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狗子的潛質

    我不記得是回到酒店的第幾天了。反正不是剛回去的那幾天。那天早上我醒來的時候已經看不到胖子他們了。和濤住在我隔壁，我過去敲門的時候也沒有人應我。我猜著可能是下去吃早餐了還是怎麼著，也就沒多想，摁了電梯準備下到二樓的大廳吃點東西。可電梯門一開，我就看到了胖子站在裡面。

    我看到胖子的時候愣了一下，還沒等反應過來，胖子一把就把我拉進到電梯裡面。

    “幹什麼。”我發現胖子一臉古怪。

    “今天早上在你酒店裡抓到個人，好像是你大伯的。”胖子說。然後摁了最頂層的樓號。“那天晚上你大伯跑了，我想著能不能從這小子裡問出點線索出來。”

    我整個人一怔，人就清醒過來了。

    跟著胖子來到最高的那一層樓。這一層我記得好像是也是整個酒店最豪華的套房了。我自己都沒舍得住，竟然被胖子他們用來審問人了。

    出了電梯進到套房，我就看到和濤還有蘭也在裡面。裡面還有幾個打手一樣的人，對著一個被反綁著手的人在拳打腳踢著。被打的那個人牙都被打掉了幾顆。裡流出來的直接滴在地毯上，滴了一大片。我趕沖過去攔下了那幾個打手。

    開玩笑，老子羊的地毯啊。不知道跡是很難清除的麼？

    這個人是胖子早上去吃早餐的時候發現的。這家夥一直鬼鬼祟祟跟在胖子後面。要不是胖子警覺，還真不容易發現他。

    “你酒店裡絕對不止這麼一個人。”胖子說。“胖爺我吃個早餐都能被跟著，那說明你大伯在這裡布了很多眼線。”

    我點點頭，走到那個人的面前蹲下，看了看他。從那天晚上砍完人，我一連做了幾個星期的噩夢。從那時候開始，我幾乎每天晚上在夢裡鬥豔把那天晚上的那些人再砍一遍。這麼持續了幾個星期，我現在對於這種東西，這種，幾乎已經免疫了。

    “說吧。”我抬起那個人的下。這時候我才發現，他現在已經不剩多牙齒了。僅靠那幾顆牙，說起話來還帶風的。我可能也聽不懂他說的是什麼了。

    我本來是個和平好者，是非常討厭暴力的。可接下來的事如果不說一下，那可能這個故事就有些不夠完整了。

    胖子走到我旁邊，就著我抬著他的下，對著他的臉就是一腳。直接把他踢飛了。在地上滾了幾圈之後，我似乎看到那個人把裡最後的那幾顆牙也吐了出來。

    我皺著眉頭看向胖子：“你他娘的就不能文明一點？”

    胖子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知不知道什麼非暴力不合作？說的就是這孫子。”說著胖子又走過去把那個人像拎小一樣拎了回來，然後又扔在我的面前。

    “跟孔子，咱得跟他講道理。跟孫子，那咱得跟他講武力。”胖子說。

    我看著面前這個人鼻青臉腫還滿是的樣子，又聽著他“咿咿呀呀”說了一堆什麼東西，就補忍心看了。回過搬了一張凳子就坐在蘭的旁邊，看著胖子。

    胖子看著，我搖了搖頭，然後又去看已經跟死狗一樣癱在地上了的那個人。

    “你這地方是不能再繼續待下去了。”和濤忽然說道。

    我看著他，心說那當然不能再讓你們這麼待下去了。還記不記得上次我跟和濤在趕過去支援蘭和胖子的時候和濤打的那通電話？之後陸陸續續來了一千多號人。他娘得有些人還是打著飛的過來的。這路費我得報銷吧？路費就十幾萬了。這還不算這一千多號人在我這裡吃住的費用。這上上下下算下來，至不低於一百萬。這要是讓和濤那些手下在這裡繼續住下去，那我可就真的破產了。

    “我同意。”我點點頭。

    “那今晚就走吧。”和濤說。“咱們得另外找個地方落腳了。”

    “沒時間了。”蘭忽然說，“下一個墓的位置有些特別，我們需要早點準備。”

    我聽到蘭說的是“我們需要早點準備”，而不是“我”。這說明蘭現在已經加到我們的隊伍裡了。至認同我們了。

    “這個墓的位置在哪裡？”我問蘭。

    “中蒙邊境。”蘭淡淡的說道。

    我一愣：“啊？怎麼會在那裡？墓主人是誰？”

    “是你們韋家的人。”蘭說。

    我又是一愣：“你這是要我去盜自己的祖墳啊？我靠，這可是大不敬的事啊。”

    “不是你韋家的墓。”蘭說。“裡面只是躺著你們韋家的人。”

    這下我就徹底蒙了：“什麼意思？”

    “這個墓本來是當時邊牧民族用來合葬的墓。後來你們韋家出了一個風水相師，發現那個墓有一個奇異的作用。為了得到那個墓，舉家遷移到那裡。最後下到墓裡，把當時的那個風水相師安葬在裡面。”

    我聽得雲裡霧裡的。不是說那個風水相師發現的墓麼，怎麼最後又把他自己給埋在裡面了？難道下到墓裡之後，那個老祖宗就直接自殺了？我靠，那也不用這樣吧？

    “想什麼呢？”胖子走過來，順手拿起旁邊茶幾上的一盒紙就開始手上的。

    我剛才一直可以避開不去看胖子那邊。這下看到胖子走過來了，就看過去。發現那個人已經徹底不會了。

    “我靠，你不是把人給打死了吧？”我看向胖子。

    胖子一連了好多張紙來手，心疼死我了。“怎麼可能。”胖子說，“暈過去了――我靠，你大伯是不是變態啊。怎麼訓練出了這種這麼不怕死的人。怎麼打他娘的都不肯松口。哎喲，累死胖爺我了。”說著胖子就想要把蘭起來，讓自己坐一會。可一和蘭的眼神對上，整個人的氣焰立馬就矮了下去。

    “你你你，你起來。”胖子拉了拉我。

    “那和濤也坐著呢，你幹什麼不讓他給你讓座？”

    “他啊。”胖子看了一眼和濤：“他――老子也惹不起。這房間裡就你，胖爺我還能欺負一下。趕的，起來起來。”

    我翻了翻白眼，起給胖子讓了座。

    胖子了幾口氣，這才說道：“蘭姐剛才可能沒給你講清楚，胖爺來給你補充一下。”說著胖子看向蘭，著臉征詢意見一樣的問道：“蘭姐，可以吧？”

    蘭沒有搭理他。

    胖子也沒生氣，就扭過臉來看著我：“那個墓......怎麼說呢――鶴占鳩巢，你聽說過吧？”

    我搖搖頭：“老子只聽說過雀占鳩巢。”

    “哎，”胖子揮了揮手，“就是那個意思，你懂了就行。”

    “你是說，我韋家的那個祖先，是為了那個墓的奇異功能。所以才去下那個墓的？”我問。

    胖子點點頭：“沒錯。”

    “那也不對啊。”我說。“那個墓到底有什麼奇異功能，搞得下了木之後還要自殺？”

    胖子白眼一翻：“誰他娘告訴你他是自殺的？”

    “那――”

    “他是快要嗝兒屁的時候發現的那座墓。”胖子說，“當時好像是說那座墓裡有一個什麼什麼東西，可以讓人永葆青春吧――哎，胖爺我也是聽別人在酒桌上吹牛的時候說的。是不是真的我就不知道了。”

    “永葆青春？”我愣了一下，幾乎是瞬間就想到了那個東西。“該不會就是劉邦的陵墓吧？”

    胖子連連搖頭：“永葆青春和永生雖然意思差不多，可實際上差遠了好不好。永葆青春最多就是面貌不變，實際上還是會死翹翹的。永生就不同了，這可是能一直活下去的能力。”

    我“噢”了一聲：“那那個下面到底埋了個什麼東西，竟然這麼神奇？”

    “不知道。”胖子搖搖頭。“胖爺我剛才不是說了麼，這個是我在酒桌上聽來的。”說著胖子看向蘭：“蘭姐，你知不知道？”這句話說完我就看到胖子愣了一下：“哎，我靠！蘭姐你在劉邦陵墓外圍的時候，該不會也遇到了類似於這種的東西吧？”

    我心說怎麼可能。胖子自己剛才都說了。永葆青春並不代表著永生。而蘭現在不僅容貌沒變，就連也沒有老化。這就說明蘭在陵墓外圍到的東西，作用絕對要比這一次墓裡的東西要大。而且還有可能有質的飛躍。

    果然，蘭微微搖搖頭：“我當時在陵墓外圍看到的那個東西，是......”說到這裡的時候蘭忽然有些遲疑了。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蘭表現出一副言又止的狀態。

    “哎呀，說啊說啊。”胖子急了。“有什麼事說出來，別憋在心裡。這樣對孩子來說不好。”

    胖子雖然說得是不好，可我總覺應該是“不好瘦”才對。

    蘭抬起臉看著我：“我在那座墓裡，看到了一座特別大的......”說到這裡蘭又遲疑了。似乎是有什麼難言之一樣。

    “要是不想說的話，那就別說了。”我站起來。說實話半蹲在地上久了，好麻。

    “我在裡面看到了一座山。”蘭說。

    “山？”胖子一愣。“劉邦的陵墓在山裡啊？”

    “在墓裡，我看到了一座山。”蘭說。

    “墓裡有一座山？”胖子重複了一下，然後皺了皺眉頭。過了一會這才說道：“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啊。胖爺我下過的鬥裡，金山銀山的也不是沒有過。而且別說山了，連河胖爺我都見過。――有句歌詞怎麼唱來著？我曾經過山和大海，也穿過人山人海？”

    我拍了胖子一下，讓他別N瑟。胖子白了我一眼：“哎，你還別真以為胖爺我在N瑟。你是不知道啊。以前的那些帝王啊王侯將相什麼的，死了以後特別喜歡這種山山水水的陪葬方式。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有條件要上，沒條件創造條件也要上。就算墓裡沒有，那也絕對會想辦法修出來的。――哎我跟你們說啊，又一次胖爺我一不小心撞到了一個大油鬥。那個鬥啊――我去，你打我幹嘛！”

    “你他娘的別吹牛了好不好？”我翻了翻白眼。“我們這是在討論正經的事，你那些天花墜的事留著以後哄小孩睡覺的時候再說。”

    胖子本來是想跟蘭抱怨我的。可以看到蘭的眼睛，立馬又了下來。

    “我們現在面臨這兩個問題。”我說。說著我就幹脆坐在了地上。站著是不麻了。可容易酸。

    “第一個就是我大伯的問題。咱們上次出了子，讓他給跑了。著道門掌燈的位置我們到現在也沒拿回來。這次下鬥沒有人手，可能就會吃力了。第二個，就是咱們這次下鬥的事。”說著我就看了一眼他們三個人。“各位老大，中蒙邊境啊。這可不是在自己家裡，想怎麼走就怎麼走。先不說蒙古那邊會不會有人發現我們。咱們這邊的邊防你以為是吃素的啊？而且我還聽說啊，這第一槍是朝天放的。算是鳴槍警告。第二槍就直接打了啊。這要是還跑，第三槍可就直接往上招呼了。”

    說到這裡，胖子就拍了拍我，示意我放心。

    “哎，你有沒有聽說過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句話？”胖子問我。

    我點了點頭，剛想說可邊防不是那麼容易糊弄的。人家可是國家的軍隊，怎麼可能收賄賂？可胖子接著又來了一句：“那你有沒有聽說過，有錢能使磨推鬼？”

    我愣了一下，沒明白胖子的意思。

    胖子咂了一下：“哎你怎麼就這麼笨呢？”說著看向和濤，問道：“你問一下核桃兄，他家算是邊境了吧？那生意不也搞得風生水起的？”

    我一想，心說也對啊。急忙問和濤這其中有什麼門道。

    和濤微微扶額：“是和濤，不是核桃。”

    “這樣不是更親切嘛。”胖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自從胖子知道了和濤的份之後，對待和濤似乎比之前更加熱心了。這讓我有點懷疑胖子有點當狗子的潛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