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說曹,曹就到!
玉淵歎了口氣,道:“勞煩老管家去把世子爺請出來,我先去花廳見公主。”
話說完,老管家還沒來得及答個“是”,又有小丫鬟來報:“回王妃,三來了。”
都趕在一塊來了!
玉淵立刻道:“羅媽媽,你陪三略坐坐,我見完公主後再去見。”
羅媽媽忙道:“小姐放心!”
……
玉淵趕到花廳的時候,懷慶已經喝了小半盞茶。
“勞公主久等了,閑話先不說,我幫公主診診脈。”
這話,正中懷慶的下懷。
本來的宮寒之癥已經治好了大半,卻因為西山祭祀,兩府退親諸多事耽擱了兩個月。
來之前還擔心玉淵記著舊帳,再不提治病一事,哪知人家一進門,二話不說,主提出來。懷慶哪能不應呢,立刻把袖子挽起來,手過去。
玉淵三指落下,凝神診了診,搖頭道:“兩月沒有用藥,又加天寒,公主的寒氣比從前重了些。這樣吧,我開兩個方子,一個方子服,一個方子外用,隻能雙管齊下了。”
人與人之間是要憑緣份的。
從前懷慶覺得自己跟這位高玉淵像是八字不合似的,怎麽看都不合眼緣。如今再看,卻是越看越順眼。
歎了聲道:“要沒有西山一事,兩家攀著親家,你這般對我,我也就心安理得的了,如今……倒是我虧欠你很多。”
“今日你虧欠我,明日我虧欠你,這才是長久相之道。”玉淵笑笑。
懷慶一聽這話,那心底的尷尬幾乎要溢出來。
人家安親王妃把話說得客氣,實際怎麽一回事,誰不心知肚明。這……後麵的話,可真不知道要怎麽開口了。
玉淵哪知道懷慶心裏的小九九,衝外頭丫鬟道:“世子爺怎的還沒來,再派人去催催。”
“來了,來了,世子來了!”
玉淵起,笑道:“既然世子來了,我就不陪著了,先去把那兩個方子……”
“不急,不急!”懷慶忙把人攔住,“我找世子也沒什麽大事,王妃也坐下來聽聽。”
蘇長衫在外頭也聽到了這句話,朗聲道:“高玉淵,你坐下,沒什麽可避諱的!”
兩人都讓留下來,玉淵倒不好再推托。
蘇長衫進來,往梨花木椅子上一坐,也沒等丫鬟上茶,就開了口,“找我何事?”
懷慶見他一副不耐煩的樣子,知道是衛國公派人送了信,也不再繞彎。
“倒也沒別的事,就是覺得世子爺和周家小姐好好的一門親事,是被……”
“公主可有聽過覆水難收這個詞。”蘇長衫冷冷打斷。
懷慶一噎。
一旁的玉淵也一噎,鬧半天敢這懷慶公主是來做的。
“婚姻不是兒戲,退了就退了,沒的說今兒退了,明兒又再好的!”
蘇長衫站起來,皮笑不笑道:“還是說,這會又見李錦夜得勢了,再湊上來?我想以周大人的人品,也不至於吧!”
幾句話,說得懷慶想找個地鑽一鑽,紅著臉道:“我隻是覺得你和怪可惜的。”
“可惜什麽可惜,公主快別說這話了!”
蘇長衫來的時候,聽說三來了,心裏正有邪火呢,話說得著實不客氣:“你再說下去,自己沒臊死,我先替周府臊死了;還是說,你們周府的人覺得我蘇長衫這輩子,除了你們周家小姐,再娶不到媳婦了?”
懷慶:“……”
蘇長衫冷哼一聲:“勞煩你給周大人帶個信,請他別惦記我了,好馬還不吃回頭草呢,在他周大人眼中,我蘇長衫莫非連個畜生都不如?”
說罷,他麵不善的盯著玉淵看一眼,背過手,扭走了!
玉淵心裏一肚子委屈,心說;你看我做什麽,我又不知道公主上門是為這事?
懷慶素來知道蘇長衫的脾氣不好,卻還是頭一回看他這樣帶嘲帶諷的刺人,臉上掛不住,表瞬間垮了下來。
心說:我堂堂大莘公主,憑什麽要這個窩囊氣,你們誰誰,姑我撂挑子不幹了。
扭頭一看高玉淵,見臉上也是一臉無奈,提起一口氣又隻能放下,“你瞧瞧他……”
“他素來是這個德,子上來了,天王老子都不管。”
玉淵頓了頓,又道:“有時候,我家王爺也拿他沒辦法,公主消消氣,別和他一般見識,他一個大男人,哪知道做人媳婦的難!”
懷慶一聽這話,的就差掉淚,連王妃也不了,直接:“玉淵啊,還是你懂我的心啊,我若不是……”
話一出口,懷慶就知道自己說過了,趕止住。
玉淵什麽人,哪能聽不出這裏頭的深意,試探道:“按理說,周大人不是那種會吃回頭草的人,周夫人當初退婚退得堅定,更不會自己打自己的臉,莫非是周小姐……”
人家都猜到了,懷慶心說我還瞞什麽瞞,當下低聲音道:“可不就是嗎!”
玉淵心裏咯噔一下。
周紫鈺非蘇長衫莫嫁這種事,聽著怎麽這麽稀奇的!
不對啊!
這裏頭莫非有什麽?
……
蘇長衫氣呼呼的走出院子。
大慶,二慶迎上來,齊齊的了一聲:“爺!”
蘇長衫著臉,手指著大慶,厲聲道:“你,回去跟國公爺說一聲,就說是我說的,但凡有提親的,統統不許迎進門。旁人要是打聽為什麽,就說本世子在西山摔壞了命子,不能人道,不想禍害別人家的姑娘!”
“爺!”大慶急得脖子都了,哪有男人往自個上潑這種髒水的?
蘇長衫看都不看他,手一偏,指著二慶:“走,陪爺去看看謝三!”
這是要做什麽?
二慶嚇得寒豎起,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抱著主子的正要苦苦哀求。
突然,蘇長衫一腳踹過來,“敢勸一個字,爺把你扔怡紅院一個月!”
就這樣,到的話,活生生被嚇了回去,二慶頭一,心想:一個月呢,自己還不得熬人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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