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戰北仔細看了當時的執法錄像。
除了被何湉湉殺死的那個人之外,其他三人先被帶了出來,在警方的控制下都上了警車,并沒有什麼異常。
何湉湉是最后出來的,手腕上戴著手銬,神木然眼神空,在兩名警察的押解下慢慢走出了門。
一開始并沒有什麼異常,當何湉湉走到距離警車還有十幾米的時候,意外終于發生了!
埋伏在樓上的兇手用的是消音槍,現場并沒有太大的聲音,只見何湉湉軀一震,后心頓時就出現了一個窟窿。
隨著何湉湉中槍,現場的警察和突擊隊隊員馬上行起來,俞長青舉槍沖著監控看不到的地方連著開了幾槍。
整個過程大概持續了三四分鐘,現場還有120沒有離開,馬上就有醫生上前搶救何湉湉,然而何湉湉已經死亡!
俞長青坐在蘇戰北邊,看著視頻中何湉湉的尸,默不作聲著煙,青的煙霧繚繞在房間里,每個人的臉上都格外沉。
俞長青從警這麼多年,從來沒吃過這樣的虧,兇手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殺死了何湉湉,這對于他來說,簡直就是職業生涯的恥辱!
“兇手是用槍高手啊!”
蘇戰北將整個過程看了三遍,這才低低說道,按照他的估測,當時房頂距離何湉湉的位置,有大概四五十米的距離。
要在這麼遠的距離,在這麼多人里命中何湉湉,而且還能一擊致命,顯然已經不是普通人所能夠做到的!
俞長青掐滅了煙頭,抹了抹臉說道,“是,絕對是個高手!而且他的反偵察能力很強,伏擊的位置也選得極為巧妙!”
蘇戰北扯了扯角,冷冷說道,“他這是預謀好的啊,而且他目的很明確,就是要何湉湉的命,可見何湉湉手里有這人致命的弱點!”
俞長青懊惱的一拳砸在桌上,咬牙說道,“媽的,這麼好的一個機會,是沒抓住,剩下這幾個人,估計不會知道太多事!”
蘇戰北眼神冷清,轉椅又挪到一旁的會議桌前,上面羅列著在現場發現的一些東西,極有可能是兇手留下的。
東西不太多,12煙頭,一瓶喝了大半的礦泉水,還有幾頭發,幾個鞋印一頂帽子。
現場扔了12個煙頭,足以說明兇手潛藏的時間很久,至在蘇戰北趕到那里前兇手已經埋伏著了。
就像俞長青說的,這人的反偵查能力很強,蘇戰北在進門前也大概偵查過附近的況,卻也沒有發覺這個人的存在。
蘇戰北的視線定在了那幾頭發上,頭發發梢帶著微不可見的淡黃,發卻是黑的,這說明,兇手曾染過發!
“兇手手很厲害,我開槍后其他人已經追了上去,可還是被他逃了!他對這里的地形很悉!”
俞長青展開一張地圖,是深州市的地形圖,詳細到每個街道每個小區都在地圖標注。
蘇戰北順著俞長青所指的方向看去,事發地是一所準備拆除的城中村,村子已經空了,而城中村的況卻也確實很復雜。
到都是狹隘錯的小路,如果對地形不悉,確實很容易迷路,可如果對地形悉的話,卻很容易藏。
俞長青又指著一地方說道,“我們在這里發現了一些線索,何湉湉生前極有可能就藏在這里!”
蘇戰北眼神微,沉聲說道,“你們沒有仔細搜查這里嗎?或許何湉湉會留下什麼線索呢?”
俞長青點了點頭,讓人又拿出一個箱子,里面是何湉湉用過的東西,其實沒啥特殊的,一些臟兮兮的服和生活用品,還有幾本書。
蘇戰北翻了翻,最終將目定在那幾本書上,這些書,都是軍事方面的書籍,看上去有些陳舊了,可見被翻看了很多次。
蘇戰北拿起一本書隨意翻了翻,只見書上還有何湉湉隨筆寫下的幾行字,似乎是摘抄書中的一些語句,乍眼看去并沒有什麼特殊意義。
蘇戰北并不認為何湉湉會在這樣的境況下安心看書甚至做批注,這些話必定是有什麼寓意的!
又拿起其他幾本書翻看著,忽然一段用紅筆勾出來的話引起了蘇戰北的注意。
這是一本破案小說,何湉湉勾出來的一段話,是描寫罪犯將重要的證據都藏在了自家的亭子下面。
其他都是用黑筆寫的,唯有這一段是用紅筆寫的,何湉湉還在前面標注了個重點符號,顯然,是想暗示什麼。
蘇戰北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對俞長青說道,“俞隊,我建議你和蘭城警方馬上聯系,對何湉湉家進行搜查!”
微微頓了頓,蘇戰北又說道,“如果何湉湉家有涼亭之類的建筑,一定要重視,對涼亭下面的地面也要進行挖掘搜查!”
俞長青看著攤開的那一頁紙,再看看用紅筆勾出來的那段話,他皺眉說道,“你是說,何湉湉有可能把東西埋在涼亭下面?”
蘇戰北搖頭說道,“我不敢確定,我只是猜測這是何湉湉的某種暗示,現在任何一點線索我們都不能放過!”
俞長青點了點頭說道,“好,我馬上就和蘭城警方聯系,現在當務之急是抓住潛伏在屋頂的那個兇手,這個人威脅太大!”
蘇戰北皺眉想了想,說道,“那個人不是在現場留下跡了嗎?DNA檢測什麼時候能出來?能不能用DNA技甄別嫌疑人呢?”
俞長青嘆氣說道,“如果嫌疑人有犯罪前科,那我們就可以利用DNA來進行搜查,可如果他沒有任何記錄,或許會有困難啊!”
蘇戰北長長嘆了一口氣,疲憊說道,“有線索總是好的,他不是被你打傷了嗎?我們何不從傷勢手?”
俞長青苦笑,無奈說道,“我們已經對各大醫院進行了走訪,甚至連小診所也沒放過,并沒有人去醫院治療槍傷!”
蘇戰北沉默著,半晌,他抬起頭看著俞長青,緩緩說道,“俞隊,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和我一起去肖決公司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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