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馮大公子面難。
他原以為,陳最多獅子大開口而已,未曾想,卻是想要踐踏他的尊嚴。
馮大公子心有不甘,但是一想到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的父親,他還是強忍著怒意,後退一步。
任誰都看的出來,他作勢就要跪下了。
“陳!你不要太過分了!”馮二寒著臉,看向陳原本怨毒的神中,又帶了幾分無奈。
“過分?那又如何?”陳淡淡一笑,自顧自的喝著茶水。
“你!”馮二一時氣結。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父親的安危牢牢的握在陳的手中,即便心有怒火,他也不好發作,只得盡量用平穩的態度說道︰“陳,之前與你有過節的是我,我承認是
我不對,希您高抬貴手,救救我爹。”
陳放下茶杯,淡淡笑道︰“簡單,跪下!”
馮二一陣無語,這個陳,還真是不吃,要他知道從他記事開始,至今還是第一次如此心平氣和的和一個外人說話。
看著兩個公子哥沒有了往日囂張的氣焰,陳淡淡一笑︰“你們哥倆,一起跪下,我就出手救人。”
溫盛本想出言相勸,但卻不知道該勸誰。
勸兩個表弟跪下?他于心不忍,勸陳高抬貴手,經過這麼一鬧,他又開不了口。
思來想去,他只得悶不做聲,但是心里卻已然翻江倒海。見馮家的兩個公子還在猶豫,陳臉閃過一不耐煩的神,他板著臉說道︰“我只數三個數,三個數之後,如果你們不跪,那我轉就走,至于令尊的死活,就看他的
造化了。”
“一!”
話一出口,陳已然起。
二字還沒出口,馮大公子卻苦笑著搖了搖頭,將馮二拉到了邊。
“別數了,我們兄弟跪下就是。”
馮二目閃爍,卻也是開口道︰“希你言而有信!”
說完,二人對視一眼,一臉無奈的齊齊跪下。
只是二人的膝蓋卻沒有踫到冰涼的地面,就覺一力量順著手臂傳來,將二人扶了起來。
“你……”
馮大公子面凝,馮二也是一臉的詫異,原來二人即將跪下的一瞬間,竟是被陳微笑著扶了起來。
“男兒膝下有黃金,我如何擔得起如此大禮?何況,治病救人,本就是我的天職。”陳淡淡一笑,拍了拍二人的肩膀,徑直走向了昏厥的馮建民。
“這……”二人面面相覷,搞不懂陳到底是什麼心思。
不遠的溫盛也松了口氣,心思急轉之下也明白了陳的意圖。
醫者仁心,不管之前和馮二有什麼樣的過節,當馮建民遇難,陳都會而出,至于剛才的一番鬧劇,純粹是想告訴二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而已。
“楊笑,拿針!”
“好 !”
陳一聲令下,楊笑手腕一翻,從懷里取出大明十八針,又練用酒燈消毒過後,遞給了陳。
幸好楊笑有先見之明,臨行前帶了針,要不然此時用針的話,還真只能勞煩其他中醫了。
一見陳準備施針,眾醫生頓時圍了上來︰“陳醫生,馮先生的況怎麼樣?”
“有沒有事啊?為什麼氣息越來越衰弱?”
“無妨,馮老爺子只是急火攻心,燥火過剩而已。”說著,陳手提大明十八針蹲在馮建民前,手腕一抖,銀針落下,以重刺輕捻的方式,深馮建民手腕的關一寸有余,待針尖出現紅點之後,陳再提二針,
分別刺在拇指附近的合谷和掌心附近的勞宮上。
著三針都出現了紅點,陳微微點點頭,負手而立。
楊笑臉一變,驚訝的說道︰“三……三才針法!”
三才陣法是楊笑的家傳針法,他自然認得,之前,也見陳用過這三才針法,但是遠不及今日這般的絡。
“師父到底是師父啊,幾日下來,針法又進了許多!”楊笑點點頭,心中暗忖。
“這……這可是失傳已久的三才針法?”錢同一步向前,語氣激的說道。
這套針法,已經失傳了很久了,未曾想居然重出江湖。
陳一邊收針,一邊回答道︰“不錯,正是三才一出,天下無敵的三才針法,是我徒弟教我的。”
“你徒弟?”錢同覺自己的人生觀崩塌了︰“懂得三才針法的高人,居然會當你徒弟?”
這可是提升氣神極快的三才針法啊,不是街邊流傳的三腳貓針,可是這麼牛的一個古針法傳人,卻給一個醫生當起了徒弟,難道,他的師父更有貨?
果然,楊笑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道︰“這有什麼啊,三才針法算什麼?我師父還會兩儀玄針,菩提手呢。”
“兩,兩儀玄針?菩提手?”錢同站立不穩,一個趔趄。
楊笑點點頭,說道︰“對啊,就是兩儀玄針和菩提手,還有雲龍迎元呢!”
“雲龍迎元?”這次錢同終于站立不住,一屁坐在了椅子上。
其實楊笑還想說逆天還魂針法的,可是眼見錢同一驚一乍,大驚小怪的模樣,生怕嚇到他,只好把到了邊的話生生下。
“嗯……”
正說著,忽然發出一聲沙啞的悶哼聲傳了過來,尋聲去,居然是馮建民甦醒了過來。
“人醒了,人醒了!”
“真是神奇的針法啊,才三分鐘不到,人就甦醒了。”
“厲害,厲害啊!”
連續兩次締造了奇跡,讓原本就對陳敬畏的人,更加推崇了。
陳沒有理會眾人的馬屁,而是蹲下子,扶起馮建民︰“老先生,您說您發這麼大脾氣干什麼?不要了?”
馮建民一見陳,頓時老淚橫流︰“忤逆子,忤逆子啊!陳醫生對我們馮家,可是有大恩的人,卻沒想到我那對不爭氣的兒子,居然敢如此待你!”
說著,馮建民抄起拐杖狠狠的砸在地上,發出 的聲音。
“老爺子,您先消消氣,我這不是好著麼呢。”陳一邊取下大明十八針,一邊對馮家的二位公子使了個眼︰“想什麼呢,還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