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到蕭容衍剛了藥的傷，白卿言手不敢摟蕭容衍的頸脖，只能攥著手中的棉球，將手搭在蕭容衍的肩膀上，整個人都提不起一力氣。

都是飲食男，與真心相悅之人，如何能抗拒蕭容衍。

藏在心底對蕭容衍的思念好似都被放大，腦子里一片空白，只覺整個人被蕭容衍上的氣息包裹暈暈乎乎的。

抵在蕭容衍膛的掌心下，是蕭容衍有力的心跳，和他上灼人的熱度，只覺胳膊上也起了一層皮疙瘩。

齒上的悸讓意迷，連脊柱都跟著……

蕭容衍瞧見白卿言閉雙眼，睫的模樣，拔滾燙的軀上的，將人在榻之上。

娘已經給兩個孩子喂完了，春桃和春枝抱著兩個孩子正要從偏門回大殿，將兩個孩子送去給自家姑爺好好疼疼，魏忠便笑盈盈攔住了春桃和春枝。

魏忠抱著拂塵，笑著說：“大姑娘和姑爺許久不見了，兩位小主子這吃完又睡了，不如就在偏殿候著，等到什麼時候主子傳召了，咱們再進去！”

春枝一向聽話，點了點頭。

春桃也是了親的人了，不似春枝那麼傻乎乎的，魏忠這麼一點便立時明白，大姑娘和姑爺約莫是小別勝新婚，他們怎麼好抱著兩位小主子進去打擾，連忙紅著臉應聲：“魏公公放心！我們就在偏殿候著……”

春桃說著話耳朵都紅了。

春桃一向穩重，瞧著的模樣也明白一二，魏忠便頷首去正殿外面候著，不讓人打擾白卿言和蕭容衍。

殿。

白卿言到底還沒有全然被沖昏頭腦，在蕭容衍意迷，大手解開的腰帶時，忙一把扣住蕭容衍的手，偏過頭去，著氣道：“一會兒，喜樂和康樂就要過來了，阿衍，你別鬧……”

蕭容衍越發幽邃的眸子著白卿言，頭翻滾著，半晌松開扯住白卿言腰帶的手，呼吸重，極為艱難平復著自己的緒。

雖然這個時候被打斷，作為男人蕭容衍心不是很愉悅，可一想到白卿言拼了命為他生下的兩個孩子，蕭容衍心中的那點子不愉快便消失不見，只余愧疚。

他吻了吻白卿言的側臉，低聲說：“你生子的時候我沒有陪在你的邊，這是我這輩最大的憾，和對你的虧欠！阿寶……我欠你良多，只希等到天下事大定之后，我能夠用剩下的一輩子來補償你！”

白卿言凝視著蕭容衍深邃的眸子，眉目間是比還甜的笑意，蕭容衍擲起白卿言掌心遍布繭子的手，放在邊一吻，低聲同說：“阿瀝這一次給弟弟妹妹帶來了禮，我回頭讓月拾送進來，不好太明目張膽！”

“阿瀝有心了！”白卿言很是喜歡慕容瀝這個孩子，有骨氣也有氣節，小小年紀很是難得，慕容彧將慕容瀝教的很好，若是慕容彧還在世……一定會將慕容瀝教導一位明君。

聽到白卿言夸贊慕容瀝有心，蕭容衍認真著白卿言，湊近了些，低了聲音說：“我也給兩個孩子和阿寶準備了禮，我也很有心……”

“蕭先生貴庚啊？怎麼還吃一個孩子的醋！”他瞧著蕭容衍的模樣忍不住打趣。

蕭先生這個稱呼，蕭容衍還真是許久沒有聽到過了。

陡然聽到白卿言如此稱呼他，蕭容衍倒是想起和在大都城相逢之時，不似曾經在蜀國皇宮那般，銀甲颯颯，紅披風獵獵，快馬穿過重重宮門，而是一淺素，量纖細，看起來如弱柳扶風似的脆弱，可唯獨那雙眼，幽沉堅韌的讓人心驚，仿佛任何艱難和苦痛都不能將纖細的脊梁折彎。

“阿寶這麼久沒有見到我，可有用心為我準備生辰禮？”

不知是不是因為深夜的關系，蕭容衍的語聲顯得格外有蠱力，低沉醇厚……讓人耳不生出麻麻之。

“有的……”白卿言低聲說，“阿娘，也準備了，只是我想著你邊必定會有燕太后派去的細作，不想給你惹麻煩。”

不僅白卿言有準備，董氏也有準備，又因為董氏記掛著蕭容衍七歲便沒有了娘親，想了想便將這二十年母親應當給自家孩子備下的生辰禮，按照往日里給阿瑜準備的規格，都給備上了。

自從經歷了蕭容衍舍棄云京帶兵前往江孜城救白卿言之事，董氏又知道蕭容衍和他那位嫂子的事，便打定主意將蕭容衍當做自家兒子疼，每每想起蕭容衍在自己面前跪下請罪……著自己和阿寶時眼底的艷羨，就很是心疼。

董氏也是一個做母親的，又非鐵石心腸，蕭容衍對兒如此真心，又怎麼能不容。

蕭容衍表錯愕，心底更多的約莫是欣喜和寵若驚。

蕭容衍是燕國的王爺，曾經還是天下第一富商，什麼樣的奇珍異寶沒有見過，什麼樣的奇珍異寶不是唾手可得，可為他準備生辰禮這樣的事，若非親近的人怕是不會做。

以前母親在的時候，母親會給他準備，后來母親不在了……兄長就是再忙也會為自己準備，讓人快馬加鞭送到自己邊來。

如今有阿寶，只不過他和阿寶的份懸殊，他邊又有嫂嫂的人，所以阿寶是不方便將生辰禮送到自己跟前來的。

蕭容衍強下心中對董氏的激和那種寵若驚之，轉而瞧著白卿言，抬手將的碎發攏在耳后，低聲問：“阿寶準備了什麼生辰禮，我倒是好奇的很！”

“奇珍異寶你見過的未必就比我，怕是也不稀罕，所以……我都是空親手準備。”白卿言從蕭容衍懷里站起來，將手中的棉花團和藥放在一旁的小幾上。

蕭容衍注視著白卿言拎著下擺，走至平日里批閱奏折坐的案幾后，從沉香木案幾下方拿出一個錦盒，朝著蕭容衍的方向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