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姑娘一聽眼睛都亮了，這可是大都城的百年飾品鋪子，平常們這樣的人家，也就是孩子及笄才能來這里買上一回簪子，而且還都是普通的樣式，要麼就是勛貴人家給兒準備嫁妝才來定制首飾和頭面，今兒個們也只是來逛逛，可沒有真的想來買，沒想到們嫂嫂竟然讓他們隨便挑，要幫們結賬，這可是大手筆啊！

“多謝嫂嫂！嫂嫂可真是天底下最好的嫂嫂了！”

“多謝表嫂！”

兩個小姑娘含笑同紅翹道謝后，挽著手拎起裳下擺朝著飾品鋪子里面跑去。

紅翹立在原地，用團扇輕輕扇著，視線看向白家車架和護衛消失的方向，臉上的笑容也逐漸消失。

梁王是死在白錦繡的手上的，這仇……紅翹不會忘，到現在都還活著，為的就是替二皇子還有梁王殿下復仇。

即便是現在的舊部都已經死了，可還活著……拼盡全力，哪怕不能要了白家人的命，也要白家人不得安生。

這輩子就要和白家糾纏在一起。

紅翹搖了搖團扇，轉而又如同貴婦一般，單手拎著擺朝飾品鋪子里走去，陪同自己的小姑子，和前來家中做客的表姑娘一同挑選首飾。

老天爺留這一條賤命，不出意外還有幾十年的活頭，就和白家……走著瞧！

——

遠二年八月初四，輔國王夫君忠勇侯秦朗，與陳釗鹿、呂元慶，三人完大梁舊地推行新法之事，抵達大都城。

早朝之上，秦朗和陳釗鹿、呂元慶都得了賞。

白錦繡和秦朗夫婦倆也已經是很久未見了，秦朗人在韓城……每每聽到西涼的戰報傳來，心中很是為白錦繡了一把冷汗，如今瞧見自家夫人已經封了王，堂堂正正一戎裝立在朝堂之上，秦朗也是與有榮焉。

他在心里也鞭策著自己，得了這麼一位……文能駕馭后宅，武能上陣殺敵的好娘子，得要好好珍惜才是。

當天早朝一下，秦朗被白卿言留下，詳細問了韓城的況。

秦朗不敢有所怠慢如實相告：“如今學堂都開設了起來，雖然一開始子學的并不多，但后來科舉真的點了子為榜眼和探花，陛下也委任了職，讓自家兒家讀書的人也逐漸多了起來，不過……也是有人擔憂讓自家兒為，等到親生子又是一腳鬼門關，雖然府開設的學堂不收費用，可培養一個讀書人家中付出太多，最后哪怕是兒家招婿贅都變數太多，猶豫不決！這一點上……微臣以為若是能夠立法，應當能夠妥善解決。”

“你說的這個我何嘗不知道。”白卿言示意秦朗喝茶，自己也端起茶杯，“不過要循序漸進，否則冒然立法怕是會引起不滿，還需先開設試點……而后在整個大周推行！”

立法要求所有百姓去讀書這個白卿言想過，就拿務農人家來說……

家中的勞力力都撲在務農之上，才能在繳納了賦稅之后，保證一家子溫飽，再有些余糧已經很不錯了。

農計對百姓來說大于天，畢竟不吃飯會死，不讀書卻死不了，百姓們活著首要要務便是溫飽，解決了溫飽才有力去想讀書的事。

白卿言與秦朗說到這里，便不免會想到曾善如，若是曾善如能想出法子提高糧食產量，百姓解決了溫飽問題之后，自然會有余力關心孩子們讀書的問題。

“之前長姐讓李明瑞和董長元兩人去研究關于子為之后，相應的獎勵和保障章程，如今李明瑞隨著沈天之沈司空前往燕國主持推行新政之事。”白錦繡笑著看了眼秦朗，同自家長姐說，“秦朗剛剛回來……長姐可以讓秦朗同董長元一同負責此事如何？”

秦朗也看向白卿言，對于推行新法這里，他也有很多想法……

“秦朗若是愿意自然是好！我還想著秦朗剛回，應當讓你們一家子好好團聚一段日子，準備讓你二人好好歇息歇息，你們倒好……也不想著哥兒。”白卿言瞧著這夫妻二人全心撲在朝廷上，忍不住道。

“如今大周和燕國賭國，正是需要用人之時，錦繡也好……我也好，都應當為陛下出力，這都是應當的！”秦朗連忙道。

“是啊長姐，如今大周正是用人的時候，咱們自家人更是要出力的時候！長姐就不要同我們夫妻客氣了！”白錦繡眉目間全都是明恬淡的笑意，上完全瞧不出戰場上殺伐決斷的那子狠勁兒，十分溫婉，“至咱們一家人是要齊心協力的！”

“好……”白卿言點了點頭，“那就等賭國之事結束，讓你們夫妻二人好好歇一歇，多陪陪哥兒，如今邊算是我這個做姨母的虧欠哥兒了！”

說完了推行新法之事，秦朗又同白卿言說起韓城王回大梁之后的事……

“韓城王回去之后，的確是有不人了不該的心思，去找韓城王的大梁舊人，都被韓城王直接扭送到了軍營，這也算是韓城王對外表明了態度，這一次韓城王回大梁舊地，為的是召集水師防東夷國，而并非為了復國！”秦朗眉頭微，抬頭瞧著白卿言說，“可盡管如此……陛下還是需要派人盯著韓城王，防患于未然才是！”

說白了，秦朗也擔心韓城王造反，破壞了好不容易穩住的局面。

“這個我倒是覺得你不必憂心，長姐既然敢用韓城王，自然就能制住韓城王……”白錦繡眉目笑容更深了些，瞧向自家長姐的目全都是信任。

“倒不是能制住，只是如今你們都在我邊，我便不覺得那麼如履薄冰，覺得……即便是錯了也無妨罷了！”白卿言瞧著自家妹妹，笑意更深了些。

話說完，白卿言又抬頭瞧著白錦繡和秦朗瞧去：“今日秦朗剛回來，你帶著秦朗早些去白府……想來二嬸兒和哥兒還等著你們吃團圓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