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白卿言說對韓城王是深信不疑的,所以將金牌派人送來給韓城王。
見金牌如見皇帝,讓韓城王以此來調令可能對他會有所不服氣的程遠志他們,并且叮囑韓城王,天大的誤會……只要有一同浴同戰的誼便都能解開,讓韓城王珍惜這一次機會,和程將軍他們建立誼,如此日后同朝為帶能匡扶大周。
與其說,白卿言送金牌給韓城王是方便韓城王調程遠志他們,不如說這是白卿言收賣韓城王的另一種手腕兒。
明面兒上派兵去沿海是定韓城王生死的,暗地里給金牌,是白卿言信得過韓城王為了百姓不會反的同時,想要徹徹底底將韓城王收為己用。
這一番作下來,看似對韓城王的推心置腹,必會讓韓城王覺得他是白卿言深信不疑之人……
這都是白卿言在從晉國廢太子那里,鍛煉出來的一“本事”,與祖父白威霆……取直、取忠的磊落作風大不相同。
韓城王的邊,白卿言并非沒有派人監視,他們大梁水師也并非全部都不服氣大周,只愿意效忠韓城王。
韓城王的報,其實日日都有人送來……
之前韓城王的確是如同秦朗所言,將挑唆他的大梁舊人送到了軍中,讓大周的將軍和員置。
可后來,到達沿海,接管水師之后,也有將軍勸韓城王趁著這一次機會,擁兵重建大梁,可不見韓城王將人送到大周員那里。
白卿言不管是韓城王這是為了穩住軍中人心,保住大梁為數不多剩下將領的命也好,還是真的生了不該有的心思,白卿言都覺得應當再給韓城王一劑藥。
令牌給他……若是他忠,必會更忠,即便是要留下那些心存反意的大梁舊將,只要他韓城王能拿的住,白卿言很是愿意給那些大梁舊將留一條生路。
他若是不忠,要用令牌調度白家軍反,白家軍的將士們上一次當,必不會上第二次當,更何況在大梁水師之中白卿言早已經在韓城王抵達之前便安排了人。
不知道是不是帝王都應該這樣,信任要給,防備要有……手段也要用,如此才能讓人心甘愿的追隨。
帝王之,人之……
白卿言靠在幾上閉了閉眼,真心信任之中參雜了幾分手段,心底便有些許愧疚,其實并沒有一顆真正的皇帝的心,只不過是在努力為一個合格的皇帝。
“魏忠!”白卿言又對外喚了一聲。
很快,魏忠進門行禮:“陛下……”
“派個人,去將蔡子源喚來!”
“是!”魏忠領命。
蔡子源來的很快,他估著白卿言也該召見他了,他是因戰場上險些被要了半條命,帶傷回來的,所以白卿言當時并沒有召集召見,只是讓人傳話,明他好生休息。
但他琢磨著白卿言應該很是關心高義王在戰場上的況,得空了便會喚他去詳細詢問,他也是有關于白錦稚極為重要的事同白卿言說。
可蔡子源沒有想到,白卿言喚他過來,竟然是想要派他隨同程遠志他們一起去沿海的。
將韓城王的況如實告訴蔡子源之后,白卿言接著道:“雖然韓城王未曾將那些挑唆他反了大周的將領送出來,可我也是能夠理解的,易地而我或許也會做同樣的決定!我信他……但也要以防萬一,程遠志他們都是武夫,論忠心論打仗他們我都信得過,可他們也需要一個軍師,原本你這次回來,應當去領職為了,但……大梁那邊兒我不放心,所以此次我想讓你跟著程遠志他們去沿海,不知道你可愿意?”
“陛下派程將軍去,又給了韓城王金牌,是覺得不論是派鎮國王……或者輔國王、護國王、高義王他們誰去,會給韓城王一種……給了他金牌又忌憚派人去著他之。”蔡子源知道白家大姑娘的脾,便在白卿言不遮掩,直接提出自己的疑問,“但,若是這韓城王真的要反,需要有人早早看到端倪,提醒程將軍他們?”
白卿言頷首:“正是這個意思,信韓城王……我愿意給他兵權,可要防韓城王邊的那些舊將。”
“陛下……子源斗膽問陛下一句。”蔡子源定定著白卿言,“陛下如此大費周章,是因為……不想殺了那些大梁舊將嗎?”
白卿言既然知道了那些大梁舊將挑唆韓城王謀反,其實殺了……便是最一勞永逸的法子,也可以震懾韓城王。
對于韓城王,他只要畏懼大周,知道自己必須為大周賣命這就夠了。
懷之策其實不必用這麼多,作為謀士蔡子源心中清楚,以他對白家大姑娘的了解,白家大姑娘當知道這才是最穩妥……且不必大費周章的法子。
作為一個皇帝,不可能要求人人都對忠心不二,但……只要這個人能為己所用便夠了,不管是出于畏懼,還是忠心,就如同白卿言用秦尚志。
“蔡先生,我是軍人出,曾經我們白家……那般慘烈,我說過……我不想再看到不許將軍見太平的事發生,不論如何……他們這些大梁舊將,都守護了沿海百姓的平安,若是能通過韓城王為他們留一條命。”白卿言同蔡子源低聲說道,“讓他們用自己的本事護衛一方百姓平安,我覺得比殺了他們更有意義。”
白卿言不需要他們的忠心,只需要他們守護百姓平安罷了。
更別說,現在東夷蠢蠢,白卿言還要用這些人。
即便是大費周章,需要調軍隊糧草,但……這些都沒有人命,沒有那些水師將軍的一本領來的重要。
人命……在白卿言這里,從來不是草芥。
蔡子源恍然,他鄭重對白卿言叩首:“蔡子源,愿意隨程將軍等人前往沿海,一定不負陛下囑托。”
“辛苦蔡先生了!”白卿言看著蔡子源直起來,又問了蔡子源白錦稚在戰場上的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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