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還沒全亮,沈秋就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震醒。
來電顯示是謝靜文打來的,沈秋接通就聽到那邊稍顯張的聲音:“沈秋你過來一下,這邊有件東西過來過一下眼。
沈秋睡得雙眼迷糊,一看時間才清晨五點鐘:“大小姐!沒你這麼折騰人的,昨天晚上十二點半才睡得覺,現在還沒到五點就喊我起床,五點鐘?拿來的什麼寶貝?”
“哎呀你先過來嘛!在曹叔的房間,東西很正,如果是真的,那我們軒寶齋這次就真的撿到寶了!”
“那也不對啊大小姐,這什麼來路的寶貝?居然要在五點鐘品鑒?”
“明化窯的寶貝,你說值不值得你五點鐘起來!”
明化窯?
沈秋頓時打了個機靈,瞬間睡意全無,正所謂明看化、清看雍正、這兩個朝代的瓷那可謂是品中的品。
當年王千石時期,化窯的瓷就備關注,放到現在這個年代,依然是熱度不減,撿到一件明化的寶貝,確實是撿到寶了。
……
幾分鐘之后,沈秋臉都沒來得及洗就一路小跑到了曹東來的房間。
敲門進去,沈秋就看到屋子已經聚集了幾個人,包括大小姐、曹東來、康凱,還有兩個陌生男人。
這兩個人一老一,年紀大是個禿頂男人,男人國字臉、黑眉、穿著一件灰的夾克衫,言行舉止掩飾不住他的上的頹廢落魄。
年紀輕的手上拎著一只合金箱子,應該是禿頂男人的手下。
“這位就是我們軒寶齋的師傅,沈秋!”
謝靜文拉過沈秋跟中年男人做介紹:“沈秋,這位跟你同姓沈老板,在仙家橋做黃金生意的,和曹叔是很多年的老朋友,今天過來想轉手一件寶貝。”
沈老板點頭會意沉聲說道:“既然人都來全了,那我就把東西拿出來了!”
沈老板后一個年輕的司機從上拎出一只致的合金箱子,小心翼翼的把它放在酒店的辦公桌上,輕輕擰開扣子,合金箱子彈開,里面出了一只墨綠的高足杯。
“各位我先說說這只明化的高足杯子,這是我三年前從香島的一家拍賣會花了重金買回來的,當年我也不是很懂古董,于是就從地找了個老師一起跟過去香島,我記得當年總共花了我八千多萬港幣!東西都是經過權威部門認證的,百分百是品好貨!”
八千多萬港幣?
曹東來激的從座位上站起來:“三年前的八千萬港幣在當年也是一筆天文數字啊,早就知道沈老板出手闊氣,當年可不是誰都有膽量出這麼高的天價買明化的高足杯的吧!”
“當年的明化還沒現在市場上這麼的火熱,頂級的明化瓷也才一千萬到兩千萬的區間價格,當年花八千萬港幣,那可高出了市場上好幾倍的價格呀!”
沈老板接話道:“沒辦法,大概是就是喜歡這只綠胎的高足杯,那時候手上有錢也不在乎,對方的價格又不肯松口,沒辦法自己喜歡的寶貝多錢都咬牙買下來!現在呢我的公司出了點問題!”
沈老板搖頭嘆氣說道:“這兩年我公司接連虧損,資產水了一大半,如今資金鏈也斷了,實在沒辦法的況下我才把這只高足杯拿出來換現錢,要不是缺錢也不會把自己喜歡的東西拿出來賣!我和老曹是多年的老朋友了,如果你們軒寶齋中意,那麼這件高足杯就先優先你們,我這人很在乎面子,也不想鬧得滿城風雨,也不想讓別人知道我混的不好!”
“沈老板?八千萬的價格?這個……”謝靜文微微搖頭說道:“八千萬的價格可能我們軒寶齋不一定吃得下呀……”
沈老板擺手說道:“價格好說,你們先看看中和高腳杯的品相質量,你們喜歡我們再來談一談!”
曹東來首先上手查看,他戴上手套掏出隨攜帶的手電,仔仔細細將這只高足杯打量了一番。
“這高足杯的胎質細潤晶瑩,調融合寧靜,杯上雖然只有寥寥的幾筆,大畫工淡雅筆鋒犀利,輕盈秀雅的風格獨樹一幟,明化的瓷以小、為,追求賞心悅目蕭條唯。”
“另外我也看了這只杯子的整結構品相,沒有缺和修補的地方,整的連貫不錯,大小姐你也過來看看……”
這種級別的寶貝謝靜文自己不敢做主,示意沈秋上去查看,就算要收這只明化的杯子,也得沈秋點頭之后才敢收貨。
“先不急!”
沈秋的眼并沒有放在高足杯的上,而是一直盯著沈老板。
自從得到王千石大師的神相記憶,沈秋到陌生人就習慣的先看對方的面相,當他第一眼看到這個沈老板的時候就覺得有問題。
這沈老板雙眉提起、眼小無,且七孔六大。
什麼是七孔六大,說的是這人的大、鼻大、耳大、除了眼睛小別的都大,眼神不正、歪瓜裂棗、這種人的面相在相書上就被稱作是鷹相。
鷹相說明這人說謊,平時滿跑火車,面相不正人品就不正,朋友做生意最忌諱的就是跟這種人合作。
王千石當年做古董生意,不看寶貝先品人,一個人的人品有問題,不管這人拿出來的是什麼絕世寶貝,都不會跟他有生意上的往來。
古玩生意最怕的不是贗品,而是被利益混淆的人心。
“沈秋,我知道你是對我有什麼見吧!雖說沈老板是我的朋友,但你該怎麼看就怎麼看,關系到軒寶齋的聲譽,當著大家的面有問題你就直說。”
曹東來鐵青著臉催促道,畢竟這單生意要是功的話,提是要算到曹東來上的,幾千萬的大單,這個提至也是大幾十萬的,這種好事換到沈秋上,他也會心生嫉妒的。
“沈老板!”
沈秋上來只看了一眼,就先朝著沈老板問道:“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這只高足杯不止一只吧!這種高足杯應該是雙對的吧?”
沈秋指著高腳杯杯上的畫筆:“這種畫風看似簡單,只是簡單地線條畫筆,其實它的每個落筆的角度都是相對相應的,據我的經驗高足杯也有單獨的,但單獨的高足杯會在杯上上畫出完整的畫幅……”
沈秋這一說,那沈老板臉上的橫頓時就是一:“額……是的是的!確實這只杯子是一對的,沈師傅不愧是軒寶齋的大師傅,一眼就看出來了!是我剛才忘記代了,我的錯我的錯!”
沈老板指著高足杯說道:“當年我們在香島拍賣行的時候,賣家就明確告知了,說這只杯子本就有兩只,其中的一只杯子早在幾年前就碎了,已經了一堆碎片了,只剩下這只保存完好的高足杯,另外一只目前已經不知去向,我沈德彪可以負責任的拍口保證,這個世界上你絕對找不到第二個一模一樣的杯子!”
沈秋轉朝謝靜文使了個眼,暗示沈老板忽視掉的這個重要細節。
目前可以推斷出來,要麼就是沈老板想把這件明化的高足杯分開售賣,賣出兩份的價錢,另外一種可能就是杯子確實只剩下一個,但絕不可能是當年拍賣會只有一只,僅僅是一只高足杯就賣了八千萬港幣?除非這個人傻的冒泡,否則絕不會用高出市場價這麼多的錢去買一只杯子。
不管是哪個可能,都預示著沈老板沒有誠心相對,他有故意說謊的嫌疑。
“沈秋!那你瞧瞧這只杯子有沒有問題,現在他還沒說價格,我們結合他的價格再來看他的價比,價格太高咱們就放棄,就算現在明化的瓷熱門,我也不會話八千萬購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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