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窮盡一生皓首,不問世事。只為追逐世間士高人。我最終尋到兩位高人。一曰樂善人,一謂千般衰。
這二人皆盡生活在深山之中,偶爾忽悠流,卻獨自生活。樂善人為山中善人,無論何種猛禽都對善人極其友善,他曰:山中有善,心中有善,則是上善,上善則樂也。
而千般衰則恰恰相反:他在山中舉步維艱,出門倒黴幾乎了家常便飯。然而,千般衰則謂:上蒼賜予我生活的權利,我必然激上蒼,便是命運也無法阻止我的激。諸般磨難不過是讓我堅守本心的磨礪手段。終歸有守得雲開見月明的時候。何必與命運做對?
對於樂善人的答案,我反駁道:諸善之首該是樂善好施,不於野,也該於同族。先生只馴於野,使之恩惠與你,卻不知世人皆不知先生。這山中才幾多知先生樂善之名?夏日蚊蠅不擾先生否?亦或是蛇蟲鼠蟻避於先生而行?
樂善人不語,我亦拂袖而走。便是樂善,雖非偽善,卻不是真善。何以喜悅?
便是千般衰,我亦覺得此人雖諸事不順,但心底堅定。變問於他,你躲在深山中,僅因自己黴運連連禍及周圍親朋,所不知,你出門腳下踩死螻蟻,尚且纏繞業障,無心之過何其多也!難不都是因你而來?若是這樣,你變當作磨練,也不過時頹廢時間。大丈夫應該頂天立地,怎能因為黴運便遁山中,空有滿腹才華經綸,也不過學無所用。
然,千般衰反問我:何以你來山中?
我道:諸般大事我都做過,於今只為打破宿命,突破自我。
便在這時,樂善人出現在我的後言:何為突破自我?
我便愣住,不知該如何回答。
樂善人於我講解善意,千般衰如千敗劍客教給弟子如何把劍更快。便是如何躲避衰運。最終可以靠著敏銳的頭腦、目、覺等等跳出命運的枷鎖。從而達到不衰。
一善、一哀、善之善天下萬。
衰之哀萬蒼生!
原來如此,什麼天地終生,什麼天下萬,不過是借口!只要自己利索能力,便是善了,只要做的問心無愧,便是衰來又如何?
霍然間!
我從那幻象中清醒過來。
喜、衰二鬼站在我面前,同時對我一輯,變化作流遁銅鏡中。
至此。天關破!
然而我卻高興不起來。周圍的景回到了歪脖樹下。因為我本不知道第二關在哪兒,怎麼開。我撥通手機號碼,葉一的電話依舊是不在服務區。我靠在樹下,這時候到底是幾點了,我本就沒辦法確定。我發現,自從介了這種事之後,什麼手表、手機都無法準確的記錄時間了。
不過,我沮喪的不實在這裡。而是另有其因。翻看著手中的銅鏡,看著銅鏡背後印著的五種的小人。它們的表此時是那麼的清晰,本該猙獰的表,現在看來很卡通,甚至優點搞笑。
但是,我實在是笑不出來。
葉一這廝居然沒影子了,第二關說考驗膽量,這到底是什麼東西來考驗我的膽量呢?
不過話說回來,這五個小鬼的智慧居然趕上人了。如果它們能出來幫幫忙,或許我可以得到一些有用的線索。但是,真的沒有什麼所謂的法力,到底該怎麼使這個東西?難不真要像小說中那樣滴認主的老套路?
到底要不要試試呢?
其實在歪脖樹的另一面,就是葉一本人。只是他被困在陣法的另一面。所以無法聯系到我。我並不知道,在我陷如何進第二關的時候。葉一使勁的拍了一下腦袋,自言自語道:“我是不是忘了告訴楊進之後就要一直走下去,中間不間斷的事?”接著,一倒危險的芒從葉一的邊劃過,葉一收攝心神注意力繼續放在了破陣的上面。
而我則還在考慮要不要滴認主呢。個人覺得吧,並不排斥這種方法,可是,這鏡子好像大概或許肯定不是我的……是人家太易道長,況且,我還有一個想法,這東西這麼新,不會是一次的玩意兒吧?但是這時候任何東西我都不能隨意丟棄的。算了,不去想它了。我收拾好自己的背囊,正好看到鏡子的一邊有一個小眼,我便把這枚掌大的銅鏡穿在我的護符的紅繩上。
忽然在這個時候,我聽到一陣陣奇怪的聲音。
很像是齊步走時出現的踏步聲,只是聲音輕了很多,但是覺上卻人數很多。怪異,怪異!相當怪異!隨之而來的是一陣陣風陣陣。漫天都被烏雲在瞬間遮蓋。這種況太罕見了,詭異的氣氛一下子彌漫在我的周圍。
然後,山林中萬籟俱寂,這種覺不會有人明白的。剛才起碼還有蚊蟲的飛舞,想要對你飽餐一頓的時候,忽然,周圍所有的生靈都消失了。周圍只剩下你自己一個人是怎樣的一種覺?就好像忽然被整個世界拋棄了!被丟棄在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中,這個世界裡只有步履整齊的腳步聲,還有風陣陣的滲人的覺。
我循著腳步的聲音而去,不管腳步聲的主人到底是誰,到底是什麼。總要好過在這裡坐以待斃的強。
我忽然有一種強烈的覺,這就是第二關。
那就是考驗膽量的關卡,對我來說,到底還有什麼能夠讓我覺到恐怖的?我經曆的事有多恐怖我已經不想去想了。除非前面橫在我面前的是地獄的景!況且,不是說不要命麼?既然不能掛掉,就意味著沒有危險不是?何來恐懼?
我對這一關十分的不解,也心存疑慮。總覺得高人行事必然高深莫測,指不定出什麼么蛾子來。小心一些總是好的。所以我小心翼翼的順著林間的道路向著聲音發出的地方走去。
再近一些,聽到的便不是整齊地腳步聲,還有不哀怨的聲音,甚至是淒厲的慘。我不冒出一冷汗,在這樣的鬼環境下,居然聽到這樣的聲音,簡直令人骨悚然。便是我明知道沒有危險的況下,也依舊覺得渾發冷,汗倒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