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械鬥

    我已經記得不是很清楚了。關於這場近乎拼的原因。

    好像是大伯退了回去，然後猛地轉一揮手。他後的人就這麼湧上來了。

    當時的場面我是記得的。可我現在也不想描述出來了。因為這是在是太腥了。被砍死的，被砍的只剩一口氣然後被神面的人踩死的，被捅了肚子髒流了一地的。等等等等。這是我作為一個商人，或者說我從出生到現在都從來沒見過的一個場面。我整個人都看傻掉了。要不是胖子一把拉住我往後撤一步，我腦袋早就被劈兩半了。

    拼的場地從樓上的大堂慢慢轉移到樓下的街道。場地一寬闊起來了之後，就有更多的人源源不斷的投到這場沒有任何意義的廝殺當中。

    胖子把我安頓在一比較安全的位置之後，又了幾個手下過來保護我。昨晚這一切之後我就看到他也沖進了人群。

    我呆呆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第一次覺到生命是這麼的脆弱。上一秒可能還在說笑的人，下一秒就變了一毫無生氣的躺在冰冷的地上。而奪走這一條條鮮活的生命的，卻是一把一手指這麼厚的鋼刀。

    街邊擺攤做生意的人似乎已經見慣了這種場面。幾乎是不慌不忙的收起擺在路邊的攤子，然後關上店門。

    我不記得這一次的拼一共投進去了多人。反正在後來的和濤和胖子給我報上來的數字裡，我們這邊，胖子死了二十二個，和濤那邊死了十九個。

    如果說數字的話可能並不會有什麼覺。可如果是在認領的時候呢？四十一個人一字排開，一共排了幾十米。

    當時腥的場面我不想再描述了。總之胖子跟和濤帶來的人都是客場作戰，人數在這方面本就沒有優勢。而大伯那邊，人還在不斷地朝我們這邊聚集。人數幾乎是我們這邊的三倍。別看那些什麼玄幻小說裡一個人能幹翻五六七八個人。那些都是扯。事實上讓你一個人面對三個小你十歲的人，你還不一定能搞的定。況且別人手裡還都拿著砍刀。

    事實證明蘭也不是無敵的。蘭在同時和幾個人對陣的況下，背後和左手手臂都被砍了一刀。這兩刀我看得真真切切清清楚楚。砍完之後我就看到流下來了。而事實再一次證明了蘭的強悍。即便是在被看了兩刀的況下，依舊能在人群中來去自如。換做是我的話可能早就掛了。

    胖子也不輕松。他那兩百幾十斤的型在人群裡特別紮眼。兩撥人剛沖到一起沒一會，胖子就直接被七八個人圍住了。不過好在胖子那一夠厚。胖子被撲倒在地上的時候肚子連著被劈了兩刀，可後來在檢查的時候我們發現，這兩道愣是沒一刀劈進了裡。也就是全劈在肚子上那一大塊脂肪上了。這倒是值得慶幸的一件事。不過胖子的背可就沒這麼幸運了。背上的脂肪，被劈的那一刀深得都他娘的能看到脊梁骨了。

    和濤也傷的不輕。剛才也說過了，沒有人能在被幾個人同時圍攻的況下全而退。電視劇裡的那些人之所以能做到，那是因為圍住他的人都是一個一個上去單挑的。可現實並不會這樣。和濤可能是出了自己的份。盡管我不確定這個所謂的份是不是真的，可至大伯好像是相信了。所以和濤就更苦了。同時被十幾個人圍著，自己手下的人更是被沖散了。本就沒人能幫得了他。

    我在原地看的也急。當時和濤已經被圍到一個死角，已經進退不得了。

    在和濤被砍了三刀之後，我終於看不下去了，並且終於邁出了這第一步。而這一步，用胖子的話來說，那就是走上了這條路的第一步。

    你的一小步，盜門的一大步嘛。胖子說。

    我搶過旁邊一個人的砍刀，對著和濤就沖了過去。

    砍人是什麼手？

    沒有手。人在極度張的況下是不可能有任何覺的。要不也就不會有大小便失這樣的說法了。不過現在想來，似乎這一切都不是真的。我雖然記不住刀砍在對方上是什麼覺，可面前的人被我砍中了之後，真真切切地就倒在了我的面前。這一刀我是對著脖子斜著往下砍的。我本能地沒有橫著砍過去。因為我害怕看到腦袋被一刀削飛的，然後斷了的脖子開始往上噴的景象。

    可就算我這一刀沒削飛他的腦袋，那這個人也是被我砍死了。

    我確定他是死了。我知道自己那一刀下手有多重。這麼一刀下去肯定是活不了了。

    繼續往前砍。只要不是胖子的人或者和濤的人，那我看著就直接砍了。

    第一次砍人，第一次在這種橫飛的況下砍人。在陷恐慌之後，通常還有一種一種狀態。那就是瘋狂。這也算是臨死前回返照的一種吧。我本就沒有思考的能力了，只知道看著人就砍。到了後來要不是胖子沖過來抱我，蘭一記手刀又把我砍暈，我都快砍傷三個自己人了。可即便是這樣，還是有兩個自己人被我砍翻在了地上。不過萬幸的是，我在砍到最後的時候，由於力不支，已經沒有辦法再像之前那樣兇狠了。所以砍在那兩個人上，也只是皮傷而已。並沒有傷到骨頭或者傷及命。

    該說我了。砍到最後的時候，我手上的砍刀已經完全卷刃了。而我也不是什麼傷都沒。我沖上去替蘭擋了一刀。這一刀直接從我右肩斜劈到我的左腰。按照胖子的話來說，再深一點我左邊的腎就要廢了。

    從背後被人砍是種什麼覺？

    不知道。

    我只知道一力道直接把我往前一推，我就把蘭撲倒在了地上。接著就覺背後開始發涼。沒錯，就是發涼。我甚至沒有覺到痛的覺。當然了，那也有可能是我腎上腺素過度分泌，大腦已經屏蔽痛覺的結果。不過反正我是救了蘭一命。而且我他娘的當時也不知道怎麼想的，趴在蘭的上的時候，我竟然還沖一笑。

    你救了我這麼多次，這次終於是我救你了。

    蘭一把把我推開，黑刀往前一探，手臂一揮。接著我就覺到一大片什麼東西灑在了我的上。滾燙滾燙的。

    別問我為什麼我們都廝殺這樣了，條子還沒有出現，或者難道就沒有人報警。我只能這麼跟你說。

    像我們這種組織，或者勢力，亦或者什麼都好。都是條子或者國家需要消除的對象。平日裡抓到那麼一兩個，輕一點的就是進去吃牢飯。重一點的可能就要下去和孟婆湯了。所以說呢，與其出警力來抓捕我們，那還不如讓我們先自相殘殺。等殺夠了，再來收就好了。而且，單憑大伯在這裡的勢力，我想應該不會有任何一個條子吃飽了沒事幹，大晚上的跑過來鬧事吧？

    在挨了一刀之後，我迅速的就被胖子跟和濤拉了起來。我們四個人就這麼聚在了一起，看著周圍不斷增援過來的大伯手下。

    我當時問過和濤還有胖子。問他們現在大概還剩下多人。和濤先說的話。頂多還有二十個人。而胖子也初步估計了一下，說自己這邊可能也是這個數上下。而大伯他們隨著不斷有人增援過來，人數也越來越多了起來。

    我們慢慢退到車邊，想要開車沖出去。可後來發現，就算進到了車裡，這麼多人就算頂著也能把車給頂下來。我們本就走不了了。

    和濤爬到車頂上看了一下，說我們現在如果能一個打五個，可能今晚還能去醫院包紮個傷口什麼的。要不然可就回不去了。按照我們現在的這種狀態，能一個打兩個就已經夠吹一輩子了。何況還是一個打五個，這簡直就是單方面的群毆。當然了，如果胖子現在上帶著槍，或者是雷.管這要什麼的那倒還好說。不過這樣一來可能就不是一場單純的黑幫械鬥了。出現了火，那事就是另外一種質了。說的誇張一點，有可能還會有軍隊來鎮我們。那到時候我們可就真的別想走了。

    我也爬到車頂，想要找一下大伯人在那裡。

    俗話說得好，人先馬，擒賊先擒王。只要找到大伯，那我們就安全了。可在車頂上找了一會，並沒有看到大伯的影。甚至是二伯也沒有看到。看到的只是不斷朝我們湧過來的人頭。這讓我有一種世界末日的覺。各種喪在朝我湧過來，而我跟和濤就是唯一生存下來的兩個人。

    想不想知道我們是怎麼回來的？盡管我們並不是安然無恙的撤退，可至我們都活下來了。不然我也不會知道四十多號人一字排開到底有多長。

    其實很簡單。我們的這一場械鬥，已經完全超出條子的控制了。他們本來以為只是死傷幾個人，撐死了也就十多個而已。憑借他們的手段，其實還是能下來的。可到了後來，隨著死亡人數的不斷增加，條子方面也坐不住了。再任由我們這麼打下去，那這頂帽估計也就不保了。

    上百，或者幾百的警力把我們團團圍住。我站在車頂的時候甚至還看到了防盾，以及手槍散彈槍等等。還有防彈背心，防彈頭盔。不計其數。看來為了防止事鬧大，他們自己控制不住場面。甚至是特警都到位了。

    我聽到大喇叭在沖著我們喊話。什麼繳械投降一類的。

    民不與鬥。這是我國曆來的傳統了。就算是外八行，那也絕不會想跟他們扯上關系的。

    兩邊的人很果斷的丟了刀就要跑。可聽到鳴槍警告，又看到有幾個不怕死的被當場擊斃之後。就算殺得再紅了眼的亡命之徒，那也乖乖的放下了手裡的刀，抱頭蹲在了地上。

    我看了看和濤，又看了看站在車邊上的胖子和蘭。心說這下完了，條子出了這麼多警力，這下肯定是跑不了了。而且這裡死了這麼多人，誰能說得清自己是幹淨的？我幾乎能看到自己被推上刑場的那個畫面了。

    每個條子幾乎都是帶著配槍的。我被從車頂扯下來之後，因為失過多，再加上先前的那一通猛砍。已經徹底不行了。就像一樣躺在地上，被他們擺來擺去的。

    可後來我還是沒事了。不僅我沒事了，我們這邊還活著的人都沒事了。的況我不知道。當然了，不管是蘭，胖子還是和濤。他們也不知道。我們都已經失過多暈過去了。等我們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醫院裡了。而且我發現，我們的周圍似乎並沒有條子或者是其他人在監視著我們。

    我問了一下過來換藥的護士妹妹。護士說我們四個是被條子送過來的。一起送過來的還有多人。不過在送我們過來的時候，條子只是說我們作為路人，是被黑幫械鬥中傷及無辜的。而且還要讓醫院好好地照顧我們。

    沒事了？沒事了。我可以這麼確定的說。因為在我們醒來的那幾天裡，本就沒有條子再來過。甚至是我們出院了，也沒看到過條子的影。

    我曾懷疑過這是不是條子在放長線釣大魚，想要把我們背後的人給釣出來。可我想了想覺又不對。

    老子背後哪兒來的人啊。以現在的偵查水平，他們不可能沒調查清楚就放我們走的。所以，也就是說我們沒事了。

    在醫院躺了快兩個月，這期間我，蘭，和濤因為背上有傷。所以只能趴在床上。胖子就比較苦了。正反兩面都被砍了。搞得跟清蒸石斑魚一樣。躺著也不是，趴著也不是。不過即便是這樣，我們四個人還是活下來了。

    親經曆過那種橫飛的場面之後，我第一次覺到活下來的覺是這麼的好，而生命也是如此的好。

    （後天就要回學校了，所以這兩天收拾東西什麼的就有點忙。可能兩章合做一章來發。另外，這章本來早上就寫好了的。可惜家裡熱點不給力，起點帳號怎麼登都登不進去。現在我還是來的網吧才發出來的......抱歉抱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