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鬼面人

    人影並沒有理會我的氣，而是站在我面前兩米的地方，和我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然後就這麼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韋老三是你什麼人。”人影依舊用一種近乎命令的語氣問我。而那種含著一口痰說話的聲音，讓我聽著特別難。

    “我憑什麼告訴你？”我仰起頭看向他，出不卑不的表。“公平易，你先說。”

    人影搖了搖頭：“你不說也沒關系。不說的話你們誰也走不出這個山。”

    “喲，怎麼的，您還想留幾位爺爺在這裡過夜是怎麼的？”胖子忽然說道。

    人影忽然看向胖子，幾秒鐘過後這才說道：“來到這裡的人都想要拿到裡面的東西，可從來沒有人能夠活著進到那裡面去。”

    我一聽這句話，立馬就明白過來了。我靠，這人影該不會是和濤他們家族裡派過來在這裡當門衛的吧？為的就是攔住所有想要進這片山脈的人？想著我就看像和濤，剛準備問他是不是這麼個況。沒想到和濤卻先開口了。

    “你到底是誰，我從來不知道我家裡曾經派過人到這裡來看守這個地方。”說著和濤也抬起頭看著那個人影。

    “我知道你是誰。”人影說。“我不是你們的人。”

    “你到底是誰？”我問他。這一次我也沒抱多大的希。可沒想到他竟然又把剛才的問題問了一遍。

    “韋老三是你什麼人。”

    我心裡一陣奇怪，心說韋老三是誰，怎麼這個人老是問我這個問題。可想了想，我忽然就記起來了。

    我父親在家裡排行老三。如果要說是韋老三的話，會不會說的就是我的父親？可他又怎麼會認識我的父親的？

    “是，我認識他。”我也不管這個人說的是不是我父親了。既然他會這麼問我，那肯定就是認為這個所謂的韋老三和我是有關系的。現在在我不明白這個人到底是誰之前，倒不如先探探他的底細再說。

    人影聽到我這麼一說，愣了一下，接著往前又走了一步。這一步走過來，火照亮了他的臉，我這下算是徹底看清楚他長什麼樣了。

    臉上除了一雙眼睛和一張之外，其餘的全都沒有了。臉上的皮全都在了一塊，就像是被火燒過了一樣。鼻子就像是被刀齊刷刷剁掉了一樣，剩下兩個鼻孔直愣愣的暴在空氣中。耳朵也不見了，頭上也沒有頭發，下也沒有胡子。看上去猙獰可怖。

    我愣了好一會，心裡無數次都在懷疑這個會說人話的家夥到底是不是人。

    “你真認識韋老三？”人影說話的語氣微微抖，看上去似乎有些激。

    我點了點頭，剛想說是的。可後的胖子頂了我一下，打斷了我先說道：“你和這個......韋老三？是什麼關系？你也認識他？”

    胖子這麼一問我就明白過來了。眼前這個搞得跟個鬼臉一樣的人，我們也不知道是什麼來路。要是友，那倒還好。萬一是敵，那我要是淺口剛說韋老三是我爹，後手就直接被他幹掉了怎麼辦？

    胖子這一個反問倒是問出了這麼一點效果。只見人影嚨裡發出了一陣“呼呼”聲，似乎是在笑。笑了一會，鬼面人這才停了下來。看著我，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韋老三的兒子。”

    我一怔，一句話口而出：“你是怎麼知道的？”

    話一出口我就後悔了。心裡大不妙。我靠，這他娘的是在詐我啊！

    “你怎麼知道我就是他兒子？”一瞬間，我立馬換了一種語氣反問他。然後心裡還一直在打鼓，祈禱老天保佑他開始懷疑我。

    不過沒想到鬼面人並沒有吃我這一套，而是淡淡的看向我。眼睛裡看不出有任何的緒。

    “我就知道你是他的兒子。”鬼面人說。“我不僅知道你是他兒子，我還知道你後面的這幾個人是誰。”

    “你到底想幹什麼？”我問他。如果他是想殺我的話，那本就不用把我帶到這裡來，然後又問我這些莫名其妙的問題。他直接在營地裡的時候就能夠手殺了我。本就不用在這裡跟我墨跡。

    “你知不知道這個地方是幹什麼用的。”鬼面人忽然轉過看向口外面的夜空。我越過鬼面人的看向口外面，發現我們現在所的這個山，似乎開在了一個懸崖上面。口外面極為空曠，本就看不到下面。相反，我還能約約看到天空中的點點星子。

    “這個地方？”胖子說，“不是你住的地方麼？”

    “我說的是這片山脈裡的地。”鬼面人說。說完他走到篝火邊上坐了下來，往火堆裡加了幾樹枝。

    火在燒旺起來之後，我這才看清了這個山裡面大致的樣子。

    山大概有七八米這麼深。我們現在被綁著的位置下面鋪有許多的葉子和雜草。看樣子是這個鬼面人用來睡覺的地方。山的壁上被鑿出了許多大小不一的坑，上面用來擺放一些東西。看樣子似乎是食一類的。應該是儲藏著用來過冬的。不過隨著眼睛開始適應山裡的線之後，我這才發現。原來那些坑上面擺放著的，竟然是一顆顆骷髏頭。

    再仔細一看，好像是人的骷髏頭。

    我靠，變態啊？難道和濤他們家裡那些企圖進到地裡解開的人，全都死在了這個鬼面人的手裡？難道這裡不是他用來居住的地方，而是類似於博館一般的戰利品陳列室？我靠，他這該不會是想要讓我們留下來呸這些骷髏頭吧？

    “這些人都是不聽我的勸告，死在了這片山脈裡的人。”鬼面人似乎知道我在想什麼，也不看我，兩眼直勾勾地盯著面前的篝火說道。“他們不聽勸告。與其被那裡面的東西殺死，倒不如讓我親手了結了他們。要不然等到那個東西吃飽長大了，就危險了。”

    “那個東西？那個東西是什麼東西？”我問。“吃飽了，長大了是什麼意思？”

    “那個東西，”鬼面人說，“現在還小，等它長大了之後，所有人都不是他的對手。”

    我聽得雲裡霧裡的，沒明白他是什麼意思。剛想問，就聽到後一直沒說話的蘭開口了：“你見過那個畜生。”

    鬼面人抬起臉看向蘭，然後又低下了頭：“沒錯。”

    那個畜生？我愣了一下，心說難道是個？卻聽到蘭繼續說道：“它現在多大了。”

    鬼面人歎了一口氣：“不知道。這幾年來不斷有人想要進去解開那個。可我知道他們進去無疑是送死。與其讓他們進去把它喂飽了，倒不如讓我先下手，送他們一程。”

    聽到這裡我算是明白過來了。敢這醜八怪還是在這裡當門衛的。只不過他要守的不是裡面的，而事蘭口中所說的畜生。而且這個醜八怪守衛那個畜生的方式還變態。只要是想要進去的人，醜八怪都要手殺了他們。

    我還在想著，鬼面人忽然站起又朝我們走了過來。只不過這時候的他手裡還多了一把刀。仔細一看，竟然是蘭的黑刀。

    “這把刀......”鬼面人看著手裡的黑刀，抬手輕輕著。就像是著自己兒一樣。就連眼神也比剛才溫了不。

    我回頭看向蘭，發現蘭也是一臉奇怪的看著鬼面人。

    “你知道這把刀？”蘭忽然問。

    鬼面人得手在黑刀的那彎月上挲了一陣，抬起臉看向蘭。張想說些什麼，可最後明顯改了一下口型：“不知道。”

    “不，你一定知道。”蘭說。“這把刀是從哪裡來的？”

    鬼面人搖搖頭，並沒有說話。

    “這把刀為什麼會在我的手裡？”

    鬼面人還是搖頭，似乎並不像在這個問題上糾結這麼久。而是走到我面前，扭過我的子，刀往上一提，繩子直接就被切斷了開來。

    切開了繩子之後，鬼面人把黑刀遞給了我，然後又默默走回到火邊坐了下來。

    我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還被綁著的蘭和胖子他們。就趕給他們松綁。

    “哎，要不咱們一起上，把這醜八怪收拾一頓？”胖子一邊著手腕一邊輕聲說。

    “你們幾個是打不過我的。”鬼面人忽然說道。隨後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沒有耳廓我也能聽得清你們在說什麼。”

    胖子看向鬼面人，往前了一步：“怎麼著，要不來試試？”

    鬼面人哼了一聲，冷笑道：“就憑你？”

    胖子一怔，咬著牙罵道：“你他娘的襲你胖爺我，這也算是本事？”

    “這個世界本來就不存在公平一說。只要能贏，用什麼手段又有什麼所謂？”

    胖子又是一愣，回頭看了看我，又看向他：“喲呵，兄臺，看來也是個有故事的人啊？”

    鬼面人也沒有搭理胖子，而是淡淡的說道：“過來坐吧。現在外面的溫度很低，不想被凍死就過來取暖。”

    我們互相看了一眼，蘭忽然就帶頭往前走去。我們一看，也只好跟了上去。

    圍坐在火堆旁邊，子立馬就暖和了許多。這時候鬼面人又說話了：“好了，現在該我問你了。”

    “我？”胖子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胖爺沒什麼好問的。”

    “不是你，是他。”鬼面人看向胖子邊的我：“你和韋老三是什麼關系？”

    我一愣，心說我靠，你怎麼還記得呢。想著我就看向胖子，想要熊他那裡得到一些提示，好讓我知道自己該怎麼說。可沒想到胖子兩眼一翻，白了白，把鍋又推給了我：“哎，醜兄問你話呢。你看我幹什麼。”

    我心裡暗罵這死胖子不講義氣，這種關頭都見死不救。不過也沒辦法了。想了想，我就試探地問他：“你不會跟他也有過節吧？”

    這句話是我現在能想到的最折中的辦法了。如果他說是，那我就能順著他的話往下說：臥槽，看來是同一戰線的老同志啊！老子跟他也有過節!說著我還可以過去跟他握個手互留個微信什麼的。如果他說沒有，那我也可以順著他往下說：還好還好，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跟他有什麼過節，我還擔心他會連累到我呢。說完哥們依舊可以過去跟他握個手互相加個qq好友什麼的。

    “沒有過節。”鬼面人說。

    我一聽，立馬就松了一口氣：“噢，是這樣――”

    “如果他把我變了這樣，我跟他都沒有過節的話，那我跟他就算沒有過節。”鬼面人接著說道。

    我眼睛一瞪，心說臥槽，你他麼說話能不能一次說完了。這孩子，說話一頓一頓的，跟誰學的。然後話鋒也跟著一轉：“噢，是這樣啊。那看來咱們還是有共同語言的。我也是被這個......韋老三給坑了。要不你說我也不會大冬天的跑到這個鬼地方來。對吧？”

    可沒想到鬼面人的話鋒再次逆轉：“不過我還是要謝他。要是他沒有把我搞這個樣子，我也不可能發現那個。”

    我心說臥槽你二大爺啊，你他麼能不能行了啊？來來來，你還有什麼話你先說了。看在你老子醜的份上，老子就不跟你計較了。

    可鬼面人在說完這句話之後就停下來了，然後就這麼盯著我看。我給看的心裡直發怵。

    “原來是這樣。”我假裝思考著沉了一會，其實心裡一萬頭草擬嗎在蹦迪。怎麼辦，我該說什麼？說錯了會不會挨打？

    鬼面人看我沉許久都沒有說話，就先開口了：“你也別掩飾了，我知道你是他兒子。”

    我一抬頭，恰好就和他對視住了。我想把視線從他的眼睛上移開，可發現他的雙眼就像個黑，牢牢地吸住了我的視線。我本就沒辦法移開。

    “放心吧，”鬼面人說。“就算你是他的兒子，我也不會殺你的。”

    （趕工中的趕工，見諒見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