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看著夏子墨的車絕塵而去,氣得對著那個方向狠狠劈了兩下手,好像把那車劈翻才甘心,才解氣。
就不明白了,像這麼麗、這麼優秀的人,放低姿態,為什麼那些男人就瞎了眼楮看不到呢?為什麼就不心、不珍惜呢?
程左了三年,好不容易離婚了,卻在離婚的當天反悔,之後就天流甦流甦的,仿佛除了流甦,他心里再也沒有了其他。
這個夏子墨也這樣,為了流甦,這樣讓自己難堪,究竟流甦有什麼魔力,讓一個又一個男人為心?
今天,朱為了讓自己的腳看起來更小巧更好看,特意穿了一雙極薄的靴子,在冰天雪地里站了這麼久,已經凍得生疼。
朱跺著腳,招手打車。等了好半天,才終于有車停下來,朱帶著滿腔怨憤趕坐進去。
就快給凍僵了,甚至悲哀地想,如果自己真凍僵了,是不是也不會有人心疼?
路上,朱怎麼想,心里怎麼不服氣,于是把和程左的事簡單和出租車司機說了說,然後問︰“你說我為了一個婚姻里的男人,耽誤了三年青春,反過來他說我不如他前妻,你說我哪點不如那個前妻?”
司機從後視鏡里看了看,淡淡地回答了一句大實話︰“可能是人品吧!”
“人品?”朱吃了一驚,仿佛被突然扇了一個耳,又仿佛不理解這兩個字是什麼意思,喃喃著重復了好幾遍,這是唯一沒想到的、也的確缺的東西。
朱瞬間無言了。
付完錢下了車,朱轉過街角,就到家了。這時看見了人——程珊珊和一個陌生男人一起從對面慢慢走過來。
程珊珊穿著寬大的羽絨服,帶著帽子,腹部微微隆起,一眼就能看出來懷孕好幾個月了。
臉上的笑容在晨中那樣的祥和寧靜,一種母的輝,令程珊珊看上去麗非凡,再也沒有了當初打時揮舞著拳頭,滿臉暴的樣子。
那個男人攙扶著,兩個人不知道是出來買東西,還是就為了呼吸一下早晨的空氣,沿著馬路一邊說笑,一邊慢慢走過去了。
程珊珊看見了朱,這要是以前,就算不過來打,也一定不了諷刺幾句。但是此刻,程珊珊只當朱是路邊的垃圾,甚至都不肯多看一眼。
程珊珊依偎在那男人懷里,慢慢走過去了。
“程珊珊什麼時候結的婚?竟然找了個不錯的男人呢。”
朱小聲嘀咕著,目一路追隨著程珊珊,看著被那個帥氣的男人呵護著,從背影都能看出來他對程珊珊的小心翼翼。
朱癡癡地看著程珊珊的幸福,不由得有些悲傷︰自己什麼時候才能被這樣呵護?
和程左往好幾年,雖然那時候程左對也非常好,但是現在朱明白了,那種好更多的是為了,是他為了得到,不是因為他,也就算不上真心實意的好。
就像剛剛過去的男人對程珊珊那份心,程左從來沒有這樣對過自己。
後來足了程珊珊的婚姻,搶了的丈夫。邵磊對自己也很好,他的好和程左一模一樣,沒有那份從骨子里散發出來的、誠心誠意的呵護,他們眼里的,大概不配他們真心實意的吧。
朱突然悲傷起來,為程左的不珍惜,為邵磊的不懂得,更為那個夏子墨的鄙視,朱的淚滴滴答答落了滿懷。
站在街頭,站在冷風里,泣淚長流。朱決定了,不再渾渾噩噩中虛度自己的青春了,決定找個男人,好好談一場,然後家,生子,讓自己的人生盡量完。
了一把淚,轉回去了。卻不知道,因為之前的行為,更大的磨難在後面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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