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挽秋長長呼出一口氣,這個時候才終于有心思回想梳理先前發生的一切,越想就越覺得梁園這個大臣還有點意思。
“果然,能夠位極人臣,不管他有多多壞,總是有些過人之能的。像我,這會兒想著驚魂經歷,竟完全對他討厭不起來,哪怕沈元熙說得那位江月公子足夠好,越發襯得這位權可惡,我也討厭不起來。”
蘇挽秋聳聳肩,再度對梁園和江月公子的陳年八卦產生了濃厚興趣:嗯,回去找六叔爺套套話,看看還能不能套出點新料。唔……以六叔爺的智商,比起套話,或許撒癡纏**會更有用些也說不定。
經過一夜混,總算在天亮之后,大興縣恢復了以往的平靜。
而梁園此時已經坐在位于京城皇宮附近的豪華府邸中,兩個兒梁婉梁英坐在他對面,一家三口正在用著盛早餐。
“爹爹昨晚經歷了一場刺殺,怎麼看您倒像是高興的樣子?昌叔說您籌劃失誤,昨晚當真險象環生,我這心到現在還怦怦跳,您倒好,沒事兒人一樣,還一直臉上帶笑,不知的,以為您昨晚運籌帷幄,將背后勢力一網打盡呢。”
梁園看了兒一眼:“都將他們到狗急跳墻了,一網打盡是遲早之事,難道你對爹爹的能力有懷疑?”
梁英掩一笑:“爹爹也別太自得,狗急跳墻,也差點兒咬下您一塊呢。”
“雖然昨晚出了點岔子,不過爹爹是氣運加之人,危急關頭,自有高人相助。”梁園呵呵一笑:“最有趣的,是遇上了兩個妙人。那沈家年風姿俊逸,頗有當年你樓叔風采,可惜啊,他畔形容俏麗,氣質不俗,最難得是頗有巾幗之豪,唉……”
說完搖了搖頭,梁婉奇道:“如此年男,爹爹該高興才是,怎麼竟如此惋惜?”
梁園悵然道:“我觀那沈家年不俗,原想著要將他招為東床快婿,然而如今看來,他和那實屬佳偶天,我倒不好橫刀奪,也不知你們兩個的如意郎君,如今到底在何方?”
梁婉臉上一紅,梁英卻是面不改,淡淡道:“管他在何方?有就有,沒有就罷了。我倒愿在家,承歡爹爹膝下,不然我們兩個一旦嫁人,這府里只剩下爹爹一個,豈不孤單?”
“我怎會孤單?國事尚且忙不過來。”
梁園端起酒杯抿了口酒,目陷追憶之中,喃喃道:“當年答應你樓叔的事,這就要徐徐展開,可惜到如今,我又去何尋一個江樓月做幫手?如此大事,即便傾盡全力,怕只怕不能盡如人意。”
兩神一肅,梁婉黯然道:“爹爹的大事我們兒家不懂,但您也不可太過勞,便是為了兒,為了樓叔未競的志向,您也要保重。”
“知道了。好了,你們兩個不必太過心,用過飯就回房去吧,雖然今日免朝,我過會兒還要去見皇上……”
話音未落,只聽門外管家興昌的聲音道:“老爺,宮里來人傳下口諭,皇上宣您即刻覲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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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要去百花樓,這也不是往百花樓去的路徑啊,到底是要去哪里?”
清晨街道上沒多行人,蘇云帆看著妹妹買了幾包點心,越發納悶,沒聽說贖還要帶這個的,難道怕們吃不上早飯,所以買來給們墊。
“你都能猜到我去百花樓贖人,難道竟猜不出我今天先要去何?”
昨晚洗了澡出來,蘇云帆竟然只憑一男裝,先前所行之路,就猜到是去百花樓贖人,這推理能力著實令蘇挽秋吃了一驚:向來知道,這個二哥雖然是個混不吝,但其實聰明細心,可做依靠,卻沒想到竟仍是低估了對方,這推理要是能跟哪位推理大佬系統學一學,妥妥一個古代版柯南。
蘇云帆,為人十分可靠,所以蘇挽秋也就沒瞞他,將閆氏所托之事和他說了,雖然落了兩句埋怨,但這二哥并沒有反對,畢竟聽了那些的遭遇,但凡有點良心,都不會置之不理。
此時聽妹妹又考自己,蘇云帆一點也不覺著不耐,反而擼擼袖子,認真思考起來,不過片刻,他就拍手笑道:“我也是糊涂了,你哪來的錢去贖這麼多人?自然要先去沈府取錢了。”
蘇挽秋點點頭:“所以了,你知道我買這些點心的用意了吧?怎麼說沈元熙也負了傷,就當上門探他唄。”
“探沈爺,你就拿這麼幾包點心?”蘇云帆忍不住笑:“這可有點拿不出手。”
“以我和他的,能帶幾包點心就不錯了。”
蘇挽秋翻個白眼:“再說,咱們平民百姓人家,指我們拿山參鹿茸去不?沈元熙想吃這些東西,也不會指我啊。”
兄妹兩個說著話,就來到沈家門前,守門的家丁倒是和氣,聽兩人說明來意,并不為難,直接進去通報,不一會兒出來說道:“爺請兩位進去。”
“多謝大哥。”
蘇挽秋道了謝,兩人在家丁帶領下進了沈府,四下打量,只見這府邸雖不甚豪華,格局卻甚是宏大氣派,房舍錯落,各布置的從容古樸,和沈元熙的喜好風格十分相符。
家丁帶兩人來到后院一座幽靜院落前,就有個秀麗丫頭迎出來,目在蘇挽秋和蘇云帆上打量一回,含笑道:“二爺和三姑娘請進,恰好我們太太也在呢。”
嗯?
蘇挽秋的腳步就頓了一下,心想:幾個意思?這是……恰好趕上了?早知道我就不這麼早來,誰知道沈元熙的娘是不是封建大家長做派?這要是見了面彼此尷尬,那多尷尬啊。
表面上卻是落落大方,和蘇云帆進了屋,果然就見一名雍容麗的中年婦人坐在主位,背脊得筆直,一看便可知是位講究規矩的當家主母,遠不似沈元熙那般浪隨和。
“娘,我和三姑娘有事商量,您回去吧。”
沈元熙在里屋喊,婦人目上下打量著蘇挽秋,淡淡道:“你老實在床上歇著,我不過是看看這位名揚鄉里的三姑娘,又不是要吃,你有什麼可不放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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