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寶蹲在地上摘草,一邊大哭道:“他,他是壞人!他想搶走心寶!!”
年:“……??”
敢你直到現在才想明白這事兒?
他默默無言。
呆團子哭的真實,沒完沒了,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安了一句:“別哭。”
呆團子超級生氣:“你也是小孩!!”
年:“……??”
他真的沒弄懂崽崽的腦回路。
我也是小孩?所以呢?
我也會被搶走??還是說我應該跟你一起哭??
他默默看著眼前胖乎乎的球球。
蹲在地上,蛄蛄蛹蛹的不知道在做什麼,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但不知道為什麼,又有點可。
年一聲不吭,團子也一直在哭,然后站起來,噠噠噠的走到他面前,舉起手:“給你。”
年一愣:“什麼?”
團子指了指他肚子:“小薊!刺兒菜!止的!”
真的是急的不行,小手手快要指到他手上,“你肚肚真滴破啦!你腫麼就系不相信呢?你低頭就能看到了呀!”
看著手里皮無的一把野菜,年呆住了。
他下意識的手指微蜷,然后團子眼兒一亮,盯著他手里的刺球:“栗只。”
瞅了瞅他臉:“心寶想吃栗只,我們換。”
眼神移下來,又看到他的傷,改口:“只有一點點想吃。”
年:“……”
他默默的收起了,緩緩在地面上坐下,就近了幾個栗子球,面無表的掰開,再把里頭的栗子也掰開,眼前的團子,就低頭認真的剝那層皮去了。
年長吸了一口氣,再次把目轉到那一把刺兒菜上。
而此時,山下頭已經了一團。
唐三哥瘋了似的一路沖下了山,一路遇到幾個村里人,一聽說心寶不見了,趕就有人下山報信兒,一邊也有人跟他一起找。
本來大家就都在新屋那邊,有人狂奔下去一說,大家嚇壞了,二話不說就全都上來幫著找。
林娘子也顧不上掩飾,起擺,飛奔上山,不一會兒就已經跑的眾人都看不到了,把一路此起彼伏的聲,全都拋在了后。
找著唐三哥,一把抓著他:“到底怎麼回事?”
“不知道!不是野!”唐三哥已經快急瘋了:“我抓野,就是一轉背的工夫!一轉頭就沒了!不是野!是人!”
林娘子點了點頭,“帶我去剛才的地方!”
唐三哥愣了愣,來回找了找方位,才一路狂奔著,帶去了剛才的地方。
林娘子飛也似的來回轉了一圈,看了看地上的痕跡,然后一眼就看到了地上滾落的花紅果子。
林娘子道:“他往山上去了。”
一邊說著,一邊就追了上去,沒多大會兒,就聽到了團子的聲音:“的的!的的!”
林娘子神一振,飛也似的過去,一眼就看到心寶站在草叢邊,看上去毫發無傷。
心頭一喜,飛也似的躍上前,把人摟進懷里:“心寶兒!!”一時喜極而泣:“娘的心寶兒!!可還好?可傷著哪兒了?
一邊說著,一邊把閨全上下一檢查。
“沒有,”心寶搖了搖頭:“心寶沒傷,是小的的傷了……”
回手一指,樹下早就沒了人,心寶訝然:“咦?小的的呢?”
林娘子已經看到了躺在地上的人,猛然收了淚,抱起閨,小心翼翼的靠近,然后一眼就看到那人臉上,被毒蛇咬傷的深印。
而且不止如此,這是個栗子樹,樹下全都是掉落的栗子球,刺還是很鋒利的,他滾在栗子球堆里,臉上手上,在外頭的,全都是麻麻的小孔,看著……還有些凄慘。
竹葉青雖然是劇毒的蛇,但大多不致死。但是竹葉青咬傷,是出了名的疼,火燒火燎的疼。
林娘子慢慢靠近。
看那人確實昏厥了,把閨的臉按在上,不看到,然后腳,照著他被蛇咬傷的地方,狠狠的踩了下去。
那人一聲慘,驚起一片飛鳥。
上山的眾人也聽到了聲音,飛快的向著這邊找了過來:“林嫂子!!”
“心寶!!”
林娘子揚聲:“在這兒!”
唐青山快步沖了上來,氣吁吁,“心,心寶。”
“心寶沒事!”林娘子迎過去,心寶張著手:“爹爹!!”
唐青山一眼看清閨,猛然松出一口氣,一把抱了,就力的坐到了地上。
唐三哥晚了一步沖上來,一把抱住妹妹,就嗚嗚的哭了起來。
后頭的人迅速跟了上來,七八舌的詢問。
林娘子只道:“心寶沒事,我看那人好像是蛇咬了。”
旁人也都過去瞅了瞅,然后喲了一聲,有人道:“這,這好像是唐家老宅那個客啊!!”
“誒,長的不像啊!?”
“咋不像,這是把胡子剃了!你看看這量這眼,不像蠻?”
“還真是,你看這臉發白,一年就是長年留胡子才剃了的!”
有人道:“你為啥來孩子?”
“是不是唐三水你來的?”
一聽這話,唐三哥氣的眼都紅了,沖上來,一把扯住那人的腳,掄起來就摜到了地上,那人長聲慘,唐三哥充耳不聞,又掄起來,嗖嗖的甩了個圈兒,再一次狠狠摜到了地上。
周圍的人紛紛驚呼。
那人嚎的像要死過去一樣。
林娘子上前抓住兒子,低頭問他:“誰你來我閨的?你不說,沒人給你請大夫,你就死了。”
那人疼的呲牙咧。
他本就長的丑,被蛇咬中右臉,傷口紫黑恐怖,整張臉都變形了,看著益發的丑怪可怖。
他跟唐三水也不過是臭味相投,又不是什麼生死之,當時就道:“我說!我說!!”
他了一口氣:“就,就是唐三水,他我把大房一家子全殺了……我,我不忍下手,所以只想著搶了孩子,跟你們敲幾個錢就算了,真的!我沒想對孩子怎麼樣!”
村里人一陣驚呼,有人道:“為啥?為啥要殺他們?”
那人道:“唐三水說他們過好日子,卻不管他了,他心里氣不過,所以想你們都死。”
眾人再次吸氣,簡直都辭窮了,有人喃喃的道:“這,這憑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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