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接話,“本就畫著玩的,能進復賽就夠了,再練練說不定能進決賽。”
沈夫人笑著看向沈老爺子,“昨天簡文給我說,鹿鹿已經被晏老收做關門弟子了。”
此話一出,眾人都有些震驚了。
白家書香門第,所以沈家對畫界還有些了解,現在的晏老名聲譽全國,傅家搭都搭不上的人,竟然收了一個小小養當弟子?
別說是沈明珠與傅安然滿眼不可置信,就連沈老爺子都神莫名的看著沉鹿。
“你別是用了沈家的名頭才讓晏老青睞的吧?”沈明珠咄咄地看著,目銳利。
沈老爺子嘭地拍了桌子,“沉鹿!你敢這麼做!?”
“我沒有。”沉鹿想都沒想地口而出。
“爸,明珠只說了一句話,您就這麼先認定確有其事啊。”沈夫人微微蹙眉,目掃過沈明珠。
“真以為沈家有多大名頭,能讓晏老紆尊降貴地看上一眼。”沈云深嗤笑,“人家做藝的,心氣兒高得很,你以為他們真樂意攀權貴似的。”
沈老爺子被沈云深的話氣得不行,“我說話不到你!沉鹿!你老實說,是不是用了沈家的名頭!”
“我沒有。”沉鹿又重新復述了一遍。
“你張口就說沒有,晏老又不在這里,自然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咯。”沈明珠繼續拱火。
沈云深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聽到沈明珠的話,立刻也拍桌子,“姑姑,你說沉鹿說什麼是什麼,我看你才是說什麼就是什麼!人沉鹿自己學畫畫,得了晏老青眼,到你們這兒便是用了沈家的勢了,也不想想沈家有哪個人在藝圈混得風生水起,能讓晏老愿意用沈家的勢!”
“您要是真看不慣,那就把傅安然送到晏老邊,給他錢,給他勢,求他收傅安然當徒弟,你看他樂不樂意!”
沈云深一張不停,“真以為有點權勢就覺得整個北城都能任由沈家做主了,人晏老有傲骨,首都沈家的人都不收,能看上北城沈家?”
“要是小叔在這,你們也敢說出這種話!”
沉鹿對沈云深算是徹底瞠目結舌了,他太能說了。
“你!你!你有本事別用沈家的東西!”沈明珠氣得手抖,指著沈云深就想罵起來。
沈云深拍了拍自己上并不存在的灰,冷笑,“老子早就經濟獨立了,一錢也沒花過我爸的錢,你管得著我嗎!”
“倒是姑姑,都四五十歲的人了,嫁給姑父這麼多年了,還朝著爺爺,我爸要錢,也不知道是誰用沈家的名頭在外面為非作歹!”
沈夫人真想給自己兒子鼓掌,他說了自己憋在心口許久沒說出的話,真是痛快極了!
拍了拍沈云深,面容嚴肅,“爸,晏老早就看過沉鹿的畫了,不過剛剛學了半年就能進復賽,晏老自然不可能看錯人,晏老在國外都是很有名氣之人,縱使我們沈家家大業大,那也比不得晏老的名氣。”
“我們白家見到晏老哪個不規矩尊敬,可見晏老收鹿鹿當弟子,是自己的造化,也和我們沈家沒有關系的。”
話聽到這,沈老爺子也不是沒有聽明白沈夫人和沈云深的話,他心中怒氣未定,怒沉鹿一來就把沈家攪得家宅不寧,又怒自己兒不把事查清楚,就拿自己當刀使。
餐廳氛圍劍拔弩張,這頓飯也不歡而散了。
沉鹿和沈云深走在一塊兒,非常激以及敬佩的對沈云深說道,“二哥,你真厲害。”
沈云深的尾又翹了起來,哼了一聲,“還用你說?”
他用眼斜,“你真被晏老收做弟子了?”
沉鹿小幅度點頭,“真的啊,就在畫展上。”
“我們那個姑姑,指不定是羨慕嫉妒了,才故意在飯桌上用爺爺的威震你。”
沉鹿沒說話,收斂了神,微微嘆了一口氣,“以后我避著們就是了。”
回沈家是為了看沈夫人,沈夫人對好,一心一意地待,沉鹿自然投桃報李,也不想沈夫人因為自己的事和沈家其他人鬧得僵。
沈云深也知道現在是一個死結打在這,要解開的話,只能等到沉鹿從高中畢業,以后上了大學,不經常回來,這種況才能解開。
傅安然被沈云深與沉鹿氣得不行,轉頭就把今天的事給顧蘿說了。
等顧蘿聽到沉鹿竟然被晏老收做關門弟子之后,嫉妒已經流于表。
“這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我舅媽的弟弟親口告訴舅媽的,沉鹿這個賤人的運氣怎麼這麼好!竟然能被晏老收做徒弟!”
顧蘿已經聽不清傅安然在罵罵咧咧什麼了。
晏老竟然收了沉鹿當徒弟……
這一驚天大雷砸得顧蘿腦袋嗡嗡。
沉鹿了晏老徒弟,那以后爺爺不是會經常見到沉鹿了?
不知道為什麼,顧蘿十分不想讓顧家人見沉鹿,就好像沉鹿一旦見到顧家人,就會失去什麼……
心中慌一片,在房間里轉來轉去。
金泰來給打電話了。
顧蘿那不好的預更加重了起來,金泰聲音里帶著著急,“沉鹿是在我們扔顧家那個小孩兒的深林里被撿到的,你說,不會……”
顧蘿登時傻愣在了那里。
……
傅安然被送去了考試,沈宅的主人走了一半兒,沉鹿總算能夠松了一口氣。
又不想在沈宅待著,便拿著東西出了沈宅,在外面寫生。
沈云深睡到了上午十點,這才打著哈欠起來。
“怎麼才睡醒?你妹妹早就起來去寫生了,就你天天睡也不見早起一回。”沈夫人嗔怪地看著他,又讓人給他準備了食。
“我又不是學生,干嘛要起這麼早。”
“我給鹿鹿準備了一些甜點水果,你去給送過去。”
沈云深滿臉不愿,“隨便找個傭人保安給送過去不就行了,干嘛還要我去。”
沈夫人沒好氣地翻了一個白眼,“看你不順眼,行了吧?”
【作者有話說】
吱吱吱吱吱……有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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