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推人家小男孩?”
楚歌坐在萌萌的旁邊輕聲問道。
“……”
萌萌沒有回話,而是吃著趙小虎進貢而來的棒棒糖。
“打算一直生爸爸的悶氣,不跟爸爸說話一輩子嗎?”
楚歌朝著萌萌苦笑道。
他知道兒生氣,卻不知為什麼生氣。
“……”
萌萌還是沒有理會,甚至連看都沒看楚歌一眼。
“我……是第一次當父親,沒有經驗,表面上裝得云淡風輕,實則心里還是很慌。”
“以前給人當兒子的時候,卻沒有這種覺。”
“但現在,我似乎能會你爺爺的心了。”
楚歌抬起頭,向天空道。
孩子頭頂的天空是單純的,干凈的,但也是狹隘的。
當年的楚歌便是在父親的呵護下,很舒服的做一只井底之蛙。
以至于后來那場事變之后,他才會像個白癡一樣被仇冬青送去了監獄。
萌萌抬起頭,懵懂的看了一眼楚歌,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傷的楚歌,這讓的小心臟也跟著不好了起來。
“抱歉,跟你說了一些你聽不懂的話吧。”
楚歌低下頭,用手了萌萌的小腦袋。
“萌萌很生氣……”
萌萌終于開口說話了。
低垂著腦袋道:“楚歌……明明說過要永遠陪著萌萌的,卻突然不見了,所以萌萌才生氣的!”
聽著萌萌懵懵懂懂的話,楚歌心仿佛被針扎了一下。
六年的時,他沒有陪在萌萌的邊,讓萌萌一個人面對王家的黑暗。
事到如今,卻指幾天的相就讓萌萌接自己。
自己未免也太過自私了!
楚歌紅了眼眶,對著萌萌認真道:“對不起,萌萌,爸爸應該早點去找你的!”
“萌萌一直都很害怕,是楚歌的出現,讓萌萌才沒那麼害怕,所以楚歌要說話算話,不能騙萌萌……”
萌萌強忍著眼淚,雙眼水汪汪的著地板。
“爸爸不會騙萌萌的,永遠都會陪著萌萌的邊!”
楚歌一,直接就抱起了萌萌。
“楚歌,你放開萌萌,這樣很丟人啊!”
萌萌推搡著楚歌。
可楚歌卻死死不放手道:“想哭就哭吧,爸爸陪你一起丟人!”
萌萌愣了一下,小手也不推搡楚歌了,而是用力抱了他的脖子,將小臉埋在楚歌的懷里,隨后嚎啕大哭了起來!
“嗚嗚嗚!”
楚歌著萌萌的小腦袋,嘆了一口氣哽咽道:“真是的,你哭得也太晚了吧,居然連這種事都忍著,一開始哭出來不就好了嗎?”
等萌萌的緒好不容易穩定了下來后,楚歌才問道;“話說回來,你到底為什麼推人家小男孩?”
“他拉我!”
萌萌推開了楚歌,對著楚歌做了一個破涕而笑的鬼臉。
沒有說是因為趙小虎說了楚歌的壞話,才推他的。
因為才沒那麼容易就承認楚歌是自己的粑粑呢!
“……”
早上十點,楚歌離開了兒園。
雖然他很想跟自己的兒多待一會,但全日托的兒園可不允許家長一直陪同。
所以楚歌只能依依不舍的走到兒園的門口。
而門外,燕青青也已經在等候了。
楚歌上車后,燕青青便開口問道:“閣主,接下來去哪?”
“去飛虹山陵園,順便讓白虎營的兄弟們帶點紙錢。”
楚歌說完這句話后就閉目養神了
燕青青這才察覺今日是什麼日子,當即去吩咐楚歌安排的事,而臉上也莊嚴肅穆。
車子一路上山,大約半個小時后,就到達了指定地點。
楚歌下車,走進陵園,燕青青跟在后。
直到走到一塊墓碑前,楚歌才停下了腳步,燕青青鞠躬不敢起。
“爸,我回來了。”
楚歌口而出的五個字,卻仿佛用盡了全的力氣。
當年哀莫大于心死的楚歌愿意跟齊老頭走,便是因為齊老頭答應他會幫自己的父親立碑,而今日便是父親楚河的忌日!
周圍有不輕煙升起,那是一群人正在給自己的逝去的親人燒紙錢。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一點傳統觀念都沒有,來這種地方拜祭先人,至要燒點紙錢吧。”
一名多的中年婦,一邊燒著手中的紙錢,一邊看向楚歌。
語氣之中是對著年輕人不懂事的失。
楚歌沒有抬頭,只是著墓碑上的幾個字,陷了回憶之中。
下一刻,一群穿著特殊黑制服的人快速走來,而他們手里都分別拿著一個公文箱。
“閣主!”
這群人恭敬的站在楚歌后,紛紛跟燕青青一樣彎腰鞠躬,不敢抬頭。
楚歌頭也不回的問道:“東西都準備好了吧?”
“都準備好了,一共二十箱,每箱一千萬,共計兩億!’
二十位黑制服的人將手里的公文箱打開,顯出里面裝得東西,那是一箱又一箱綠油油的金!
中年婦臉大變,驚呼出聲:“這真的是金,靠,還兩億,他們這是打算做什麼!”
旁邊的人此刻也都看向楚歌,一個個目瞪口呆,他們這輩子都沒有見過這麼多錢。
然而下一秒,更加讓他們震驚的事發生了。
只見楚歌輕描談寫的喊了一聲“燒”。
這群人居然將公文袋里的金推在一起,接著用火點燃。
他人祭拜,焚燒紙錢,哪有見過拿真金白銀來燒的?
而且一燒還是兩個億金!
這些足以讓無數人瘋狂的財富,在這一刻卻被無的點燃!
仿佛如糞土一般!
看著那一摞接著一摞的金被火燃燒,中年婦等人已經完全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沒有理會其他人的目,楚歌神黯然道:“當年您說您最喜歡的就是錢,我曾賭氣說等您死了,就燒一個億給您。”
“如今數倍奉還,也算是說到做到了。”
“真希您看到這一幕,可以從這黃土里氣得爬起來,像當年一樣狠狠給我這個敗家子一記栗!”
微風吹過,火漸旺,照耀了楚歌那張仿佛歷盡滄桑的臉。
燕青青揮手,白虎營等人逐漸撤去。
這陵園,最終只剩下楚歌一人。
良久,火湮滅,兩億金灰飛煙滅。
而號稱北境軍神的男人神呆滯,坐在了蒼涼的墓碑之前。
沒有哭出聲,就只是在那里流淚。
真是一對極為相像的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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