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商勾結都是朝中人的大忌,而在這兵荒馬的時候還想著從中撈上一筆,可謂是大忌中的大忌。
江明煙看了蕭容洲一眼,心中已經有了數。
既然這些人不是尋常山匪,待在這里必定有所求,靜觀其變為妙。
而江明煙所想與蕭容洲不謀而合,兩個人互相對視的眼神讓蘇白風很是不爽。
“噯,我說你們兩個到底想到了什麼?我們接下去怎麼辦?”
“靜觀其變。”
聽著蕭容洲吐出來的四個字,江明煙心里就一陣舒暢。
知我者,莫若蕭容洲。有這麼個智囊在手,倒是不用憂心了。
蘇白風撓了撓頭,“那我們就這麼干等著?要不,我們離開?”
江明煙出聲打斷,“我們在此也就住上一晚的時間,如果他們并不想手,自是皆大歡喜,若是想,倒也可以看看這群人究竟是要做什麼。”
夜,沒了白日里的喧鬧,整個客棧靜悄悄的。直到后半夜,幾個黑影子,竄上了二樓的隔間。
將事先準備好的迷煙吹屋,等了一會,就瞧見客棧的掌柜的,從樓梯走上來,抖抖索索的沖著人一拜。
“幾位爺來了。”
為首的黑人低聲嗯了一句,“這就是你說的羊?”
掌柜的抖著手指頭沖著屋子里指了指,“一共來了四個人,出手闊綽,看上去非富即貴。”
“事辦得不錯,等到事之后,定有你的好,下去吧。”
為首的黑人說完,就抬手招呼著手下推門而。
屋極為昏暗,僅有一月從門外照進來。月打在手中握著的長劍上,劍之上反出來凜凜寒。
為首的黑人一進屋就直屋床榻上,昏暗的線下,他看見了那攏起的被子,以及睡著的子。
還別說,這小娘子長得還真是不賴。
他用長劍挑起一旁被搭在木架子上的服,挲了一番。發現料的確是上等的,那掌柜所言不虛。
“都給我作快點,看看東西在不在。”
“是。”
其余黑人在屋四散開來,而為首那人卻是朝著床榻旁又走了走。
突然,腰腹之上被人抵了一個什麼東西,他握著長刀正作,卻是聽得一聲低呵,“別!”
接著,昏暗的屋子里,他瞧見了一雙眸子,一雙燦若星海的眸子。
如果他所料的不錯的況下,此刻抵在腰腹之上的應該是一把匕首。做這行這麼些日子,他什麼人沒見過,那在外面的一雙眼睛里多出了一抹狠,他潑著自己也要傷的心態,向后猛地撤上去一步,大喊出聲。
“來人!”
腰腹被人劃了一刀,但好在不深,黑人看著坐在床榻上沖著他盈盈一笑的人,眉頭倏然蹙起。
雜的腳步在客棧響起來,黑人涌進屋,站在了男人后面。
為首的那名黑人將江明煙瞧著,冷哼出聲,“你沒有被迷暈?”
“小兒科的東西,下一次換點新奇的東西來。”
“你到底是什麼人?”
江明煙將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最后將視線落在了男人腰上的腰牌,一笑道:“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云港城主大人。”
男人臉瞬間一變,他向后退了一步,抬起手,向下一揮,“殺了吧。”
正如江明煙所料想的那樣,來劫財之人竟然是云港城主本人。
云港城中已經落魄這樣了嗎?云港城主竟然親自跑來劫財?
江明煙雙疊,饒有興致的將人瞧著,“怎麼,是要殺人滅口?”
云港城主肖潛眼中劃過一抹殺意,舉起來的手向下一揮,當即后的黑人一擁而上。
江明煙角上揚起一抹笑意,將腰中長劍拔出,揮劍而上。
一時間屋刀劍影,鬧得靜頗大。
“大人不好了,那三個人不見了。”
“什麼?”
肖潛看了一眼屋打斗之人,正轉過去去查探一二,客棧的燈卻是在邁步向前的的那一刻瞬間亮起,明晃晃的燈亮的晃眼。
一直未出現的三人,此時站在客棧大廳之,長影押著掌柜的從后堂走出來。
掌柜的被推搡的一個踉蹌,“大人,救我!”
肖潛快步走出,著圍欄向下一,那掌柜的正被人按在地上歇斯底里的沖著他求救著。
而立在一旁的兩個人,尤以一人更為出。
一白勝雪,姿容絕艷,站在稍顯簡陋的客棧,顯得十分的格格不。姿修長如玉,尤其是那一雙好看的雙眸中裹夾著一抹冷,好似那山巔之上終年不化的雪一般寒氣人。
這人莫非是……
肖潛的臉當即一變,正準備出聲讓人撤退之時,一把長劍就橫在了脖頸上。他尚來不及轉,就聽見后傳來一聲輕笑,“大人想要的東西還沒到手,跑什麼?”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大人真的猜不出?”
江明煙拉著人下了樓梯,抬腳朝著肖潛的膝蓋上踹了一腳,肖潛當即跪倒在蕭容洲面前來。
長影扭著客棧的掌柜跪在一旁,抬手將肖潛臉上的布巾一把扯下。
如果真的是他猜的那樣,那面前的人就是……
“陛……”
“必須啊。”江明煙出聲打斷了肖潛的話,抬手拉過站在一旁的蘇白風,笑道:“打了好半晌,我都了,你陪我去吃點東西。”
“可是小爺我還想知道原因。”
江明煙向后撇了一眼,科打諢道:“不過是盜人錢財罷了有什麼好聽的,走了走了。”
正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此時的蘇家尚屬于宣國,再沒把事清楚之前,他們的份還不能告訴蘇白風。江明煙給蕭容洲比了一個手勢,就將蘇白風拉去了后廚。
人一走,整個客棧的大廳就只剩下他們幾個人。
長影找了個椅子給蕭容洲坐下,還沒剛坐穩,云港城主肖潛便倒頭一拜,“陛……陛下!”
兩個字一出,跪在一旁瑟的掌柜的當即雙眼瞪大,面如死灰。
蕭容洲挲著手上翠玉扳指,垂著眸沒有說話。反倒是一旁立著的長影走上前去,彎下腰一把將別再肖潛腰上的令牌遞給了蕭容洲。
手中的令牌質地不假,是云港城主之令沒錯。
“還知朕,不錯。”
肖潛當然明白這話中之意,當即辯解出聲,“臣有罪,臣該死!”
“戰之際,為云港城主,商勾結,搶奪財,肖潛你好大的能耐!”
為城主,芝麻大點的,自從被封了這位置以來,從未去京都拜謁過這位皇帝陛下,但肖潛從別人的口中也聽到過這位陛下不事記,可樁樁件件都是再說現在在位的這位溫和謙遜,不如宣國那位有王者風范。
造疆宣兩國現如今局面,都是因為這位皇帝無能,這是令肖潛不恥的。
可沒想到今日一見,溫和謙遜沒看見,倒是覺得面前這人,深不可測,尤其是一雙眼睛仿佛是可以察天下事,那周得凌厲之姿,竟不輸于宣國的那位半分。
“還不如實招來。”
“臣其實……”
……
拉著蘇白風去了廚房的江明煙,還真的就實打實的吃了一碗宵夜。
江明煙親自下廚,蘇白風吃的開心,把剛剛想要問的話全部忘在了腦后,等到長影過來請的時候,外面的事已經結束了。
眼看著天快亮了,蘇白風已經困得不行。
“你回去睡吧,等天一亮我們就回宣國。”
“那你也早點休息。”
目送著蘇白風離開,江明煙推開了自己房間的門,就瞧見蕭容洲再屋等著。
“都問完了?”
蕭容洲嗯了一聲,“吃飽了?”
江明煙了吃撐了的肚子,走過去,坐在蕭容洲的前,“快給我講講,那云港城主到底是如何?”
蕭容洲將事一五一十的講給了江明煙,話落,江明煙手撐在桌子上,皺起了一雙眉頭。
“也就是說這位城主還真不是為了盜?”看著蕭容洲的臉,江明煙又出聲來,“不過這人竟然把云港軍事布防圖給丟了也是該罰。”
蕭容洲將椅子朝著前面拉了拉,幫著江明煙了吃撐的肚子,“宣國的人混了云港城主府,后扮作達貴人出了城,這肖潛就想到了一招在這里守株待兔。”
“也是夠蠢的。”
江明煙請嗤了一聲,“都一個月了竟然沒想著上報朝廷,自己在這里扮作山匪去劫財。”
“看樣子,疆國勢力需要重新洗牌了。”
本來,留著這些人秋后算賬,可經過此等事,蕭容洲徹底了要將朝中員大清洗的念頭。
江明煙嗯了一聲,“應該如此。”一把握住蕭容洲的手,又道:“朝中的諸多事還要陛下多費心,至于丟失的軍事布防圖我想怕是已經了宣國。明煙此番回去,就好好查探一下此事,陛下大可放心。”
蕭容洲將人攬懷中,眉眼之中含了一抹心疼,“阿煙,跟朕回宮可好?宣國的事朕有辦法……”
“好不容易把握住了這個機會怎麼可以輕易舍去。”
江明煙一笑,“屆時與陛下里應外合,定要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更奉上,明日依舊兩更,快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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