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淵笑了，“原來媽媽還有做婆的本事。江鋒好辦，我親自來問他；那兩個山……等王爺回來，我來探探他的口風。旁人如何我不管，李青兒是定要嫁在王府的，一走，我和王爺都要肚子！”

羅媽媽點頭道：“就是小姐想把遠嫁，青兒這丫鬟怕也是不肯的。”

“後續的人手，都調教好了麽？”

“回小姐，都是那幾個大丫鬟親自調教的，絕不會短了人手。”

玉淵目閃了閃：“這頭一要的，便是忠心；其次，我邊不留閑人；第三，為人要本份！”

羅媽媽忙道：“小姐放一萬個心，這些個都是媽媽我一個個親自挑選的，放在府裏也養了好些年，信得過！”

玉淵點頭笑道：“那……你就先把江鋒請來吧！”

半盞茶後，江鋒跟在羅媽媽後進來。

玉淵在房裏坐得久了，站起來鬆鬆筋骨，“江鋒，你陪我往園子裏走走。”

“是！”

主仆二人踏著青石路而走，江鋒始終落後於小姐半步。

後花園有幾株早梅含苞待放，風一吹，吹來一子冷香，和著玉淵上的淡淡的草藥香，江鋒隻覺得自家小姐像是畫裏走出來的似的。

恰好，這時玉淵回頭看他。

江鋒有些慌地側過頭去，道：“小姐找我何事？”

王淵：“孩子接回府了，王爺那頭也商定下來，先在府中養著再說。”

江鋒其實早就料到了，道：“還是小姐的話有用！”

“他也不是糊塗人！”

玉淵沉片刻道：“今日你來，還是想問問你家立業的事。你義父的子你也看到了，就算用金藥調理著，也沒幾年，我替他催催你。”

江鋒微愣了一下。

“溫湘其實是個好姑娘，若真配了你，你都算是高攀！”

玉淵歎了口氣道：“你看不上，我也不強求，可總該有看上的，不論是誰，隻管與我說，便是我邊最最得寵的阿寶，我都舍得給你。”

江鋒不假思索的回絕道：“小姐，人各有命，月老他老人家還沒把那線係在我上，小姐邊的人自然是好的，是我配不上們。”

言外之意：我都看不上！

玉淵被氣樂了，“江鋒，你早就到了思春的年紀，男大當婚，大當嫁，我就不相信這麽多的鶯鶯燕燕，你一個心的都沒有。若是外頭的姑娘，隻要那人模樣子人口都好，我也為你張羅！”

“小姐！”

江鋒有些急了：“我說了，統統沒有看中的，你別費那個神，我打一輩子！”

這話，幾乎是把話說死了，玉淵一愣，回過頭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江鋒怕小姐再幫他做，咬咬牙道：“我對人半分興趣都沒有！”

玉淵“轟”的一下，心徹底涼涼。

對人沒有興趣，難不對男人有興趣？

三叔啊三叔！

你看看你，帶的什麽好頭！

……

夜間。

李錦夜與禮部的幾個員喝完酒回來，玉淵與他說起幾個丫鬟配人的事。

李錦夜掐指一算，幾乎要震驚兩人的年紀，驀的有些心酸道：“我竟把這事兒忘得一幹二淨，一晃他們竟跟了我這麽多年！”

玉淵笑了：“把人進來問問，若真心中有人，趁著過年便把喜事辦了罷！”

李錦夜裏輕嘯一聲，青山，山一前一後進屋。

玉淵也不賣關子，開門見山道：“我邊的幾個大丫鬟都到了配婚的年齡，你們可有中意的，若有，我和王爺便替你們作了這個主。”

兩個人臊得臉紅脖子紅，你看著我，我看著你，誰也不敢張這個口。

李錦夜拿起一卷書在手上，“王妃邊的姑娘，可都是好姑娘，你們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別到時候再到爺跟前，說後悔！”

青山和山是暗衛出，從記事起，他們就知道自己這輩子的使命，就是護著自家爺。

後來跟爺了京城，他們才從暗走到明麵，但腦子裏卻沒有家立業這弦，說不定哪天就替爺擋暗箭，一命嗚呼了！

但世上的事，很多都出自本能，就像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一樣，男人對人的那份親近，那份喜歡，也是本能。

青山眉頭得能夾死一隻蒼蠅，吱吱唔唔道：“小的，小的，對阿寶姑娘過心思。”

那姑娘長得白白的，話還沒說呢，就先咧笑了，每次看到，心莫名會揚起三分。

這樣的姑娘娶進門，以後的日子不知道多有趣。

玉淵笑道：“你可真會挑，一挑就挑中了我邊最得力的，眼睛沒長歪！”

青山趕垂下頭，心道：天天跟著爺呢，爺的眼賊好，娶了王妃你，做下人的眼能不好嗎？

“山呢？”

山一看青山都開口了，也就沒什麽可害臊的，“回王妃，小的喜歡青兒姑娘。”

做一手好菜不說，人也潑辣能幹，吵起架都比別人狠三分。

每次給爺做宵夜，從來不忘給他們兩個下人帶一份，這丫頭心是有多善良啊！

他話，是個悶葫蘆，娶青兒這樣的，正好可以互補！

玉淵與李錦夜對視一眼，故意氣他道：“老實待，你喜歡青兒應該不是一天兩天了吧，怕是在孫家莊的時候，就起過心思？”

“我……”

山局促的不知道說啥好，隻能學青山眼觀鼻，鼻觀心。

心裏卻說：天地良心啊，那會那丫頭長得黑乎乎的，傻愣愣的，自己可是半分心思都沒過。是後來，後來……

哎！

算了！

王妃您說啥，就是啥，萬一您一個後悔，不把青兒配給他，那他找誰哭去啊！

玉淵兌夠了，不聲勾了下，“你們先去吧，我回頭問問們，醜話說前頭，我雖是們的主子，但最終不，還得看們自個願意不願意！”

青山心裏暗想：別人不知道，阿寶那丫頭必是願意的，好幾次的目都向自個看過來呢！

山也在心裏暗的想：別人不知道，青兒那丫頭必是願意的，好幾次端給自己的宵夜，瞧著總比青山多那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