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一喊了一聲:“別過來!”
隨後又站起來,這一次他沒有蹦起來,只是警惕的看著周圍。周圍如沙一樣的黃紙在不斷的盤旋,葉一眉頭皺,死死地盯著五角星紅線的中心草人。把目鎖死在上面。
文怡學姐一只手捂住,一只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抓住了我的手。我們的手心裡都是汗,在這個古怪的夜晚,一點都不浪漫!
看到葉一把我的香囊纏在手心上,向著草人的方向走去。那周圍的“柱子”立刻變得狂暴起來。在不斷的和葉一之間的距離。
葉一喊道:“楊,出去燒紙,有多燒多。念地府靈速來收魂!”
我趕忙松開文怡學姐的手,將葉一後備箱足有半箱的黃紙統統拽了出來,張的撕開幾張黃紙的條,將黃紙打散,點燃它們。
呼!!!
火蔓延開來,我不敢文怡學姐幫忙,不知道這裡面到底有什麼說道。見文怡學姐想要手,我急忙道:“學姐,你別。我自己來。”
半響紙被我統統點燃,火勢越來越大。亮度也越來越高。我注意到周圍樓房對這路口的燈已經有打開的了。這是已經注意到這裡火的火了。我趕忙按照葉一教給我的大聲念叨著:“地府靈速來收魂,地府靈速來收魂……”
重複了十幾次,我這裡也發生了奇異的變化。
原本黃紅的火焰忽然之間變了慘綠!
那種忽然轉換的過程讓人驚恐和害怕,我的裡不敢停下來,我就閉著雙眼,繼續念叨。卻不知道那團綠的火焰中燃燒的黑紙灰好像有一直無形的大手,抓到天上,覆蓋在我畫圈的上空。
嗡嗡嗡嗡……
周圍的路燈齊齊發出這樣的聲音,然後接著,周圍的燈泡,不管是路燈,還是周圍樓道。居民家,只要是原本點亮的燈泡統統炸裂!
我微微覺我所在的位置都有一些輕微的晃,只聽見那面嘭地一聲!
我連忙擰過頭去,看向葉一。
只見葉一好像抓住了什麼東西一樣,右手抓著左手的手腕,正在做拖的作。但是他拖的力度不對,好像在向後拉。
接著,又是嘭地一聲。這次我看清楚到底是什麼東西伴隨發出的聲響,竟然是那五紙沙的柱子其中一崩碎發出的聲音。碎如細沙的紙屑也可以發出這樣強烈的聲音嗎?我無暇去想。
隨之而來的是第三、第四、第五聲
嘭!嘭!嘭!
剩下的三條黃的紙沙柱子相續崩潰,大量的細碎紙沙落在地面上,隨後是漫天的黑紙灰像一場黑的豪雪紛紛揚揚地灑落。約間,那黑紙灰落下的時候,一個不清晰的人影出現在葉一的前方,那是個怎樣去形容的人型?被拉長了很多,似乎有什麼東西纏繞在葉一的手臂上,而另一頭已經鑽在了草人的中央。更奇特的是,五燭也已經變了綠。不再是黃的火焰。火焰的角度同時對準中心,火苗的上方似乎也多出一條灰的熒。。。因為路燈全部熄滅的關系,完全依靠五綠的燭,看的更加模糊。但是,那燭與葉一之間的灰影卻越來越清晰,也越來越細。
最終,葉一怒喝一聲。好像使出全力氣,用右手原本我持有的香囊重重的砸在自己的左手上。
接著,發出嘎嘣的脆響,好像一條鋼筋被生生拉斷一樣。葉一抱著他的左手向後翻滾,骨碌碌幾個跟頭就已經滾出了很遠。
便是這時候,綠的火焰開始濃鬱起來,火苗的角度幾乎快要和地面九十度的直角。葉一喊道:“楊,快點過來。”
我連忙跑向葉一,葉一將香囊丟向我,喊道:“用香囊砸那草人。”
我幾乎是用飛撲的方式隔著五角星接住葉一丟給我的香囊,在下落的過程中右手握著香囊狠狠地砸在了草人上。
噗哧!!!
一惡臭從草人中散發出來。
就在我砸中草人的一瞬間,周圍的蠟燭上的燭火一下子恢複了正常。我不敢隨意,生怕出什麼差錯。葉一那面道:“還愣著幹什麼?起床收工了。”
我連忙爬起來,我第一件事就是借著燭看那草人和我的手。
等我看到,我才知道,那草人原本八哥的髒居然變了一灘惡心的黑,臭味就是從那中散發出來。我手上自然沾滿了那些黑的,我連忙甩手想要甩掉這惡心的東西。
葉一過來拽了我一把,我連忙站起來問道:“你沒事吧?”
葉一搖搖頭,說道:“放心,沒大事。把這個撿起來。放咱們籠子裡。”
我道:“這麼惡心的東西你要放車裡?”
葉一說:“要不你留著?”
“放籠子裡有說道?”我這樣問。
葉一道:“自然有說道的,五花公最早出現在泰山腳下,又命泰山五彩。本有泰山的氣息。這草人裡的戾魂雖然已經被破開,但是總有晦氣在其中。讓公把草人叨碎,晦氣就不會被公吸收掉。當然還有個方法比較缺德,你把這個留在這裡,明天不管是誰第一個到這東西,都要倒黴三年。”
我趕忙撿起來,問道:“那我接了就沒事嗎?”
葉一道:“那最後一下是你打的。所謂兇煞之力當時在你的上,正好免去了晦氣的沾染。所以這個東西現在連我都不能,不然我也會倒黴三年。”
我撿起來那東西,葉一就三腳兩腳的把地上的五星紅繩踢散,蠟燭什麼的都倒在地上後,葉一才彎腰把它們都撿起來,丟在路邊。
看到我們都走過來,文怡學姐想要迎上來,我連忙阻止道:“現別過來,離我遠點。”
看我說的鄭重,文怡學姐連忙止步,不,應該說對我而退步。
在後車廂裡,我把那草人丟在公的籠子裡,一腥臭的味道在我們周圍蔓延。文怡學姐說:“哎呀,怎麼這麼臭啊。”
高妮兒這孩子已經睡的流了口水,竟然沒發現車廂已經臭氣熏天了。
葉一本來是在拿礦泉水在路邊洗漱,看到我這樣,氣呼呼的說道:“楊,你傻啊。拿出來籠子讓它在外面吃。”
我連忙拽出籠子,看到那五花大公正使勁的撕開稻草人的。發出咕咕咕的聲音。
不管五花公,我走過去,幫葉一倒水,讓他能夠洗手,洗臉。我關切的問道:“剛才看你都吐了,真沒事嗎?”
葉一道:“沒事,你八卦鏡帶了嗎?”
我說:“帶了,放我包裡兩天了。就等你發話呢。”
“收拾收拾,把你學姐和高妮兒送回家。我們去你那裡。”
因為我和葉一說話的時候是蹲在馬路牙子上,所以並沒有讓學姐聽到我們的對話。
等上車的時候,我文怡學姐已經抱著高妮兒的小腦袋,放在的上,安坐在後排閉目養神。我把籠子從車外塞回後備箱,讓坐在駕駛位置的葉一放開四個車窗保持通風的狀態。隨後我也坐在了副駕上轉頭問文怡學姐:“學姐,先送你回去,還是先送高妮兒?”
文怡學姐張開眼睛,說:“你忘了早上我說的了嗎?”
我心裡沉了一下,怎麼還沒忘呢?看今天不是好的嗎?我笑著說:“今兒和葉一去給我那房子改風水,也沒個好地方睡覺。要不您再把高妮兒帶回去?”
文怡學姐說道:“送妮兒妹妹回去吧。我還想看看你們怎麼改風水呢。”
文怡學姐來了個以退為進,倒是讓我不好再說什麼。葉一已經發了汽車,聽到我倆的對話後,直接奔著高妮兒所住的地方駛去。
到了高妮兒住的地方,這孩子怎麼都不醒,最後只能是葉一用魯的方法把抗在肩膀上送回了了家。
然後再轉道到落雨花園我的住所。
下車後,葉一抬頭看了看,說:“今天天不錯,是個改風水的好日子。”
我說:“這改風水還要算日子嗎?”
葉一笑道:“那倒不用,一會兒關燈可以看得清楚些。”
我不明白葉一說的看得清楚些是什麼意思,不過看他那笑容,總覺得沒什麼好事兒。
三個人上了樓,我打開房門。
房間裡早已沒有了那子奇怪的味道,反而有些香氣。我問道:“葉一,這房間有古怪啊。怎麼會有香味?”
葉一笑道:“神明住過的地方,當然有好了。你這房子異香撲鼻,算得上是上等居所。只要改好了風水,對住在這裡的人有絕大的好。”
我說道:“這算不算占了大便宜?”
葉一白了我一眼,說:“便宜?這賺!大賺!”
我笑道:“明白。”
葉一道:“先不說別的,把八卦鏡先掛上。”
我把八卦鏡拿出來,按照葉一的指示,掛在門口的正上方錯開一點點的位置。
隨後,房間裡的已經腐爛的家開始往外丟。因為是大半夜的關系,所以我們做的比較小心。
窗簾一定要撤掉,洗手間裡的東西也要清理幹淨。最後,葉一從他的包裡拽出不一元錢的幣。讓我分別撬開客廳的地板,把幣丟了進去。
文怡學姐這會兒正擼、著袖子在別的房間忙活,我問葉一:“那個臥室裡的床怎麼辦?”
那張床是被固定住的,客廳裡還有一張大理石制作的茶幾十分沉重,我問這句話的時候,正在努力的推它。
葉一道:“那東西不是被固定住的,準確的說是被定住的。一會兒你就知道了。上次你被夢寐拖也是跟那東西有關系。”
我問道:“是什麼?”
葉一道:“準確的說,那神床。只能神睡的,上次有原因,所以才讓你睡在上面,本來是打算讓你借助上面殘留的神靈氣息洗禮一下。”
因為兩個人都在忙碌,我問葉一:“剛才進來的房間,你說滿室生香是好事兒。為什麼?”
葉一道:“古有神明落地生蓮的說法,但是神多數沒那個本事。但是,作為神,哪怕是最低級的神,也是要面子的。所以,多數會在自己的住所留下一些痕跡。這些痕跡對神祗來說只是一種裝飾,但對普通人來說如同九福大補丸一樣。”
了然!原來是這樣的。
好不容易把客廳裡的零碎東西都弄到了門口,看著門口一大堆破爛,我就有些苦惱,這些東西該怎麼丟出去啊?尤其是這個有好幾百斤重的大理石茶幾,更不要說一會兒還有一張床。
葉一這時候也鼓搗的差不多了,因為我也在幹活,所以沒看清楚葉一到底都做了什麼。不過我能明顯覺出來,剛才的那香味不是那麼濃了。我問道:“葉一,這香味怎麼淡下來了?”因為這裡是13樓,所以窗子一直都沒有關過,本不存在散發掉的說法。
葉一道:“我剛才在房間裡擺了一個小聚靈局。”
我哦了一聲,聚靈的小風水局我還是懂得,聚氣、聚財、更聚運到平安,總之是個好東西。葉一喊我道:“楊,過來幫忙。”
我看到葉一已經跑到那張有床的房間裡了,我忙跑過去。
“搞這個東西?”
葉一道:“對,今天主要的任務就是搞定這張床,基本上你就可以搬進來住了。還有,這個房間必須你住。”
這間房間是主臥,而且采特別好,我自然要留給自己了。我點點頭,表示沒問題。
葉一推開床墊,床的下面依舊是大理石結構,只是這次我看得出來部有粘連的痕跡,顯然這床本不是一個整。雖然看上去很重,但是如果能切開粘連的位置,就不會費勁的整移了。
葉一道:“把床墊丟棄出去,回頭白天找個車來,拉到郊區一把火幹淨這些東西。”
我說到:“燒?”
“對,這房間裡的東西,只要拿出去的都燒掉。、”
“行,你說了算。我沒意見。”對於不懂的,我現在已經明白沖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所以,大多數事上我還是去聽葉一的好。
我把床墊拽出房門,再回來的時候,就看到葉一不知道從哪兒拽來的筆蘸著口水一圈圈全的繞著床畫圈。這廝看到我,忽然笑道:“正想著怎麼破這個局呢,看到你就有方法了。”
我一看到他笑,我就條件反的想跑。心裡想的是準沒什麼好事兒。尤其是看到葉一又從他那哆啦A夢一樣的挎包裡翻出一條墨鬥線。他先固定在床頭的一面,然後在床的三側分別彈上了一條黑的印記。
又翻出一個小瓶,瓶裡的東西發紅,擰開瓶蓋後,他用筆蘸了不紅的東西,跳上大理石的床板,在床板上,開始畫奇怪的符文。當一條奇怪的符文畫好之後,又在符文的周圍畫了一個寶瓶一樣的線條將它們圈在裡面。這才說:“楊,昨天沒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