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鍋店包房,許暮正在七上八下涮著肚。
紅油火鍋冒著熱氣,空氣里彌漫著牛油辣椒的香味兒。
許暮吸吸鼻子,喝了一口冰可樂,陶醉的瞇起眼睛:“啊!此時此刻,我想詩一首。”
“火鍋可樂是絕配,吃一口,延年益壽。”
江弦扶額:“別人詩收獲迷弟,你詩收獲板磚。”
許暮將肚塞進里,含混道:“曲高和寡,知音難覓啊!你不懂我,不懂我!”
江弦失笑,手指探過去他的小腹:“聽說你有了。”
“5G的網嗎?這麼快?”
許暮著肚子:“我懷上厲家繼承者這事你就知道了?”
江弦:“那天閑聊聽夜說的。”
許暮:“夜?”
江弦:“夜北辰。”
許暮放下筷子,打量著他:“弦子,你這是什麼況?悄悄驚艷所有人嗎?”
“不是。”江弦往火鍋里加涮菜:“我和夜只是朋友。”
“朋友這兩個字可是有無限可能。”許暮挑眉,笑得極其曖昧:“深流以后那就從朋友變人了。”
“你別說,真的是朋友。”
江弦垂著眼,眼眸里浮現出一抹哀傷。
他想到了夜景晏。
明知道不該再去想這個男人,可他就是管不住自己這顆心。
敏銳的覺察到江弦緒變得低落,許暮意識到他可能是想起那段失敗的。
許暮攬住他的肩膀:“我們弦子這麼好,還愁找不到男朋友。這事給我,回頭讓爵爺給你一個如意郎君。”
“我最近沒想這事。”
江弦回眸看過來:“你出來吃火鍋,這事爵爺知道嗎?”
“自然是不知道,知道我不就慘了。”
許暮心想:如果厲銘爵知道他出來浪,屁肯定遭殃,恐怕三天都下不來床。
想起江弦和夜北辰之間的朋友關系,許暮張兮兮的說:“不能發朋友圈,不能發微博。”
江弦表僵住,拿筷子的手明顯抖了一下。
看他這幅表,許暮就知道壞事。
“弦子,你做了什麼?”
江弦訕訕:“我以為爵爺知道你出門,我就發了一條朋友圈。”
他很小聲很小聲的說:“夜北辰給我點了個贊。”
許暮:“......”
天要亡暮啊!
江弦吐吐舌頭:“我是不是闖禍了?”
“我家弦子能有什麼壞心思,不過就是想讓我歇菜。”
許暮咬牙切齒:“如果你還有點良知,盡快把朋友刪了。”
江弦拿出手機:“暮暮,你別著急,我現在就刪了。”
許暮催促:“你快著點!趁著厲銘爵發現之前趕毀尸滅跡。我趕吃,吃完快點回去。只要我夠快,他就不知道我跑出來浪了。”
“我發出去沒多久,應該也就夜北辰一個人看到了。我微信里只有珍寶閣里的師兄弟,爵爺肯定沒看到......”
江弦拿出手機打開朋友圈,手指突然僵住。
他慢慢的轉過,看向邊正在拼命戰的許暮。
江弦艱難地說:“爵爺給我點了個贊。”
哐當!
許暮的筷子掉在桌子上。
他回過頭,滿眼絕:“江弦,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害我?”
“我......不是......”
江弦手忙腳的解釋:“我以為沒事,我就發了個朋友圈。爵爺不是知道你假孕嗎?”
許暮眼眸陡然放大:“你說什麼?”
天老爺啊!
是不是幻聽了?
他怎麼聽到江弦說厲銘爵知道他假孕的事?
許暮灌了一口冰可樂,住怦怦跳的心臟。一把抓住江弦的胳膊:“兄弟,你快把話說清楚?什麼爵爺知道我假孕?”
“夜說這事是爵爺告訴他的,還發在小群里。夜還說,這是爵爺在秀恩。”
江弦茫然的看著如遭雷擊的許暮:“你假孕的事爵爺不是早就知道嗎?當時給你找的小枕頭看起來也確實太假了。”
“不是這事。”
上次假孕都是早八百輩子的陳年舊事了。
許暮絕的說:“我這是第二次假孕。”
江弦:“......你涼了。”
許暮抓江弦的胳膊,急嗷嗷的問:“弦子,厲銘爵是多久之前給你點的贊?只要我跑的夠快,他就找不到我。”
江弦慌忙點開朋友圈,仔細查看:“十五分鐘以前。”
許暮從椅子上跳起來,朝著門外沖去。
“弦子,你結個賬,回頭轉錢給你。我先走了......”
這就走了?!
江弦正茫然著,就見竄出門外的許暮突然后退著回到包房。
江弦納悶,
什麼況?
怎麼又回來了?
許暮渾繃,不住后退。
他求饒的看著面前逐步臨近的男人。
造孽啊!
厲銘爵怎麼找過來了?
許暮作勢就要去關包房的門,
一只骨節分明的大掌撐住門,用力推開——
對上厲銘爵沉沉的雙眸,許暮肚子打。
現在這種況是應該跪下喊“爸爸”,還是應該跳懷里“老公”?
正在許暮思索著如何保命時,厲銘爵突然開口:“火鍋好吃嗎?”
“好好好好吃......不不不不,不好吃。”
許暮舌頭打結,好半天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厲銘爵微微挑眉,那雙狹長的眸瞇起來,讓人不寒而栗。
許暮說話更結了:“我我我我我就是來和江弦聚一聚,真的只是.......只是聚一聚。這桌子上的菜我一口沒吃,冰可樂一口沒喝。”
厲銘爵:“是嗎?”
許暮連連點頭:“是是是,真的是!”
現在這種時候,兄弟就是墊背的。
許暮愧疚的看著江弦:兄弟,對不起了!我也是迫不得已。
他心一橫,指著好兄弟:“是江弦,是他非要給我打電話,讓我過來吃火鍋。我當時真的是極力拒絕!江弦又哭又鬧就差上吊了,我看他這麼孤單,我就來陪陪他。我發誓,我真的一口沒吃。”
江弦難以置信地看著許暮,
太沒人了!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你剛才還說蘸料咸了,肚不太新鮮,可樂里的冰塊太。”
江弦從椅子上站起來:“既然爵爺來了,那讓爵爺陪你吃飯吧!我還有塊玉沒雕完,我先回去雕玉。”
“弦子,我們可是兄弟啊!”
許暮痛心疾首:“你就這麼對待我。”
江弦推回許暮探過來想抓他的手,“我真的有事,先走了!”
他腳下抹油走的飛快。
“沒人啊!”
許暮沖過去想抓他,一抹高大的影擋住他的去路。
許暮的下顎被修長的手指住,輕輕抬起——
厲銘爵凝視著他的眼睛:“這麼想吃火鍋?”
“我......我......”
許暮眼淚汪汪的看著他:“你是不是要對我發火?嗚嗚嗚,我肚子里可還裝著你的崽崽,你舍得對我們爺倆兒發脾氣嗎?”
厲銘爵:“舍不得。”
許暮一聽,當時淚就不流了。
害!
早說舍不得也不用擔驚怕了。
許暮一秒鐘變臉,摟住厲銘爵的胳膊:“爵爺,咱倆在一起這麼久都沒有一起吃過火鍋。”
“我都沒有過的甜就被你拐回家了。”
許暮抬起漂亮的小臉,對厲銘爵眨眼睛,閃發他的魅力:“我們今天一起吃火鍋好不好?”
拉上厲銘爵一起,他就可以為所為了。
許暮如意算盤打得啪啪作響,不住的用眼神勾引邊的男人。
厲銘爵:“真想吃?”
許暮用力點頭:“想吃。”
厲銘爵微微一笑:“吃進去以后,對我說十遍好吃。”
許暮覺得這話怪怪的,似乎有哪里不對勁。
可他又說不上是哪里有問題?
但有的吃總比吃不到要好,許暮連連道:“十遍好吃怎麼能夠,我可以說一百遍。”
厲銘爵拍了拍他得意的小臉:“等著!”
許暮心頭一,
他怎麼從“等著”這兩個字里聽出懲罰的味道。
如果吃是一種懲罰,那就讓懲罰來的更猛烈一些吧!
厲銘爵走出包房,吩咐服務生來收拾桌子。
服務生把桌子騰出很大的位置,將空掉的餐碟收拾好。
厲銘爵加的菜陸續上來,幾乎鋪滿桌子。
許暮眼睛閃啊閃,“爵爺,你對我真是太好了。”
厲銘爵高深莫測的笑了笑:“記住你說的話,一會兒不要喊停。”
“吃這方面我最在行,絕對不喊停。”
許暮拍著自己的肚子:“今天必須要飽餐一頓。”
可二十分鐘后,他就笑不出來了。
包房,厲銘爵坐在椅子上,許暮坐在他上。
只是看上半,兩人都整整齊齊,但是下面......
許暮臉紅的幾乎能滴出,他咬著下,強忍著不發出人的聲音。
眼眸都憋出水霧,許暮艱難地說:“爵爺,我不吃了!”
早知道不是吃火鍋,而是吃厲銘爵的那什麼......他說什麼都不會答應。
厲銘爵吻著他染上紅的脖頸:“好吃嗎?”
許暮眼眸里泛著水,死死咬著拼命忍著不出來。
他是有多單純,才能以為是吃火鍋?
他的沉默讓厲銘爵很不滿意,挑眉又問:“好吃嗎?”
許暮不敢開口,他怕那些人的聲音會傳出去。
這可是餐廳的包房啊!
服務生隨時可能會過來,萬一被人聽到......他還要不要活了?
可許暮本不知道,餐廳早就清場完畢,本沒人會來打擾他們。
厲銘爵惡劣的抵過去,將許暮困在餐桌和膛之前。
“問你話呢,好吃嗎?”
許暮實在不住他的折騰,只能咬牙說:“好吃!”
厲銘爵收手臂,將他牢牢錮在懷中。
兩人嚴合的在一起完負距離流,許暮渾發,拿著筷子的手不停的抖。
“不是要吃火鍋嗎?怎麼不吃?”
厲銘爵握住許暮的手,夾起一片肚放火鍋。
這樣的姿勢讓覺更加強烈,許暮只覺腦子里暈乎乎的,幾乎要坐不住了。
他轉過頭,吻上男人的,討饒地說:“老公,我錯了!你饒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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