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樂瑤聽了更氣, 不過一日半而已,至于想瘋了,這麼大的雨追來嗎?
“陛下是不是忘了自己的還……”
話還沒說完, 眼前的人已經封住了的口。他的氣息夾著這個大雨之夜的氣和寒氣, 毫不克制地灌的口中,還勾纏的舌頭,迫使回應。
盡管已經親過無數次, 但這樣意綿綿,又冷熱替的吻還是第一次。
王樂瑤被他的膛, 渾都蔓延開那冰涼的寒意,冷得直發抖,下意識地往回了子。
這個男人就跟鬼撲食一樣,好歹先把上干淨再說吧……
蕭衍掉上的袍隨手丟在地上,欺將在了棋盤上,棋子 里啪啦地掉落一地。
王樂瑤被他吻得無法呼吸, 幸好房中有火盆, 他上逐漸變得滾燙, 只是雨水和汗水混在一起, 起來有些粘膩。尋到空隙,側過頭, 手抵在他前, 難地了一聲, “蕭衍……”
“你可知朕在城樓的寒風中, 站了一早上,卻等不來你一個回頭?”
王樂瑤微怔,看著他微怒的神。怎麼知道他在城樓上……
“你可知若不是這場大雨,朕只敢遠遠地跟著你?”
“朕什麼都不管, 你必須待在朕的邊,哪都不準去!”
王樂瑤看到他眼中的火焰,燙得灼人,上的束縛頃刻間被他剝離。驚恐地看到蕭衍埋首下去,立刻捂住了。
……
這趟出來本是沒帶男子的袍,竹君只能去驛長那里借了一,可在門外就聽到里頭的聲音不對,只能收了傘站在廊下。
雨勢仿佛稍歇,但從房檐落下的水,仍如珠簾般,連綿不絕。
原本在院中的衛全都換了一些便的男子,只是他們站得遠一些,任憑風吹雨打,也面不改。
竹君沒想到陛下竟然從都城追來了。
地上坑坑窪窪的,都是水灘,天地都因大雨而起了一層霧氣,視線很差。這樣的境況,尋常人本是寸步難行,一國之君卻冒雨追來,這份執著,連竹君都被了。
最初覺得,陛下只是貪娘娘的貌和子,大有不管不顧娘娘的,只想縱的嫌疑。娘娘每回跟陛下同房,上不說,但心里未必舒服。
只是娘娘的子,嫁了便是嫁了,就算心里不願意,也不會拒絕夫妻之間的義務。
可後來,每回去寢殿收拾,看到娘娘的狀態便不同了。也許娘娘自己都沒有發現,已經越來越在乎陛下,可能已經超越了那份所謂的責任。
屋中,王樂瑤渾癱如泥,面若桃花般瀲灩。的姿本是若蓮般潔淨,不沾一妖的。但被□□所染,便不自覺地會流出別樣的風。
蕭衍又欺上來,親吻。這回他口中多了一些陌生的芳甜味道,王樂瑤覺得很恥,只能被接那本來屬于自己的氣息。
被吻得發出一些聲音,銀在口中換,的眼神愈發迷離,忍不住攀著蕭衍的肩膀,覺得渾冒火,念橫行。
難耐地蹭了蹭他。
“朕還沒真格的,你就敢招惹朕?”蕭衍把抱了起來,大步走向床榻,看陷在松的錦被之中,若紅霞,得妖嬈而人,就像一朵盛開到極致的花。
他抓著的縴縴玉手,將引導到前,在耳邊哄般說︰“乖乖,你也讓我舒服一下?”
王樂瑤只覺得整個人轟然炸開,就像元日家門前點燃的竹一樣。
哀怨地看了他一眼,還是依他所求,低下頭……
後半夜的時候,雨已經停了,地上積累了一個個的小水灘,倒映著檐下掛的燈籠。院中守衛的人換了一撥,先前那些大概是去進食和更了。
竹君打了個哈欠,不知還要多久。
這時門開了,蕭衍只披著中,從手中接過袍,吩咐去燒熱水準備沐浴的東西。
然後他回到房中,看到床上的人把自己蒙在被子里,躺在邊,問到︰“怎麼了?”
被子里的王樂瑤簡直死了,他還有臉問。
蕭衍連人帶被全都抱進懷里,笑道︰“做都做了,現在害有用嗎?”
“你快回去,我不想再見你!”王樂瑤悶聲道。追這麼遠把吃干抹盡,連骨頭都不剩,還引做那種事,現在總該滿足了吧!
“嘶……”蕭衍按著頭,低了一聲。
王樂瑤連忙掀開被子,抓著他的手臂,張地問道︰“怎麼了?可是哪里不舒服?這地方沒有醫……”
許宗文本來是要跟去行宮的,但他要找點東西,會晚些出發,並且用個公差的借口。
出的肩背滿是痕跡,蕭衍將抱個滿懷,輕抵著的額頭。
“你還是舍不得我。”
王樂瑤惱火,這人竟敢拿自己的開玩笑,但看在下那麼大的雨,他還不顧一起追來的份上,又忍不住心。環抱著他的脖頸,輕輕蹭了蹭他的鼻尖,“二郎,我去行宮,你便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了。”
蕭衍看著,目微,很快地閃過一緒。
“我若在宮里,那些人難保不拉我作擋箭牌,要你網開一面。你看在我的份上,也會束手束腳。所以我必須離開,你就不用再有所顧忌。我雖有不忍,但也不能一味地包庇。從我宮的那刻起,大梁便擺在王家的前面了。”
知道……聰慧如,又怎麼可能不知,他早晚會把北府軍收回來的。這不僅是為了江山穩固,也是為了鏟除多年來士族凌駕于皇權的弊端。所以他跟王家之間,免不了一戰。
蕭衍語帶歉意,“阿瑤,莫怪朕。若沒有發生那些事,朕還可以容得下王允,甚至可以讓他至三公。可他想要的,恐怕是朕的位置,否則不會滿足。朕非霸著皇位不放,若有賢能之人,未必不能讓賢。但王允不會比廢帝好多,留著他,朕日後無法安心閉眼。”
王樂瑤捂住他的,一雙目瞪著他。蕭衍拉下的手,攥在掌中,自覺說道︰“好,咱們不提生死。你讓朕送你去豫州行宮,行嗎?”
蕭衍期待地看著,只要說不,他就不可能留下來。
“朕已經做了安排,不會有人發現。朕保證從豫州回去後,不會再跑出來找你。你讓朕再多陪你兩日。”
他的口氣甚至有幾分懇求,目灼灼地看著。
這時,竹君在外面說︰“娘娘,熱水燒好了,婢子現在提進去嗎?”
王樂瑤朝外應了一聲,對蕭衍抱怨道︰“還不快去沐浴?把我的裳都弄髒了,這床上的東西也全都得換了。”
蕭衍知道是默許了,高興地翻下床。
王樂瑤看著他的影,發現自己真是拿他沒有辦法。他的不管不顧和小心翼翼都是因為啊,怎能不容。
此生,恐怕都離不開這個男人了。既然如此,索就跟他一起沉淪吧。
蕭衍和王樂瑤沐浴完,先抱去床上睡覺。
王樂瑤覺得他上很暖和,比炭盆還要熱,懷抱寬闊舒適,就靠在他的膛上,枕著他強健的心跳聲,很快睡了。
蕭衍把手從的下出來,小心地幫蓋好被子,又珍而重之地親了親的額頭,才下床套上袍,然後開門出去。
天暗沉,黎明之前極致的黑暗,籠罩在頭頂。四周靜悄悄的,能清晰地聽到自己的腳步聲。
他走到驛長的屋前,守門的人讓開,他推門進去,原本正趴在案上睡覺的驛長一個激靈,連忙爬了起來,警覺地問道︰“誰?”
“朕。”蕭衍道。
他的氣場太強大,人間的亮都斂在他的後。他的上帶著肅殺和威嚴之氣,驛長覺雙肩往下沉,整個人都抬不起頭,連氣都不敢出。
夜里皇帝縱馬奔驛舍之時,驛長看到那些衛都朝他行禮,然後他直皇後的房間,就知道他的份了。驛長也滿頭霧水,不是說皇後見惡于陛下嗎?怎麼陛下還親自追來了,這是帝後要和好了嗎?
也難怪,皇後生得那般花容月貌,皇帝怎能狠得下心不要。
很快驛長就被人推回自己的房間,像犯人一樣被看押起來。
“朕來過此地的事,不準說出去。否則你知道後果。”蕭衍口氣平淡,驛長卻渾一凜,“小臣知道,小臣不敢!小臣今夜什麼都沒看見!”
“約束好你手底下的人,去拿一份周邊的輿圖給朕。”
“是,小臣這就去拿!”
驛長要走出房門,蕭衍抬起手指,派了一個人跟隨他,然後自己在屋中坐了下來。
這驛長的屋子比較簡陋,相比之下,給阿瑤住的那間,顯然是花了心思準備的。還算識相,沒有因為阿瑤“獲罪”,就怠慢。否則,此人也就不用留了。
“主上!”門外有個人俯行禮,然後進來,在他耳邊低聲說道,“謝博士在建康城外不遠的道上出了意外,被人劫走了。那群人狡猾至極,我們的人跟了一程,就跟丟了。現在正全力搜捕。”
蕭衍皺眉,“廢。”
那人立刻跪在地上,“請主上責罰。”
蕭衍沉片刻,冷聲道︰“他們帶著人質,應該走不遠,將附近的山寺都搜索一遍。還有,派人守在謝家門外,這回別再出錯。”
“是!”那人只覺得膽寒,趕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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