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假的

    說是說要去找和濤問個清楚。可這個計劃一直到我們到達目的地之後，我都沒能實行。況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估著可能是和濤醒過來的事被高個子黑人給發現了，又或者是應為快要到了的緣故。每次我想要去看看和濤的時候邊都會有一個人跟著我。這本就讓我無從下手。之後忍著滿肚子的疑問，打算再找機會問問。

    到了雲南之後，我本來以為我會被帶著去見這些雇傭軍背後的那些人。可沒想到竟然被帶到了和濤的家裡。盡管不知道高個子他們是不是發現和濤已經醒過來了，可和濤還是非常配合地在快要到家的時候醒了過來。只不過可惜的是，醒來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自己全家老小被綁著跪在自己的面前。

    我也驚呆了。可在那一瞬間也突然明白了。那就是我現在的價值。

    那些人綁架了我，並不是為了單純地想要讓我解開和濤他們家族背後的。因為這實在是太說不通了。俗話說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那些人不可能義務地幫助和濤他們。

    他們把我綁架了，無非就是用我來威脅和濤他們一家。

    我靠，機智啊小夥。我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一票人，又看了看和濤。發現和濤竟然出乎意料的冷靜，毫沒有那種“你不放人老子就過去跟你拼命”的覺。

    “你們想怎麼樣？”和濤問。

    高個子黑人走到和濤面前，抬手了和濤的下。

    我以為這個國黑人會像抗日戰爭劇裡的小鬼子一樣，住和濤的下問一句花姑娘滴，今晚的有沒有時間？可實際上，高個子住和濤的下之後，閃電般的對著他的肚子就出了一拳。和濤一個沒有防備，直接被打得倒退幾步翻到在了地上。接著高個子一個箭步沖上去，對著和濤就是一陣猛踢。

    被踢是一種什麼驗我不知道。可高個子腳上穿的可是軍靴。那種厚重的程度，腳腳到的“噗噗”聲。沒一會和濤的臉就腫了起來。而且看樣子，似乎鼻梁骨也已經被踢斷了。

    高個子踢了一會，停下來回頭看我。似乎有點好奇我為什麼不攔著他：“韋先生，難道你對這個人沒有一點嗎？為什麼你不過來救他？”

    我冷笑一聲：“因為我知道你不敢殺他。”

    高個子來了興趣，走到我面前低下頭盯著我看。鼻子都快到我的臉上了。

    “為什麼？”他問我。

    “他家族裡的。”我說，“你老板知道的肯定沒有他知道的多。還有，你應該也明白。如果你殺了他，你覺得我還會幫你們麼？”

    高個子一愣，剛想說點什麼。這時候房間裡傳來了另一個聲音：“不錯嘛，這麼久不見，腦子靈的。”

    聽到聲音我就一愣。這個聲音太悉了。這個聲音的主人曾一度想要幹掉我，只不過因為胖子和蘭的存在，一只沒有得手而已。

    “大伯啊，你現在算是寄人籬下麼？”我都不用看了，這個聲音我他娘的又怎麼會忘記。

    大伯拍了拍手：“大侄子，好久不見了啊。”

    “你現在算不算是寄人籬下。”我又問了一遍，企圖激起他最後的那一點尊嚴。

    你要幹掉我，你要把盜門收在名下。可以。退一萬步說，你他娘的也算是我韋家的人。可現在竟然投到了別人麾下，這他麼跟當漢有什麼區別？而且跟的還他娘的是外國人。

    大伯點點頭：“這又怎麼樣？這是個弱強食的世界。想要保護好自己，唯一的辦法就是尋找到一個可靠的靠山。”

    “所以你就把自己賣了？”

    “不不不，這怎麼可能是說賣呢？”我話剛說完，門口就走進來一個外國人。白種的外國人。

    高個子看到白種人走進來，就往邊上退了開去。大伯也對著他點了點頭，一副狗子的模樣。

    “韋先生，”白種人對我出了手：“你好。”

    “哦。”我沒有手，也沒有正眼看他。

    老子雖然不是什麼憤青，可那麼一點民族氣節還是有的。

    白種人看我沒有搭理他，倒也不溫不火地收回了手。自顧自地走到旁邊的沙發上坐下，然後對著旁邊的沙發手一，示意讓我坐。

    站著說話才不腰疼。可我還是過去坐了下來。有時候裝牛叉也得分清楚場合。這雖然是在中國，可邊都是他的人。剛才給了他一個下馬威也就夠了，現在還是得給他那麼一點面子。要不還沒等到胖子他們過來救我，我他娘早就變一句無名男浮在臭水上面了。

    “這不算是寄人籬下。”白種人說。“我們跟韋先生――噢NO，是跟老韋先生，是合作的關系。”

    我哼了一聲：“當年日本人還說要跟我們一起實現大東亞共榮呢。”我說這句話的時候其實心裡也在犯怵。我不知道這個白種人到底是什麼來路。萬一我這句話他聽著不舒服了，手一揮，我他娘的又該臭水浮了。

    “我們的目的，只是為了拿到兩樣東西。”白種人說道。說著他就準備往下說了，卻被我一下子就給打斷了。

    商業談判裡，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要清對方的底細。我就不用說了，他肯定對我已經知知底了。可我現在對他還是什麼都不知道。在這種況下，我就得抓住主權。只有這樣我才不會被他帶到裡去。

    “中國可是禮儀之邦。先生既然要跟我談點事，為什麼不限自報一下家門？”

    “噢――對對對！對不起，我忘了你們國家的禮儀。”白種人出一個歉意的笑容。“我麥克。”

    “這是先生在自己國家的全名麼？”我翻了翻眼睛，順手拿起邊上的小茶壺打開蓋子聞了一下。我靠，這茶我不認識啊。老子只喝過尖，三塊錢一斤的那種。“來，喝茶。”我不懂，對方也不一定就懂。茶這種東西，喝進肚子再尿出來都一個樣。沒必要分個高低貴賤。

    麥克接過拿起桌上的茶杯，看了一眼，說：“極品大紅袍。”

    我一愣，心說你他娘的還真懂啊。可臉上依然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麥克先生對中國的文化知道的還多。”

    “不不不，”麥克擺擺手，順手拿起茶幾上的一個包裝袋：“這上面寫有。”說著把包裝的正面亮給我看。

    我他娘的差點沒背過氣去。心說和濤你他麼的家裡又不是缺錢，喝的茶怎麼還是帶包裝的，而且上面還印有這麼幾個字。

    這就尷尬了。不過我還是著頭皮笑了一聲：“先生有事就說吧。”說完我心裡有自己補充了一句：說了老子也不一定聽，聽了也不一定做。

    “看來小韋先生也是個爽快人。”麥克抿了一口茶。“是這樣的，我打算跟小韋先生您合作......”

    “停。”我手打住他。

    “怎麼了？”麥克有點發愣：“我還沒說要合作什麼呢。”

    “既然要談合作，那是不是該拿出點誠意出來？”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屋子裡被綁著的那些人。“拿這些人來跟我談合作，這可是城下之盟啊。”

    “噢――對對對！”麥克似乎想到了什麼，連連擺手讓他們把人放了。

    等人全都松了綁之後，麥克站了起來：“小韋先生，要不然我們換一個地方談，怎麼樣？”

    我看了一眼和濤，發現他也在看我。

    “你不用擔心。”麥克說道：“朋友的朋友，那也是我麥克的朋友。”

    這言下之意就已經很明確了。“你要是不跟我合作，這些人我雖然現在放了，可他們還是要死的。”

    “去哪裡談？”我看著他。

    “阿誠。”和濤剛說要跟我去，卻被我攔了下來。

    “好好安一下家裡人。”我拍了拍和濤肩膀，然後低聲說：“這可是在中國，老子的地盤。”

    “那行，小心點。”和濤說完就去安家人了。

    “走吧，小韋先生。”麥克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我看了看周圍還拿著槍的士兵，又看向麥克。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噢，他們會在這裡保護你的這些朋友們。就只有我們兩個人去。”麥克說。

    我點點頭：“去哪兒？”

    “請跟我來。”麥克先走了出去。

    -------

    我以為麥克會把我帶到類似於茶館一類的地方去。畢竟作為一個外國人，大多數人還是喜歡中國的茶文化的。可事實確實我們來到了一個公園。這就讓我覺得有點琢磨不了。按理說外國人比較喜歡鄉隨俗。就算不請我喝茶，那有事至也會在酒桌上談。可這邊散步邊談事，這是什麼鬼？

    “麥克先生，有什麼事就說吧。”我問。

    “小韋先生，”麥克說。“我對於中國的文化實在是太喜歡了――”

    “說重點吧。”我打斷他。

    麥克愣了一下，沒想到中國這種禮儀之邦現在竟然會這麼直爽，連客套都不用客套了。

    “是這樣的。”麥克說。“我想請韋先生幫我兩個忙。”

    “一個是拿到和濤他們家族裡的那個東西，一個是解開一個甲子期限最後的，拿到那裡面的東西？”我問。

    “小韋先生果然是聰明絕頂。”麥克贊道。

    我了自己的頭發，發現自己並沒有到聰明絕頂的那種程度。

    “既然麥克先生已經跟我大伯合作了，那為什麼還要來找我？”說完我看了他一眼：“先生不會不是知道我跟他有仇吧？”

    麥克點了點頭：“小韋先生，如果你願意幫助我，我可以告訴你一個。這個是你目前為止絕對不知道的。而且，就連你的那兩個朋友也不可能知道。”

    我心說我不知道的東西多了去了，包括蘭喜歡的東西。你他娘的難道還能給調查出來？

    麥克看出了我的不屑，就解釋道：“這個，其實是關於你的大伯的。也就是老韋先生的。”

    我冷笑一聲：“他？我沒興趣。”

    “不不不，你會興趣的。”麥克服有竹的樣子。“這樣吧，為了表示我的誠意，同時也為了表示我對你朋友家人的歉意。我先說，怎麼樣？”

    我沒想到麥克竟然會這麼爽快。同時心裡也斷定了這個所謂的一定不值錢。否則也不可能這麼爽快的就拿出來和我共。

    “說吧。”聽聽又不會一塊。

    麥克想了想，說：“那麼，韋先生聽了之後請不要驚訝。盡管我知道這件事對你來說有著很大的震撼。”

    我心說有什麼可震撼的，難道我大伯其實是個的，是我大姑媽？

    麥克看我準備好了，就說道：“其實，你大伯並不是你的大伯――噢，你二伯也不是你的二伯。”

    我一愣：“你這是什麼意思？”

    麥克看向我：“果然，你還是吃驚了。”

    “說，什麼意思。”我問。

    “你的大伯，二伯實際上不是你的大伯和二伯。”麥克說到這裡的時候停了一下，似乎是怕我沒有辦法理解他的意思。過了一會，這才又說道：“你現在看到的大伯和二伯，其實是假的。他們都是帶著面的另外一個人。”

    我停下了腳步，看著麥克：“麥克先生，雖然我對他們兩個有仇，可你這似乎是在挑釁我們之間的緣關系。”

    “不不不。”麥克連連擺手：“我沒有那個意思。我說的都是真的。你現在看到的大伯和二伯，從一開始就是別人偽裝的。他們只是找到了一個非常擅長做面的人，仿造你大伯二伯兩個人的臉做了兩人人皮面。”

    “不可能。”我說。“要真是這樣，那真正的大伯和二伯在哪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