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時候,抓捕趙文龍的行圓滿的結束。
蘇戰北確認趙文龍已經被押解歸案,他這才松了一口氣,著有些發疼的眉心,同俞長青告別。
上了車,張震著蘇戰北問道,“隊長,你回哪里?嫂子在醫院,要不你和我們一起回梅沙島?”
蘇戰北搖了搖頭,沉聲說道,“送我去家里,今晚我住那里,明天你過來接我就行,先不回梅沙島!”
張震不放心,猶豫說道,“你一個人住那里怎麼行?你傷這樣,邊怎麼也得有人照看著!”
蘇戰北擺了擺手,疲憊說道,“不用了,我一個人可以,你別廢話了,送完我你趕回家去!你老婆估計也等急了!”
張震還想說什麼,蘇戰北已經閉上了眼睛,看著臉上還涂著迷彩的老大,他只得嘆了口氣,發車子直奔林思卿家。
蘇戰北瘸著進了門。
家里有些,玄關散落著林思卿的鞋子,腳墊也皺的團在一起,顯然這幾天并沒有仔細收拾家里。
蘇戰北角勾起一抹笑,一瘸一拐進了客廳,只見洗房的盆子里還放著幾件服,洗機的電也沒關掉,顯然在離開家前正在洗服。
他沒有問過為什麼會遇到何湉湉,也沒有問在被綁架前正在干什麼,不論做什麼,被綁架險些喪命都是不爭的事實。
走到沙發前準備坐下時,蘇戰北的視線掃過沙發墊上一團褐的痕跡時,他的眼神一,隨即閃過一抹震驚來。
這是!這是干涸的跡!
蘇戰北一眼就看出這團褐東西究竟是什麼,可是好端端的,這里怎麼會有跡呢?是因為傷才出門的嗎?
盯著那團跡許久,蘇戰北終于轉過,緩緩的上了樓,推開門走進了臥室。
床上的被子散著,一側還有人睡過的痕跡,枕頭上落了幾發,床頭柜上還放著喝了一半的水。
家里的每一都是林思卿留下的痕跡,小到垃圾桶里的零食袋子,大到家里那個新添置的消毒柜,都是的手筆。
蘇戰北坐在窗口的椅子上楞了許久,才緩緩站起來,走到柜前,將自己的服一件件拿出來放到了床上。
他的東西并不多,一個行李箱幾乎都沒裝滿,想了想,又去了衛生間,將架子上的剃須刀和剃須水都一并放進箱子里。
巾,牙刷,甚至連他平時用的浴巾,一件沒剩的都裝了起來,只要與他有關的,他都沒有留下。
做完這些事,蘇戰北掏出手機看了看,已經凌晨3點鐘了,他睜著通紅的眼睛,慢慢走到床邊,躺在林思卿躺過的地方,將頭深深埋在枕頭上。
枕上還殘留著屬于的味道,帶著玫瑰淡淡的香,無數個銷魂的夜晚,總是帶著這樣的香依偎在他懷中。
他曾極了上的味道,那些纏綿的夜里,他在到深時,鼻翼間始終都是這樣的香,深至骨髓。
蘇戰北閉著眼,腦海中滿是林思卿的笑容,就在這張床上,他們留下那麼多歡愉,那麼多的纏綿,現在,終于要失去了嗎?
就在這樣的哀傷中,蘇戰北一直昏昏沉沉似睡非睡,當窗外漸漸亮起來時,他終于在極度的疲倦中睡去。
醫院里,林思卿早上7點醒來,還沒來得及洗漱,賀凈源已經帶著熱粥和小菜進了病房。
看到朦朧的睡眼,賀凈源角噙著淡淡的笑,抬手向林思卿展示了下袋子中的粥,笑著說道。
“紅豆粥,還有涼拌豆皮和清炒油菜,剛才又順便去給你買了幾個黃包,都是你吃的!”
林思卿撐著胳膊坐起來,了有些發的眼睛,歉意說道,“麻煩師兄你了,你不用來這麼早的!”
賀凈源一邊將飯菜都擺在小桌上一邊說道,“習慣了,這麼多年都是早上5點30分按時起床,紅豆粥是我自己熬的,小菜是去外面買的,嘗嘗看。”
賀凈源揭開保溫桶,香氣四溢的香味撲鼻而來,他盛了一碗放在桌上,林思卿看了一眼,心中更加的。
粥顯然是熬了很久,紅豆幾乎都爛了,也不知道賀凈源是幾點起來煮粥的,他對的關照,真的令心懷愧疚,此生恐怕都無以為報了!
林思卿小心下了床,走到衛生間簡單洗漱完,剛出衛生間的門,卻見賀凈源已經在門口等著,看出來急忙手扶著。
“你小心衛生間地,一會兒我給你買雙防拖鞋去,別倒了再傷到!”賀凈源臉上滿是擔憂。
林思卿笑著說道,“哪有那麼嚴重,放心吧,我還不至于虛弱到站不住腳,你再這樣,我都不好意思讓你來了!”
賀凈源聽到林思卿的話,正說道,“這種時候,你不要再和我說那些見外的話,你和孩子都平平安安,比什麼都好。”
賀凈源扶著林思卿還沒上床,早班的醫生正好來查房了,呼啦啦的一大堆醫生從門外走了進來。
為首的醫生正那一日在急診室救治林思卿的醫生,看到旁的賀凈源,醫生臉上出一抹灰心的笑容來。
“你先生可算是出現了,你現在況特殊,邊有個人照顧總是好的,好好養著,等過了12周如果沒什麼異常,就能出院了!”
林思卿微微有些尷尬,賀凈源卻平靜的扶著林思卿的胳膊,將安置在床上,這才看著醫生點了點頭。
“人懷孕很辛苦,作為丈夫,作為孩子的父親,一定要照顧好,就算工作再重要,能重要過老婆孩子嗎?”
醫生以過來人的口氣對賀凈源說道,還帶著一點責備,仿佛在指責林思卿初院時沒有一個人陪。
賀凈源沒有反駁,一直都在點頭,連聲說“是”,在所有人的眼中,仿佛賀凈源真的是林思卿的丈夫,是腹中孩子的父親。
林思卿看著面前對醫生畢恭畢敬的賀凈源,心中有些酸,他明明不需要這樣的,明明不是他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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