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甦和心怡聊過之後,心里也久久不能平靜。想到了當年在校園里,那個月很好的夜晚,和程左站在一棵開花的樹下。
程左說︰“流甦,你跟我走,你相信我,我會給你幸福,會你一生一世。”
信了,完全相信了那個大男孩在月下發的誓言。跟著他來到了他的城,他們結婚了,但婚後五年。
他提出離婚,而且坦言,他上了別人,他們的婚外已經持續了三年。
想到這里,流甦的心疼得尖銳,反復在心里告訴自己,這件事到此為止,不能任由傷害反復下去,自己從小沒有母親疼,長大後又遭遇婚變,如果自己不心疼自己,那活著也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流甦深深吸了一口氣,起去洗漱。把門鎖好,窗簾拉上,決定好好睡一覺,在這個對來說還很陌生的家里,好好睡一覺。流甦告訴自己,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流甦睡覺的時候,程左和朱發生了激烈的爭吵。以往,兩個人很爭吵,就算偶爾有那麼一次,也是以程左的反復道歉,朱破涕為笑才能結束。
前天,在程左公司門口兩個人鬧別扭後,朱一直等著程左來道歉,像以往那樣的好話說盡。
但朱等了一天,沒有等到程左的一點消息,程左仿佛忘記了的存在似的,連一條微信都沒發。
以往,程左有了幾分鐘空閑,都會給朱發幾條微信,他總是對說︰“寶貝,我想你了,真的想你。”
程左語調溫,充滿磁,那樣子,仿佛他們好久沒見過面般的深款款。
至今,朱的手機里還保存著大量的程左的語音。一個人的時候,會一條一條聽,每聽一遍,心里就甜得不行。
哪像這次,明明自己很生氣了,程左卻還不來道歉。
朱氣哼哼地想︰你不來,我不回去嗎?等我去了,再和你算賬。我到要看看你究竟在做什麼,難道流甦回去了?
這樣一想,朱立刻慌神兒了。而且眼看一天又過去,夕都消失了,程左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朱決定是程左家找他。
來到程左家門外,朱站了好一會兒。突然失去了敲門的勇氣,怕開門後看見流甦在里面。
雖然這里曾是流甦的家,雖然才是那個不應該出現的人,但還是怕,人的自私在住院上現出來。
對門的鄰居出去又回來,看見一直站在門外,用好奇而探尋的目看,仿佛是一個準備東西的賊,在對方臉上看出了防範的神。
朱著頭皮,敲了敲程左的房門。沒敢很用力,仿佛怕驚醒什麼似的,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
朱敲了好幾遍,門才打開。曾經的一對有人,一個門里,一個門外,他們卻仿佛不認識似的,就那樣看著對方。
朱發現,才兩天不見,程左的眼窩都塌陷了,人也萎靡了很多,仿佛這兩天時間,他一直沒吃沒睡似的。那他想誰了?是自己還是流甦?
朱一陣心慌,沒等程左說話,自己主進來,反手關好房門後,撲進程左懷里,手臂環住程左的脖子,委屈得「嗚嗚」哭。怕失去這個男人的恐懼,讓忘記了是來找程左算賬的。
程左沉默半晌,手輕輕拍了拍朱的後背,然後掙了手臂的環繞,指著沙發說︰“過去坐吧,我給你煮咖啡。”
朱重新抱住程左的腰︰“我不想喝咖啡,我只想讓你陪著我。”
季弦星有個秘密,她在十六歲的時候喜歡上了一個人——她小舅的朋友,一個大她八歲的男人,后來,無論她怎麼明示暗示,鐘熠只當她是小孩。她安靜的努力,等自己長大變成熟二十歲生日那天,她終于得償所愿,卻在不久聽到了他要訂婚的消息,至此她一聲不響跑到國外做交換生,從此音訊全無。再見面時,小丫頭長的越發艷麗逼人對著旁邊的男人笑的顧盼生輝。鐘熠走上前,旁若無人的笑道:“阿星,怎麼見到我都不知道叫人了。”季弦星看了他兩秒后说道,“鐘先生。”鐘熠心口一滯,當他看到旁邊那個眉眼有些熟悉的小孩時,更是不可置信,“誰的?”季弦星眼眨都沒眨,“反正不是你的。”向來沉穩內斂的鐘熠眼圈微紅,聲音啞的不像話,“我家阿星真是越來越會騙人了。” 鐘熠身邊總帶個小女孩,又乖又漂亮,后來不知道出了什麼事,那姑娘離開了,鐘熠面上似乎沒什麼,事業蒸蒸日上,股票市值翻了好幾倍只不過人越發的低沉,害的哥幾個都不敢叫他出來玩,幾年以后,小姑娘又回來了,朋友們竟不約而同的松了口氣,再次見他出來,鐘熠眼底是不易察覺的春風得意,“沒空,要回家哄小孩睡覺。”
不接吻、不留宿、不在公開場合調情……這是他和她之間的規矩。不管床上如何,床下都應時刻保持分寸;關于這一點,余歡和高宴一向做得很好。直到余歡所在的律所新來了個實習生,而人那正是高宴的外甥——事情開始脫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