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喝最烈的酒

    現在的時間是午夜的零點整。按照我本來的習慣，這個時候是要睡覺了的。可十一點的時候在床上輾轉反側了一小時。最後還是決定爬起來，打開電腦把這一段事記錄下來。

    我本來是打算把這段事給忘掉的。因為我覺得胖子這麼一個人，應該永遠都是那種積極的，樂觀向上的那種人。就算他再有什麼苦痛，我都有一種覺。那就是只要在我面前，他即便打碎了牙都會往肚子裡咽，然後朝我咧著笑。可那一個晚上發生的事，讓我徹底知道了胖子這個人。別看胖子平時都是大大咧咧，還經常瞎說話瞎闖禍的那種人。其實在晴姐死了之後，胖子一個人扛下了所有的東西。甚至是從西王母陵墓裡回來了之後，他都沒有再出那種傷落寞的神態過。

    我本以為胖子會是那種百毒不侵的人，最起碼也是那種不會因為別人的事而影響到自己的人。可在那天晚上，三杯馬尿下肚，讓我對胖子有了重新的認識。或許說三杯馬尿有些謙虛了，我應該說三箱的。

    說實話我大學之前是不喝酒的。上了大學之後為了朋友才開始學。而這大學四年下來，我不敢說自己喝酒有多牛。反正五十毫升一瓶的五十二度二鍋頭我能吹三瓶。然後還能把宿舍的倆傻提溜回去。可在那天晚上，我是真的醉了。

    這一切都要從那天在我酒店裡抓到大伯的眼線之後開始說起。

    我，蘭，胖子，和濤。我們四個在商量分配好各自接下來的任務之後，和濤忽然提議。說是我們這一次要去的地方條件可能非常艱苦。再加上我們因為上次抄大伯大本營失敗，被大伯找到了我們的據地。所以我們現在要購買裝備的話，已經不能像之前那樣找人買了。那些人周圍想都不用想，肯定也布滿了大伯的眼線。所以這一次賣的裝備可能要從國外買了。而從國外買的話，時間必然就要拉長一點。這段時間裡正好我們也都放松一下。調整調整，用最好的狀態參與這次的行。

    和濤的提議如果由胖子或者我提出來的話，想必蘭是一定會反對的。可現在確實是和濤提了出來。所以蘭看了一眼和濤，也就沒說什麼。而且我從蘭的眼神裡，似乎看出來了一點什麼東西。我覺蘭並不是害怕和濤，或者害怕他後的家族。而是那種不屑的表。我不知道蘭為什麼會用這種表去看和濤。不過至我那時候可以放至四天的假了。而當天晚上，我就被胖子拉出去喝酒了。

    這就是胖子喝醉之前的發生的事。大致就是這樣了吧。我現在的這種狀態有點迷糊，所以在有些細節上面可能說的不是很清楚。不過大致上應該是沒錯的。

    我本來打算拉著和濤或者蘭一起去的。可後來想了想，和濤貌似不是那種嗜酒的人。這就算了。而蘭的話......說實話，兩個大男人如果要出去喝酒。那絕對不可能去路邊攤喝酒擼串的。都是男人，有些事不用說明白的。不過我要說明一點，我是比較傳統的男人。所以就算去了那種地方，我也不會來。當然了，我被胖子拉過來的主要目的，就是讓我付賬。他現在又不在家，卡裡最後的那幾千塊錢在醫院裡的時候早就用來收買護士長了。現在上一錢都沒有。裝備錢都是我給他墊的。

    到了酒吧之後找了個包間坐下，胖子大手一揮，直接了四個妹妹進來陪酒。

    我愣了一下，說也不用一人兩個吧？我有一個就夠了。

    胖子歪著腦袋看了我快有兩秒鐘，然後“噢”一聲。把經理了回來，又給我了一個妹妹。

    胖子唱歌的水平......還真是不懂怎麼形容。反正以陪酒的那幾個妹妹的職業素養，聽到胖子唱的歌之後都表現出了一副快要吐了的表。我就更不用說了。

    一箱啤酒其實也沒有多。好像是十二瓶吧。我不是經常喝酒的。就算是生意上的應酬，那也絕對不可能用到啤酒這種這麼普通的酒。所以我也記得不是很清楚了。反正第一箱啤酒我也就喝了一瓶。剩下的全讓胖子一個人吹了。搞得坐在他旁邊的四個妹妹特別尷尬。過來陪喝酒的，竟然連酒都沒喝著。

    我覺得吧，一個人能喝。那是酒量的表現。說明這個人的酒量可以無限大。但即便酒量再怎麼無限大，膀胱的容量還是有限的。我瞪著眼睛看著胖子愣是把一箱啤酒灌下了肚，然後起就去了廁所。

    胖子的這一趟廁所上了足足有五分鐘。搞得我都有點懷疑他是不是被自己的尿淹死了。

    過了幾分鐘，胖子回來了。又了一箱啤酒。等啤酒搬過來之後，那些陪酒的妹妹也算是機靈了。沒等胖子手開酒，自己先開了起來。然後爭先恐後的給胖子敬酒。

    胖子左右摟著妹妹，嘟著就開始喝酒。喝了幾口之後就開始用來喂酒了。我有些看不過去，就別開腦袋，去看前面的電視屏幕。這時候上面放的是胖子之前點的歌。歌的名字我有些記不清了。但歌詞倒是還記得幾句。

    最初錯的時

    是誰說出誓言

    又用餘生一再重複

    萬裡征程埋了青白骨

    ......

    時蒼茫呼嘯而過

    這一路匆忙

    握著彼此手手掌

    總會有人相忘老去

    在無名村莊

    我覺得胖子是著晴姐的。但這份到底有多深，或者到底深到了一種什麼程度，我是無從知曉了。

    我不記得是誰跟我說過，又或者是我在哪裡看過的一句話了。

    一個人在喝酒之前，他是中國的；喝完酒之後，整個中國都是他的。

    那時候的胖子無疑是這句話最好的顯示。

    我沒怎麼喝過啤酒。而且在我學會喝酒之前，從來都不相信一個特別能喝的人和啤酒也會醉。因為在我看來，一瓶啤酒的酒濃度，和道路肚子裡也應該是一樣的。也就是說，不管喝了多啤酒，肚子裡酒和水的比例是不會變的。可胖子用事實向我證明我錯了。雖然我到現在還是沒有搞懂這到底是個什麼原理。可胖子是真的醉了。

    而看著胖子的樣子，我也是醉了。

    “我真是日了狗了。”胖子趴在一個陪酒的妹妹上說。

    我有點懵。心說這都還沒日上你怎麼就說上了。而且人家至也是靠自己的勞吃飯，你他娘的怎麼能罵人呢。接著我就看到那個妹妹的臉變了起來。

    為了防止有意外發生，我趕又了一箱啤酒。

    去過酒吧的人應該都知道，的酒越多，陪酒妹的提也就越多。所以在聽到我又了一箱酒之後，那個妹妹的臉這才緩和了下來。

    我看著胖子一直抱著那個妹妹，裡也一直在著一個什麼名字。不過胖子喝多了，整個人都是蒙圈的狀態，我聽得不是很清楚。不過我猜著，胖子的應該是晴姐的名字。

    胖子到了酒吧不到一個小時就喝了三箱啤酒，跑了無數次廁所。當然了，就那三箱啤酒而言，我只喝了其中的一瓶。而且那一瓶裡還有一半被我這邊的陪酒妹給喝了。我那天晚上喝的酒真的不算什麼。

    胖子在喝到第五箱的時候，我是真的就看不過去了。覺胖子在這麼喝下去，可就真的要酒中毒了。而且我看了一眼手機，發現胖子從進到包間，再到喝完這五箱啤酒。前後只用了三個小時。這還是連著他上廁所的時間一起算的。

    有人口口聲聲說要日狗，可我覺得吧，以胖子那時候的狀態，草翻整個園都是輕的了。

    我特別慶幸蘭之前對我的訓練。真的。要不然讓我一個人把胖子這兩百幾十斤的扛出去，那還不如殺了我。

    把胖子幾乎是拖著從包間弄出來的時候，包間裡幾乎已經沒有能站腳的位置了。全是一個兩個的空酒瓶。而那些空酒瓶，總共花了我快八萬塊錢。還是經理看我們點了這麼多酒，給我打了八折的況下。

    把胖子弄到酒吧外面了之後，我就打算攔一輛車回去了。可等我把車攔下來了之後，胖子和司機的對話差點沒把司機嚇瘋過去。

    胖子趴在司機的門邊：嗯――你！是不是司機！

    司機連忙點頭：是是是，請問你們兩位要去哪裡？

    胖子眼睛一瞪：你真的是司機！？

    司機一愣：是，我絕對是司機！

    胖子了臉：喲西......

    司機一臉懵地看著我：......

    我也是一臉懵地看回去：......

    對視了良久，胖子突然一拍車門：你！我記得你！

    我覺得這司機要是肇事逃逸過的話，胖子這句話一出口可能就得踩油門跑了。可沒想到司機竟然也是見過世面的人。竟然就配合著胖子說了起來。

    司機：對！我也見過你！

    胖子聽到司機這麼一說，就抓了抓頭發。好像思維有些混了。

    胖子：你是那個――那個――誰來著？我記得你！你是......哎呀我去......

    司機：兄弟！咱倆以前還是一個炊事班裡刷過碗吶！

    胖子不耐煩地揮手打斷司機：我記起來了！你！你......你和我一個戰友特別的像！

    我和司機同時一愣。

    司機扶了扶自己的眼鏡，小心翼翼地問：那請問......你的那個戰友，是大兵瑞恩嗎？

    胖子聽後突然就站直了子。同時雙猛的一並，手往上一抬就對著司機敬了一個禮。

    胖子：怎麼，你還見過我的那個戰友啊師座？

    我只聽說過喝最烈的酒，日最野的狗。聽著這倆傻一唱一和的在對話，我他娘的真是日了狗了了。簡直了。

    這時候街邊忽然吹來一北風，吹的我一哆嗦。胖子似乎也清醒了一點。歪著腦袋看著司機。

    胖子：哎，你不是......

    司機一看胖子有點清醒了，也不敢隨便說話了：對，我是司機。你們要去哪兒？

    胖子一掌猛的就排在了車門邊上，嚇的司機沒收住，一腳油門就踩了下去。車子嗖的一聲就竄出去老遠，直接消失在街道盡頭了。

    完了，你的戰友離你而去了。我拍著胖子的肩膀說道。

    胖子撥開我的手：怎麼的，你還認識我們師座啊委員長？

    我翻了翻白眼就沒再理他。打算再攔一輛車趕回去了。這街邊冷嗖嗖的凍死我了。

    好不容易攔下一輛車，還沒等我上去跟司機說地點。胖子一屁把我開，自己就屁顛屁顛的上去了。

    接著胖子又是一掌拍在車門上。不過這一次的司機比較淡定，倒是沒踩油門。不過看樣子就被胖子嚇到了。

    胖子：喂！萬――萬達廣場去不去！

    司機跟上了發條一樣點頭。

    胖子：那――那八一廣場你去不去！

    司機跟磕了藥一樣猛點頭。

    胖子：那――解放路呢！你――你去不去？

    司機跟裝了馬達一樣在點頭。

    胖子：噢――那行，那你去吧。注意安全啊。

    司機一腳油門直接消失在了街道盡頭。車速之快我幾乎能覺到整輛車都在地飛行了。

    好不容易把胖子弄回到了我們的臨時據點，我他娘的是終於忍不住了。

    期間胖子忍不住吐了一次。不過這吐的方式就有些惡心了。之間胖子閉牙關，把裡的胃混著酒全了出去。剩下裡的那些渣滓，自己嚼了幾下竟然又吞進去了。

    我他娘的......簡直了。

    這還不算。等我洗完澡剛準備睡著，胖子直接過來踹了我的門。我對天發誓，我要是手上有板磚老子早呼他了。

    等我一臉怒氣打開門的時候，發現胖子一臉憨笑地站在門口。肩上還扛著一自拍桿。

    “來，咱們一起打會兒高爾夫唄。”胖子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