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容衍重重義,尤其是對他的兄長……可以說長兄如父,故而對這位嫂子,蕭容衍也是十分敬重的。
云京……
白卿言攥著粥勺的手輕微收。
或許……可以用云京給兩國合并鋪一條路,但前提是大周必須奪下云京。
在白卿言愣神細思之時,魏忠瞧見護衛進了小院子,正與守在門外的護衛說什麼,他岀去問了問,之后回頭朝著白卿言瞧了眼,想起昨夜白卿言看的那個話本子,猶豫了一瞬還是進門,低聲同白卿言說:“陛下,外面來了一個姑娘,說是孟昭容,求見陛下,這姑娘知道陛下的份。”
白卿言想起白錦桐信中所書,頭都沒有抬起來,輕笑一聲:“這也值得你來同我稟報一聲?一個他國尚書府的姑娘,就算是在燕國見他們燕國皇帝怕都沒有這麼容易,竟然來求見他國皇帝,怎麼就覺得我一定會見,打發了。”
“護衛說,那姑娘說是以燕國九王爺準王妃的份求見的。”魏忠低聲說。
“說是燕國九王爺的準王妃就是了?去查查可有通關的文書,可是用孟昭容的份城的,若不是……告訴天門關守將,一律按細作置。”白卿言垂眸喝粥,完全沒有要見這個孟昭容的意思,“收拾收拾吧,用完早膳我們就啟程回大都,這一路我想去看看的城池還有幾個。”
約莫是在燕國的時候,孟昭容是孟尚書之,又有著燕國第一人兒的份,再加上之前慕容彧有意將孟昭容指給慕容衍,所以被捧的高了些。
估著孟昭容燕皇宮相對容易,便以為在大周也同樣吃得開。
同樣有著第一人兒的份,就算是柳若芙怕是也比這個孟昭容的有分寸多了。
“是!”魏忠應聲。
門外,孟昭容孤一人,還等著白卿言見,誰知沒有等來白卿言,卻等來了巡城的兵,讓孟昭容出示文書。
孟昭容將崔年給準備好的文書遞給巡城兵,兵一邊看一邊念:“縣人士,名喚江盼兒?”
在外面的白家護衛高聲道:“這不對啊,你不是說你是大燕九王爺的準王妃,要求見我們家大姑娘的嗎?”
孟昭容臉一變,還沒來得及開口,那巡城兵就將文書一合:“燕國來的!那對不住……姑娘您得和我們走一趟!帶走!”
蒙著面紗的孟昭容怎麼說都是大家閨秀,尚書府的千金,哪里得了這樣的折辱,高聲道:“你們放肆!我是燕國九王爺的準王妃,正在等著你們大周皇帝召見,你們敢抓我!”
白家護衛忙道:“這位姑娘您可別說啊!您來求見我們大姑娘……我們家大姑娘姓白不錯,可也不敢冒認是當今陛下啊!”
已經被巡城兵拿住的孟昭容氣急敗壞:“你……”
“再說了,看你的打扮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家,怎麼說話這麼不害臊,到嚷嚷你是燕國九王爺的準王妃,我看你是失心瘋了吧!”白家護衛上下打量著孟昭容。
“你們放開我,我是燕國孟尚書之孟昭容!”
“瞧見了沒有,承認了……是燕國人,造份我大周,份多可疑!”白家護衛指著孟昭容高聲嚷嚷道。
“形跡可疑帶走!”帶頭的巡邏兵道。
“放開我!放開我!”
孟昭容正喊著,就見一輛寬敞奢華的馬車緩緩停在門前,再往里一瞧,就見白卿言在魏忠、春枝,和護衛簇擁之下,不不慢朝著門口的方向走來。
春枝瞧見孟昭容一怔,低聲在白卿言耳邊說:“大姑娘,是昨天那個燕國制坊的那個姑娘!”
孟昭容已經被巡城兵們拖著走遠,扭過頭來長了脖子高聲喊著:“大周陛下,我是燕國孟尚書之,大燕九王爺的未婚妻!”
白卿言扶著春枝的手出驛館,又慢條斯理上了馬車,毫沒有搭理孟昭容的意思。
孟昭容瞧見白卿言上了馬車,白家護衛紛紛上馬,緩緩離開,一顆心不斷向下沉,再想到自己是被當做燕國細作抓的,頓時頭皮發麻,驚慌失措喊道:“這城有沒有崔氏商行?你們大周富商崔恭行……崔年的商鋪!勞煩你們給崔氏商行帶個信,崔氏商行會證明我的份!”
巡城將士哪里會管那麼多,上面有命,他們不過是領命辦事,照規矩抓人罷了。
白卿言坐在馬車對孟昭容的喊聲無于衷,倒是春枝氣開馬車車簾超外面看了眼,心中別提多痛快了:“燕國的閨閣兒家都這麼不知恥的嗎?什麼準王妃,都沒有定親就在這兒嚷嚷著是人家的準王妃,還有沒有一點廉恥心。”
白卿言眸淡漠,平靜無瀾,所以錦桐幫忙將這個孟昭容送到縣的時候,應當已經約有預這孟昭容的話有騙人的分在,但因為同是子,覺得子在這世道上不容易,所以幫了一把的同時,也將人監控了起來。
不過錦桐或許是小瞧了這位閨閣千金……否則這孟昭容是怎麼擺了錦桐的人,還有膽子來天門關見的。
想起在縣制鋪子里,孟昭容說讓小二送一本,店小二就應了……
如此看來,那個話本子,應當也是這位孟昭容的手筆吧!
真是……好一出郎妾意,差錯。
白卿言角淺淺勾起,讓春枝將那本話本子找出來,開馬車車簾喊道:“魏忠……”
騎著馬的魏忠聽到白卿言喚他,忙扯住韁繩慢了幾步,與馬車并行,恭敬道:“老奴在!”
“你再派人給大燕九王爺傳個……口信,將我們在縣遇到孟昭容,和孟昭容趕到天門關來求見我之事都告訴九王爺,好好的詳細的說清楚。”白卿言聲音不冷不熱,將手中的話本子遞給魏忠,“還有這個話本子的事。”
“是!大姑娘放心,老奴一定會讓人將此事說的清清楚楚!”魏忠忙雙手接過話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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