而徹的溪水毫不遮掩地將它們最真實的一面展示在我們的面前。河水裡幹淨的一塌糊塗,沒有一淤泥,沒有水草,沒有生靈。只有死寂的溪水聲,此時這聲音再也不是歡躍的味道,充斥在我們耳朵裡的嘩嘩聲如同一陣陣嘶吼,狂嘯、悲憤、哀鳴等等負面形容聲音的詞匯的集合。
蹬蹬蹬蹬……
我和葉一瘋狂的向後退去,連開山刀都不敢附撿起,一直退到靠近灌木叢的範圍,才慌的轉向後跑去。
一直跑到我們打開缺口的地方,看到胖子和雲教授、隋響三個人正翹首等著我們。看到我們回來,胖子首先問道:“怎麼樣?水沒問題吧?”
我和葉一平複了一下心的恐懼,同時調整好呼吸。葉一才說道:“胖子,你帶人在這裡等著,哪裡都不要走!更不要去河邊取水喝。我要和楊單獨去一趟。”
胖子皺眉道:“到底什麼況?”
我的呼吸也調勻了,接口說道:“胖哥,整條河的河床都是骨,是無數骨鋪就出來的河床。”
嘶……
趙磊三人如同我們看到的時候一樣震驚,同時倒吸一口氣:“這,這,這是真的?”胖子哆嗦的問道。
我點點頭。
胖子哆嗦的說:“你們有沒有聽過這樣一則傳說?”
“什麼說法?”
“萬骨河,萬骨河,不夠萬骨不能過。活人過河白骨,死人過河骨不過。”胖子低沉的說道,這聲音沙啞的近乎葉一那樣。
葉一皺眉,顯然他沒有聽過這樣的傳說,我卻問道:“這傳說的目的是什麼?這萬骨河應該在什麼地方?”
“我只能說,這是傳說古代一個神明居所的地方。這流傳的諺語說的是想要見到這位神明,必須在神明的居住地點祭祀萬人,才能見到神明。”
“按照這個傳說?我們所在的地方豈不是神明的居所?”我驚恐的說道。任何民間諺語和傳說,都不是空來風,尤其是我們這個行當,每一句諺語的背後都深藏著不同尋常的意義,甚至關乎生死存亡。
“我們看到的是一條溪水,算不上一條河。”葉一忽然說道。
胖子的五都在了一起,深吸一口氣說道:“葉一,現在我們怎麼辦?”他已經不再糾纏是不是萬骨河,是不是溪水。
葉一道:“我和楊繼續往前走。你們在這裡等著。”
“如果再死人呢?”雲教授問。
“再死人也要忍著,千萬別往後退。等著或許還能有活下去的希,退了……就真會死。”葉一肯定的說。
“你怎麼可以肯定?”隋響問道。
葉一看了他一眼,本就沒打算再解釋。
而我覺得,我們不管怎麼說算是一個團隊的人。如果不解釋,本無法說服考古隊的人安心在這裡等著我們。於是我解釋道:“我們在不遠發現了一些空墳。裡面只有,沒有骨。但是,缺了兩個。葉一判斷還有人曾經活著,並沒有一起死去。更是判斷出,他們是在後退的時候死亡的。所以,我們不能退!必須只有向前走。
頓了頓,我接著說:雲教授,你也看到了,現在人心惶惶。跟著我們一起走並不是一個好選擇。前面如果安全,之前高妮兒父母的考古隊不會退回。這說明前面更危險。”
“那……萬一你們也找不到出路?或者找到出路後自己出去怎麼辦?”隋響這個時候問出來。
其實,考古隊悲哀的。他們不像我們,是眾人一條心。考古隊本還分出了自己的派別,無論是依附,或者是統一管理。六個人中,一個是植學家,一個生存專家,還有考古隊的人,這些人都完全淪為了各自為戰的地步。生存專家隋響信任的是我們多過考古隊。而植學家幹脆第一個死亡。現在我們又要求他們定留在這裡。如同等待死亡降臨一樣,面對未知的死亡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